“蔓姐呀,几天不见你越来越漂亮了呀!”钱东跟她打着哈哈。
    “你好久不来看我,我都快枯萎了!”蔓姐一看就是风月场老手,又见到李天冬,问:“咦,这位小哥是?”
    “蔓姐好,我是李天冬。”
    “好好。”蔓姐笑得弯月眼都眯成一道缝了,打量着他,不住点头说:“钱哥,你从哪找来这么精致的一个后生啊?小兄弟,赶明儿咱俩好好聊聊。”
    钱东哈哈大笑,说:“你就别发*了,小李可不是我的人,是我和孙全的朋友。”
    “哎,是吗?”蔓姐有些吃惊地打量了一下李天冬,“看来我是老了,这双老眼竟然走了神,小哥别见怪啊,回头我给你倒茶赔不是。”
    李天冬笑说:“没什么,不至于如此。对了,我孙哥呢?”
    “哎呀,他正在二楼训人呢。这阵子他心情不好,逮谁就训谁,我都不敢劝。你们过去劝劝他,这样下去,店都开不成了。”
    “他小子反了天了,你的话都敢不听,行行,我丢劝劝忍”,n“’
    蔓姐听了直笑,说:“可不敢这么说,他是老板呢,我是什么人,一个打工的伙计而已。”
    两人告别蔓姐往楼上走,走着走着,钱东笑了起来,说:“小李,觉得这女人怎么样?”
    “挺厉害的。”其实李天冬是想说她挺*的,他很少见到这种风尘女子,至于小芳等,  无论是气质还是嘴皮完全不能跟她相比。她就像天生是做这一行的,满身都带着妖气,烟视媚行,*到骨子里的。“她是孙哥这里的领班吧?’
    “有眼光。”钱东哈哈大笑,“她可是孙全的得力助手,可以说孙全有今天,除了靠他本身的狠外,也有蔓姐的柔帮衬着。要不然,就他那狗脾气,早让人毁得不知道哪去了。”
    刚蹬上楼,两人就下意识地停了说话,面面相觑。只见眼前齐刷刷地跪着十来个女人,有的在痛哭,有的在抽泣,也有的一脸麻木的样子,孙全则阴冷着脸坐在一边,气氛非常压抑。
    见他们来了,孙全恨恨地对她们说:“今天你们要不说出是谁捡了客人的东西,就跪死在这!”随后,他迎上二人,“钱哥,天冬,你们来了啊。”
    “哎,孙哥,这是怎么了?”李天冬天生见不到女人受罪,忙问道。
    “别提了,有个外地客人来这消费,完了把个金链子落在这了,当时没查觉,等坐车离开本市才回过神来,他正好留着我的名片,就给我打了个电话。我立即问她们,都说没看到链子。”孙全转过头,对她们吼道:“我们是在捞偏门,但那也是靠自己赚钱,你们这叫啥?往轻里说是贪心,往大里说是破坏我孙全的名誉!”
    钱东揽着孙全的肩膀退到楼梯上,轻声说:“老弟啊,这么搞不妥啊。不是哥哥说你,你这么搞就是偷链子的人想还那也不好意思还啊!还有,只是一个人的事,你这么罚大家,不寒了大家的心?”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阵子就是老想发火。”孙全苦笑说,“我其实也挺后悔,可现在狠话丢出去了
    要是偷的人还不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孙哥,你看这样好不好,”李天冬给他出主意,“给她们一人一个信封,然后让她们回房,五分钟后,拿个箱子去装信封。
    如果链子出现在信封里,那当然更好,如果没出现,也没人知道偷的人拿没拿出来,你也能收场了。”
    “我看这法子行。”钱东表示赞成。孙全也觉得这办法不错,就下楼拿了十几张空信封发给她们,让她们各自回房,五分钟后来收信封。为了防止偷的人死不悔改,他自然又是一番声色俱厉的警告。
    五分钟后,李天冬主动拿着纸箱去收信封,等收到一个圆脸姑娘面前时,只听到信封丢入箱子发出“扑”一声闷响,跟着手感明显重了。他抬头看了看那姑娘,她也意识到露馅了,脸刷一下红了,手足无措的样子。
    李天冬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就抱着箱子去别的房间了。
    在孙全的办公室里,箱子打开,在一个信封里发现一根硕大得像是狗链子似的金链子,三人对视一笑。孙全长松口气,说:“天冬,你收信封时肯定知道这链子是谁偷的吧,”
    李天冬笑说:“你这的姑娘都一样漂亮,我看花眼了,给忘记了。”
    这话引得钱东和孙全哈哈大笑,心里自然是知道这是李天冬的借口,只是不想让孙全难为姑娘们而己。
    “你看看人家天冬这脑子,比你的好使多了。你没事别乱冲动,要动动脑子。你说人家在哪都是卖身子,待在你这儿,图的无非一个是安全,二个是不打不骂。你这一闹,要让她们寒了心,回头跑了,你一时上哪去找人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