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二人有这等觉悟,那么便让我等送你们上路!”话音刚落,蓝家的死士便提起长剑朝着萧婉儿与陶自若杀去。
    陶自若伸手轻轻地捏了捏,萧婉儿的脸颊,道:“一起。”
    “好。”萧婉儿握住了陶自若的手,拉着陶自若一同站起了身来,长鞭甩开节节鞭刺打在暗卫的身上,血淋淋地撕扯下一条又一条地道子。
    陶自若手握折扇,扇随心动,快速收割,如同戏法一般不过一晃眼便是一条人命,两人联手使得死士不禁提起了防心。
    剩下的四人互看了一眼,一同甩开了链子,接着分别接过对方之人抛来的钩子,快步地绕着萧婉儿与陶自若跑着,将两人团团捆住,企图勒死二人。
    陶自若将萧婉儿抱紧在怀中,握住萧婉儿的手一同握着折扇,打开开关使得刀刃出来,接着二人合力飞起快转,一同除去了剩下的四人。
    在将四人除去之后,陶自若运起最后微薄的内力,震断了锁链,伸手想要再轻触萧婉儿,但却连同抬手都已经那般沉重。
    “嘭――”当萧婉儿转身之时,眼睁睁地看着陶自若倒下的身影,不禁微微张开了嘴,连忙跑去抱起了陶自若,眼泪如同不要钱一般纷纷落下。
    “陶自若,陶自若,你醒醒,你醒醒啊!”萧婉儿轻轻地拍着陶自若的脸颊,满是血水的手颤抖着抚着陶自若的脸颊,泪眼汪汪的双眸只容下了陶自若的模样。
    在萧婉儿不停叫唤陶自若之时,倒在地上的暗卫咳了一声,微微抬起了手,正要朝着萧婉儿射出暗器之时,却被长剑一剑致命,“噗……”
    血喷涌而出,人命弹指间消失,而这次的任务,也意味着失败。
    “你们……快带他回宫。”慕子誉心头有些担忧,后得来了暗卫的消息后,火速前来却还是晚来了一步。
    就在慕子誉落下马的那一刻,萧远源则带着程婳以及萧家暗卫前来,当看到萧婉儿与陶自若这副惨状之时,如湖水一般平静的心,掀起了一阵狂澜。
    这些人当真是把他萧家不放在眼底!他萧远源的妹妹,岂是那般可随意欺负的!
    “嫂子,嫂子救救他,求求你了,自若、自若快没气了!求求你,婉儿给你磕头了!救救他,求求你救救她!”萧婉儿一边哭着一边,给程婳磕头,不断地哀求着,不断地哭泣着。
    她好怕,好怕陶自若也离开她,她好怕再也看不到陶自若,她更怕未来的日子里,生活中没有他,她早已离不开陶自若了。
    陶自若不可以走,不可以死,他们还有大把的人生要过,他怎么可以丢下她一个人,不可以的,不可以的!
    “婉儿,莫急。”程婳走到萧婉儿身侧,抬起手搭在了陶自若的脉搏之上,眉瞬间紧锁,抬起头看了一眼临近崩溃的萧婉儿,拍了拍她的手道,“我先为他止血,先回皇宫再为她医治伤口。”
    陶自若,怕是在劫难逃了……
    萧婉儿连忙点头,应声答道:“好!你治,我听你的,都听你的!”
    程婳有些牵强地点了点头,接着拔出了银针为陶自若封住血脉,将他的气先吊起来后,喂了陶自若一颗保命药丸。
    对着慕子誉看了一眼,慕子誉立刻让人将陶自若放在马车之上,连忙带着陶自若回了皇宫。
    站在宫门外,萧远源将萧婉儿揽在怀中,轻轻地拍着萧婉儿的背,轻声安慰道:“没事了,一定会没事的,婉儿莫怕,有哥哥在。”
    “哥,都是因为我,他们都是因为救我而死,萧家的暗卫是,竹兰是,连同自若他……”萧婉儿一想到这里泪便奔腾而下,是她的无用才害了他们。
    萧家不是最强的隐世世家吗?她不是萧家的大小姐吗?可为什么她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
    反而还要他们霍了性命的相救,是她没用!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阮倾城快步走来,看着在阮倾城怀中的萧婉儿,抿了抿唇,接着看着程婳从房中垂头走出,连忙看了过去,程婳见此微微摇了摇头,阮倾城的心头不禁一跳。
    转过头看向了萧婉儿,萧婉儿直接跌在了地上,就在阮倾城要上前去扶时,萧婉儿冲进了房中,阮倾城连忙进了屋中,见萧婉儿居然拔出了长剑,吓得花容失色,“婉儿,你这是做什么?”
    “没有他,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萧婉儿望着阮倾城的眸子透着绝望,接着愧疚地看着萧远源道,“哥,对不起,这一次我又要任性了!”
    “婉儿,你别冲动!一定会有办法的!”萧远源看着唯一的妹妹,为感情寻死觅活,可这种场景他说不出什么。
    或许是他太少关注萧婉儿,才指使出了这样的情况。
    “没用了,都没用了,自若不会再了,而我……”萧婉儿看了一眼床上毫无血色的陶自若,凄惨一笑,道,“等我。”
    说完,便要自刎。
    阮倾城连忙说道:“我有办法!”
    萧婉儿一顿,萧远源连忙打掉萧婉儿手中的长剑,萧婉儿则看向了阮倾城,问道:“你有办法?”
    “我有。”阮倾城对着萧婉儿说道。
    如果可以送他们去现代,依照现代的医疗技术,一定会有办法把陶自若救好,但就怕的是,盒子并不能送他们过去,可她顾不得这么多了!
    总是要试一次的!
    程婳虽不知阮倾城有什么办法,但也不愿意萧婉儿因此而自刎,连忙说道:“陶自若还没死,我为他吊着命。”
    “倾城,我信你。”萧婉儿看向了阮倾城,对阮倾城她一直是相信的。
    阮倾城朝着萧婉儿点了点头,拿出了盒子,萧远源与萧婉儿见此皆为一愣,阮倾城淡淡地开口说道:“还要麻烦萧大哥跟程姑娘都散开,记得在宫中的人皆退离,不许任何人进入这宫中半步。”
    “好。”慕子誉应声,接令人离去,朝着阮倾城看了一眼,伸手拉住了阮倾城的手,在她的额头落上了一吻,说道,“我在宫外等你。”
    “好。”阮倾城点了点头,目送着慕子誉等人离去,片刻之后屋内也只剩下了他们三人。
    阮倾城缓步走到了萧婉儿的面前,拉起了她的手,道:“婉儿,不管你到那边看到什么,或者遇到什么都不要害怕,记得你在家中看到的那些书吗?”
    “你是指姑姑留下来那些奇奇怪怪的书?”萧婉儿问道。
    阮倾城点了点头,“那些都是去往那个世界该知道的常识,你在去了那个世界后,先去医院,然后找大夫,如果有没钱,那拿着这个,去找这对夫妻,他们会给你安排好一切。”
    说完这话,阮倾城交给了萧婉儿一封信封,接着拉着萧婉儿走到了陶自若的面前,将木盒放在了萧婉儿与陶自若的手中,闭上了双眼,十指交叉放在了胸前。
    默念道:木盒啊木盒,你带我来到云夏,也带过其他外世之人前来,现如今是否该送此地之人前去异世了?因果循环,总得有一个等同。
    拜托了!
    “如你所愿。”恍惚间一个声音在阮倾城耳侧想起,当阮倾城睁开双眸之时,萧婉儿与陶自若身上正放出了光芒,渐渐变得透明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阮倾城看着那木盒,露出了笑容,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在阮倾城格外欢喜之时,忽然木盒之中分裂出一道金光,打在阮倾城的身子里。
    这一刻,恍惚如排山倒海一般,无数幻象,充斥着阮倾城的脑海。
    “倾城……”阮倾城只模模糊糊的听见慕子誉紧张的声音,便再也感受不到外界的丝毫。
    金光之中,阮倾城看见一名大着肚子的女子,被一个男人撕破了衣衫……
    见此情形,阮倾城也顾不上其他,连忙抄起一个花瓶,往那男人的头上砸去……
    血,从男人的头上涌出,从女人的下身流出,只是一瞬间,这一隅之地,便满是鲜血。
    看着满这样的情形,阮倾城颓然跌坐在地上。
    这时,忽然,又一名女子,轻声欢笑着,银铃般的笑声,击退了无尽的血色。
    天,缓缓的亮了,阳光变得柔和。
    阮倾城恍惚了许久,这才发现,那名女子的眉眼,竟和自己有些相似。
    看着女子洋溢的笑容,阮倾城没由来的心尖一疼。
    忽然,那名女子,面色一变,狠厉的眸中,似乎嗜血了一般,朝着一个人刺了过去,被刺的那人穿着明晃晃的黄袍,不羁的脸上,挂着笑意,却又瞬间被血染成了红色……
    女子泪目,回过头来看着阮倾城,眼里竟有万般情感。
    “你是谁?”阮倾城缓缓上前,想要问清楚对方的身份。
    只是对方刚刚将手伸了过来,阮倾城便觉得身上一阵疼痛,紧接着,眼前的幻象,再也无处可寻,取而代之的是慕字誉的一张焦急的脸。
    “好些了么?”慕字誉问道。
    “嗯。”看着对方紧张的神色,阮倾城心下一软,忽然听到耳边一阵声音传来,阮倾城听得不真切,但是最后八个字,还是听清楚了。
    耳边的那个声音说:“仙盒已陨,两世隔绝,。”
    什么意思?
    那个声音为何称这个木盒为仙盒?
    ‘两世隔绝’?
    是意味着,自己再也回不到现代了么?
    “倾城!”萧远源将手贴在阮倾城的额头上,一股内力缓缓进入了阮倾城的身体里。
    如此,阮倾城这才完全清醒起来,看着紧紧搂着自己的慕子誉,阮倾城伸手轻轻地推了推他,浅浅地笑了一声,“才一会儿没见就想我了?不害臊。”
    “咳……”慕子誉见她终于恢复了正常,这才虚握一下拳头,尴尬地咳了一声,掩饰了面上的一抹不正常。
    阮倾城见此,看了一眼慕子誉,对着萧远源与程婳说道:“萧大哥,婉儿他们无事了,只是这个木盒……”
    “我知道。”萧远源看着阮倾城身侧已然破损的木盒,眸色渐暗,停顿了许久,终于,他又向阮倾城问道:“那个世界,应该很有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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