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陶自若前几天去了酒肆大闹一顿,今天又去了青楼?”萧婉儿面露担忧,对着竹兰询问道。
    竹兰端起酒一口喝尽,歪着头看向萧婉儿,提醒道:“你别忘了你如今跟陶自若的谋算,若你真去了,这事情更会不断。”
    “可是……”萧婉儿有些担心陶自若会出一些意外,如今蓝若仙怎么想还拿不准,若是她忽然对陶自若下狠手……
    更何况还是青楼,要是一个没注意着了其他女人的道,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其他的人。
    竹兰像是早就预料到一般,对着萧婉儿说道:“陶自若没有那么弱,你这是关心则乱。”
    往昔哪儿见过萧婉儿这副神情,感情还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
    萧婉儿知道这会儿是不该出去,可是陶自若若是真出些什么事,只怕她心难安又硌得慌。
    “不成,我还是要去看看。”说完这话,萧婉儿便飞奔朝着宫外而去。
    在竹兰抬头时,也只看到萧婉儿离去的身影。
    竹兰站起身来,打了一个响指,对着出来的暗卫说道:“去通知冯二喜,让他注意一些,只怕萧婉儿的人还在陶自若身边观察。”
    “是。”暗卫应了一声,便紧跟着飞出了皇宫。
    阳光打在竹兰的身上,竹兰白皙无瑕的脸颊染上了些许红晕,只见她抬起酒樽,对上了屋檐上的猫儿勾了勾唇角,伸出了手接住了跳来的猫儿,对着猫儿问道:“猫儿你说当初我为何要来这皇宫陪小姐?真是又累人又累心呐!”
    “竹兰姐姐,我家娘娘让我送来了一些吃的。”绿珠从门外走进,端着糕点对着竹兰弯眼一笑。
    竹兰放下了酒樽,让猫儿自己跑去,走向了绿珠的面前,对着绿珠说道:“我家小姐因陶世子每日买醉的原因出了宫去,你回去告知二小姐一声,只怕事情要加速提前了。”
    “绿珠明白,那绿珠先走了。”说完绿珠对着竹兰福了福身子,转身快速地朝着玉清宫赶去。
    竹兰朝着绿珠看了一眼,转过身关上了门,便快速地朝着外头走去,也不知她朝着何处而去。
    另一边绿珠匆忙地赶回来,将这事告知了阮倾城,阮倾城手中的茶杯不禁落在了地上,但阮倾城却更为着急地对着绿珠问道:“婉儿出去多久了?”
    “这……竹兰姐姐只是告知我萧小姐出门了,至于出去多久却并未说过。”绿珠望着阮倾城答道。
    阮倾城蹙起眉头,手撑着桌子站了起来,绿珠见此连忙上前扶着阮倾城,随着阮倾城一同朝着御书房而去。
    这事还得让慕子誉知晓,宫妃擅自出宫又是去为了一个男人,若是蓝若仙抓着这个源头,婉儿也讨不着什么好果子,只会让事情闹得更大。
    而且还会让陶自若与慕子誉的规划功亏一篑,此事必须想一个对策!
    ……
    酒肆
    烈日当头,微风习习,此事正是纳凉休息的好时候,皇城的花楼则是男人最佳休息的好地方。
    雅间之中,欢笑之声不断从中传出,那不断传来的打闹声,让萧婉儿忘了今日来的目的,只记得陶自若与其他女人调笑的模样,怒火不禁传开。
    这门是该进,还是不该进?
    “姑娘,你是谁?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老.鸨僵着脸走到了萧婉儿的面前,看着一身华衣的萧婉儿,有些不耐烦跟疑惑。
    这成天上花楼来闹的女人不少,可这女人是怎么越过人群找到这里的?
    萧婉儿转过身,看向了老.鸨,对着她反问道:“男人来的,我便来不得了?”
    说完直接拿出了一叠的银票砸在了老.鸨的胸口,趾高气扬地说道:“我要这包厢之中所有的姑娘,不然别怪本小姐不给你半点颜面,将这花楼直接给掀了!”
    萧婉儿也不管老.鸨是什么表情,只是转过身朝着另一间房间走去,一脚踹开了房门走进了房中,端起了花酒一口喝尽,这才压下了心里头的怒火。
    若是从前,她定会踹门而入,可如今时局不同,她此时的身份以及陶自若身上都不能有上半点污点,不然以后她该如何才能进了陶家的门。
    可该死的陶自若,去酒肆也罢,怎么还来花楼喝!
    “陶自若你果真是好样的!”萧婉儿用力地将酒杯放在了桌上,使得那原本光滑的桌面上多出了一道裂痕。
    门外老.鸨擦了擦额上的汗,显然是被萧婉儿给吓到了,于是有些犹豫地看着隔壁的门,又看着怀中一叠的银票,是钱谁不爱,可是赚钱也得有命拿啊!
    那头里面的人是陶家世子,皇上面前的红人,这头的女人看起来也不好惹……
    “怎么还不去?”萧婉儿斜了一眼站在门口的老.鸨。
    老.鸨的脑门之上的汗水不断地流了下来,战战兢兢地说道:“姑娘不是妈妈不帮你,我这也是小本生意,有些人是真不能得罪,这隔壁的人可是皇上面前当红的世子。”
    目光却在打量着萧婉儿,然在看到萧婉儿身上带着的玉佩时,眸色瞬间深了一分,眼底勾起了了然地笑意,再抬头依旧是那副恐慌的模样。
    “哦?”萧婉儿红唇微抿,望着老.鸨不言一发。
    老.鸨见此,连忙对着萧婉儿说道:“姑娘,也不是妈妈说陶世子的坏话,你看看他这模样,怎么可能真是外人传的那般因情伤而买醉的?”
    “不是因情伤买醉?”萧婉儿转过身脸色逐渐沉了下去,缓缓地坐了下来,轻轻地敲了敲桌面,对着老.鸨说道,“过来坐。”
    老.鸨见萧婉儿脸色缓和,眼眸闪了闪接着快速地,有些犹豫地看着萧婉儿,但最终还是坐在萧婉儿的身侧。
    “他经常来这里?”萧婉儿提起了一壶茶,往酒瓶子灌着,垂着眼眸低声问道。
    闻言,老.鸨点了点头,说道:“是常来,隔壁的那间便是陶世子专用的厢房,男人啊都是一个性子,贱,劣根怎么可能是说改就能改的?”
    “是吗?”萧婉儿闭上了双眸,掩下了眼底的痛苦,双手不由攥紧。
    老.鸨见此,隐晦地勾起了笑意,接着低下头应答道:“来这里的男人,哪个不是过来寻.欢作乐的?妈妈也就是看姑娘单纯,所以才……诶姑娘!”
    老.鸨看着忽然站起的萧婉儿,连忙叫道,但看萧婉儿一脚踹开门的时候,唇边不禁扬起了一抹诡异地笑容,对着房间的另一边看去,只见屋内走出了一绿衣女子。
    老.鸨一看那女子,连忙恭敬地说道:“碧瑶姑娘。”
    “做的很好,你先去吧,我先回宫中与娘娘汇报。”碧瑶看着老.鸨,戴上了斗篷,走出门口之时,对着老.鸨再次提醒道,“记住小心为上。”
    “是。”老.鸨对着碧瑶拱了拱手,碧瑶点了点头,这才快步地出了门去。
    老.鸨见此直接朝着隔壁走去,隔壁早已闹成了一团。
    ……
    萧婉儿一脚踹开门后,便看到那坐在女人堆里的陶自若,心底燃起的妒火,将她的理智焚烧殆尽,素手一甩长鞭直接从腰间抽出,将陶自若眼前的桌子直接劈断。
    屋内的人在看到萧婉儿这副模样,聪明的都赶紧往外头跑去,萧婉儿见此长鞭一甩勾起了一旁的长凳,甩在了门口,抬起脚坐在了房门之处,道:“想走?”
    “姑娘,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呢!我们这也是为了生计……”屋中的女人对着萧婉儿说道,有些人则朝着陶自若看去。
    陶自若放下了酒瓶子,站起身子走到萧婉儿的面前,一把抓起了她的手,道:“萧婉儿你到底要怎么样?你我已无关系,你凭什么管着本世子?”
    陶自若盯着萧婉儿,朝着萧婉儿使了一个眼色,唇微微一动,萧婉儿微愣抿住了唇,正想说话时,却听陶自若说道:“你们先出去。”
    呵……原来只是为了让那些女人安全的离开,陶自若当真是一个好男人。
    “是啊,本宫确实无法管你!从今之后本宫也不想管你!”萧婉儿一把推开陶自若的手,打起了一个响指,萧家的暗卫瞬间出现在萧婉儿的身边,萧婉儿红着眼看着这青楼,道,“砸,我不想再看到皇城之后有任何一家青楼!”
    “萧婉儿你……”陶自若瞬间清醒了起来,朝着萧婉儿望去,却见萧婉儿浑身散发着低气压,双眸充斥着血丝,心头不禁一颤。
    是谁跟萧婉儿说了什么?
    萧婉儿闻声转身看向陶自若,站在楼下的舞台之上,望着站在楼梯之上的陶自若,扬起了唇角,唇角微微动了一动,接着直接甩袖离去。
    既然得不到,那她宁可放手。
    陶自若站在楼梯之上,望着萧婉儿离去的身影,看着还在砸楼的萧家暗卫,抬起了手命令所有人住手,接着闭上了双眸。
    方才萧婉儿的唇语,他懂了,可他从未想过背叛萧婉儿,蓝若仙当真是心机深沉!
    陶自若叹了一声,抬起头望着艳阳,脑海之中不断地循坏着萧婉儿方才的模样,她说:“一直以来我是信你的,而今我无法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