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王慧茹这件事牵扯众多,大理寺的官员也不好推脱,连忙对着阮谢说道:“丞相情随我们去一趟大理寺。”
    在这之后,阮谢与大理寺的官员一出了宫门,便看到了阮逸铭,阮谢看了阮逸铭一眼,道:“随为父一同,去大理寺一趟。”
    说完便直接与大理寺的官员一同坐上了马车,阮逸铭本就为彻查此事而来,闻言直接骑上了骏马跟在了阮谢的身后。
    ……
    玉清宫中,阮倾城支着手托起下巴,垂着眼眸盯着桌上的棋盘,然而那棋盘之上却毫无一个棋子,程婳倒是安然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悠然地喝着茶,然而萧婉儿却急得不行。
    只见萧婉儿站起了身来,走到了阮倾城的面前,对着阮倾城道:“人都死了,你怎么还这么悠闲!”
    “意料之中的事情,并无什么可以惊奇的。”阮倾城望着萧婉儿淡淡地笑了一笑,接着放下了手,对着一侧的宫女说道,“待会儿本宫要喝鱼汤,再准备一锅的鸡汤送到绿珠那头。”
    宫女若雨对着阮倾城福了福身子,应下了阮倾城的话,便退出了门去,不一会儿便将饭菜安置进了门中,用银针一一测试之后,这才领着一干宫女退出了门去。
    阮倾城盛了一碗鱼汤,抿了一口,感觉口味颇为不错,便对着萧婉儿说道:“鱼汤的味道不错,你们也尝一尝?”
    “如此也好。”程婳微微点头,接着便盛了一碗鱼汤,抿了一口,道,“确实不错。”
    萧婉儿见两个人居然在这里悠闲地喝起了鱼汤来,便也坐了下来,接过了阮倾城盛好的鱼汤,望着阮倾城道:“你们就不好奇,对方到底是怎么将人给杀了?”
    阮倾城还能十分的安定,但是萧婉儿却是好奇极了,十分想要去现场看一看,但又觉得血腥恶心这才作罢。
    “不过是一些不起眼的蛊毒罢了,有什么可值得深究的。”阮倾城并未开口,倒是一侧地程婳先说道,“不过,比之这个本谷主更好奇的是,他们是如何潜入我药王谷,在血蛊童女的手中,盗走了蛊毒。”
    萧婉儿不由诧异地看向了程婳,疑惑道:“你怎么知道?不是并不关注这些吗?”
    这事情虽然扩散的快,可程婳又未曾出过皇宫,她怎么会知道?而且程婳曾经也说过不会牵扯入皇家中来,但这会儿却老神在在的模样,着实令人疑惑。
    程婳只是对着萧婉儿神秘一笑,红唇轻启:“从前不曾好奇,因与药王谷无关,如今好奇却是因为这事牵扯了药王谷。”
    闻言,阮倾城朝着程婳看了一眼,意味深长地眼眸对上了程婳勾魂的双眸,两人相视一眼便接着吃起了各自的菜肴来,不管萧婉儿怎么问,两人都只有一句话“吃饭。”
    ……
    昨夜的暴雨早已冲刷了地面上的鞋印,若是要根据鞋印来找路,怕是难得很,故而阮逸铭直接排除了这个想法,与阮谢进入了大牢之中盘查。
    谁知在走到王慧茹所关押之地,简直被恶心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满地的虫子与血迹,其间还有一些白骨,饶是阮逸铭这在战场之中滚爬过来的人,也有几分受不住,更何况大理寺这些好生养着的官员,一个个看到这画面就捂着嘴跑了出去。
    阮谢走到了阮逸铭身侧,从侍卫的腰间抽出了长剑,在地上挑了挑,眸子沉了一分,接着走进了牢房之中,桌上摆着几个碟子,与一壶酒酒樽却只有一个,显然昨日有人来看过王慧茹。
    “昨日何人来过?”阮谢对着看守大牢的侍卫衙差问道。
    衙差见此连忙上前,对着阮谢拱了拱手,道:“回大人的话,昨日是一个哑巴嬷嬷来过,而她手上的令牌,只有皇宫中的娘娘拥有,不过她来没多久就回去了。”
    若非有令牌,连同最外面都走不进来,但谁能想到,她走没多久就碰到了这件事,着实吓人。
    阮谢微微沉思了片刻,对着衙差接着问道:“那囚犯所说的青衣女子又是如何?”
    “将那目击的囚犯带上来!”衙差连忙对着下面的兄弟说道。
    不过片刻,便见两个衙差押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囚犯,到了阮谢的面前,囚犯一见阮谢便扑在了阮谢的面前,道:“小的见过丞相大人。”
    “你且将昨日的事情,详细道来。”阮谢朝着囚犯看了一眼,见他一身书卷气有几分诧异这样的人怎么会关入大牢之中,但当务之急还是先将王慧茹的事情查清楚才是关键。
    那囚犯闻言,面色不禁惨白了起来,接着看向了阮谢,叹了一声开始讲述昨日发生之事,阮谢在囚犯的说辞下,面色越发地沉了几分,抬头看了一眼看守的衙差,道:“将桌上的碗筷收拾起来,本相自有用处。”
    说完这话,又凝视了一眼囚犯,这才朝着门外走去,阮逸铭则早已悄然地出了大牢之中,朝着皇宫与大牢的必经之处而去,终于在一个角落之处,发现了树上插着八个飞镖,而这地上则落着一飞镖。
    阮逸铭将飞镖收在了帕子之中,揣测着当时的场景,牢房之中若非是绿衣女子前来阻止,整个大牢便都要成为人间炼狱,而那宫中来的哑巴嬷嬷嫌疑越发的大,但她到底是如何做到用无毒的菜,造成这一幕的?
    “地上死虫便是蛊毒。”阮谢不知何时走到了阮逸铭的身侧,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道,“想要为你姐姐讨回公道?那便将此事查的清楚。”
    阮逸铭微微点头,接着对着阮谢问道:“可当今世上,蛊毒已然极为少见,当年阮逸轩所有蛊毒之后,蛊毒便极少出现,如今怎么会……”
    “有些地方是没了,但是有些地方还有,这蛊毒引受了某种东西的刺激,这才爆体而出,而那绿衣女子的身份,你可去请教药王谷谷主。”阮谢对着阮逸铭说完此话,一暗卫便落在了他的身边,交给了阮谢一张纸条,阮谢看过纸条后面色有几分深沉。
    阮逸铭见此,道:“父亲此事,交由儿子来处理。”
    “嗯,自己小心。”说完这话,阮谢便随着暗卫离去,阮逸铭见此快速地朝着皇宫而去,一直奔向了阮倾城的玉清宫。
    当阮逸铭到时,萧婉儿已经走了,索性程婳还未走,阮逸铭上前便对着程婳问道:“程谷主,逸铭有事请教。”
    程婳闻言,转过了脸颊,抬起手支着侧脸,勾起了红唇,笑盈盈地望着阮逸铭道:“不说。”
    “程谷主,此事事关重要,还请谷主为大局着想。”阮逸铭对着程婳拱了拱手,眉峰轻蹙面上有几分着急。
    程婳见此,站起了身来笑盈盈地望着阮逸铭,走到了阮逸铭的面前,反问道:“本谷主为何要为你们的大局着想?”
    阮逸铭面色有几分尴尬,索性阮倾城从房中走出,对着程婳说道:“你就别在调戏逸铭了,看把他急的。”
    阮逸铭此来的目的,阮倾城约莫是清楚地,而她也格外想要知道,程婳的口中还有什么是她所不清楚的,人总喜欢眼前的事,自己的命运皆把握在自己的手中,阮倾城也是。
    “真无趣。”程婳幽幽地扫了一眼阮倾城,对着阮逸铭说道,“那绿衣女子,你们大可不必管,此人是我药王谷中人,便是有事也是本谷主的家务事,不过那遍地的虫子,确实是蛊毒,至于所用之人是谁,便交由你自己来猜了。”
    若是凡事都说清楚了,那这局还有什么意思!更何况还未正史,她也不好多说些什么,以免误导了阮逸铭。
    阮逸铭闻言对着程婳感激道:“多谢程谷主。”
    说完这话,阮逸铭对着阮倾城点了点头,便又出了玉清宫,朝着门外走去。
    程婳见阮逸铭离去行踪匆匆,转过头看向了一副老神在在的阮倾城,道:“你便就这么放心让你那傻弟弟,自己一人去闯?也不怕他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
    阮倾城看着阮逸铭离去的身影,良久开口说道:“苗子再好也经不起过度的施肥,再说这事本宫只是清楚,却毫无证据,子誉不让本宫出门,你不是不清楚。”
    “你当真这般乖巧,当日便就不会追着去了边关,本谷主若是信了你那便真是中了邪了。”程婳斜了一眼阮倾城,显然不信阮倾城有那般听话。
    阮倾城闻言,望着程婳扬起了唇角,眼中闪烁着狡黠的目光,红唇轻启,“但本宫更想逼出身后之人究竟是谁。”
    “你就不怕是你心头所想的那位?若真是那位,只怕这仗你得吃亏,毕竟慕子誉亏欠于她,并且想着弥补她。”程婳面色正经了许多,看着阮倾城的眼眸也十分的复杂,“本谷主劝上一句,你与她对上没有胜算,而且男人的心思难说的很……”
    阮倾城闻言,却只是偏过了头去,盯着门外要抽出新叶的树枝,眼底划过了一丝冷芒,道:“君若无情我便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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