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争终于彻底地落下了帷幕,而在此之后世人称之这场战役为,隔世之战。
    隔世为不同的的世代,隔世之战便为不同时代的战争,然有些人却认为,世人在将这一场战役与二十年前那场空前绝后的战争形成了对比。
    二十年前,是活着的老人最不愿意回忆的年代,在那时四国纷争,战役四起,百姓民不聊生,然当世各地的主宰却在不停地杀戮,为的便是成为这一片大陆的真正霸主。
    故而也有人十分的庆幸,此时的三国格外的太平,虽然这一次有姜国余孽之乱,但却并没有造成大格局的战乱,然死去的将士却也不在少数。
    十二月二十日,慕子誉与阮倾城一同送逝去的将士离去,让人将他们的骨灰送去他们的故里,这也使本庞大的军队,如今留下的也只占了本来的十分之一。
    望着离去的将士,阮倾城不禁开口念道:“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传闻一战百神愁,两岸强兵过未休。谁道沧江总无事,近来长共血争流。”慕子誉对上了阮倾城的眼眸,接着道,“父皇曾留下了一本孤本,上面所写的着在唐朝有一场安史之乱,这诗起始于那时,倾城你……”
    “莫问来处,莫问去处,君只需记得,倾城愿与君相伴一生,如此便够。”阮倾城回握住慕子誉的手,对着他浅浅一笑,至于那所谓的孤本,阮倾城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只是关于上一代人之间的事情,她虽好奇但也并非那么八卦于别人的一生。
    慕子誉何其了解阮倾城,在知晓阮倾城的意思时,便握住了她的手,望着她的眸子也更为的柔情了一分,接着又将目光落在了那远去的军队,道:“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倾城。”萧远源的声音忽然在阮倾城与慕子誉的身后传来。
    阮倾城闻言转过了身去,却见那雪地之上,走来的萧远源一如往日,一身白衣墨发随风飘逸,恍若谪仙,然那紧缩的眉间却不如往昔看起来那般的淡然,到底是人,是人便有烦恼。
    “萧大哥,可是想好了?”阮倾城问道。
    在距离战争结束也不过两天,但对于利雪晴而言,每一日的流逝便等于她少了一日的生命,而萧远源也在战争结束之时,对着她说过要带着利雪晴离去,帮她完成心愿。
    萧远源微微颔首,漆黑的眸子中,让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启唇语气平缓而无奈地说道:“到底是我欠了她的。”
    利雪晴是为了救他而受的伤,他若不替利雪晴完成心愿,这一世怕都难安。
    阮倾城闻言微微一顿,望着萧远源问道:“那程婳呢?”
    利雪晴是可怜,但程婳何尝不苦?就为了萧远源的一个承诺,在宫中守了她四年,即便到最后萧远源也并未将程婳要找的人找到,也不见程婳怨过萧远源什么,而今又来到这边疆,她本可以走,可却因为萧远源而留了下来。
    萧远源在听闻程婳两字时,眼眸微微跳动过一瞬的流光,可不过一瞬便已然浇灭,望着阮倾城说道:“倾城,我与她终究是没有缘分。”
    “如此,萧大哥珍重。”阮倾城对着萧远源鞠了一躬,这一鞠躬是她该给的,若不是萧远源以萧家之力相助,这战争不会停止的那么快。
    萧远源见此看向了慕子誉,道:“照顾好她。”
    说完,萧远源便朝着城门而去,在城门之处利雪晴早已在马车之中准备好,在看到萧远源进了马车之时,利雪晴望着他柔柔一笑,道:“萧公子。”
    萧远源见此,目光微微一闪,虚扶了一把起身的利雪晴,道:“以后唤我远源即可。”
    “好。”利雪晴并无察觉萧远源的不适,而是在听到这话时,异常欢喜的笑了起来,愉悦的点了点头。
    萧远源坐在了马车之中,对着冯二喜说了一声“出发”,便一直闭上了双眸,可他的闭上的眼前却多出了一张妖艳且张扬的脸庞,心不自觉的沉了下去。
    到底还是错过了……
    阮倾城看着直到马车离去,才走出来的程婳,疑问道:“既然来了你为何不去相送?”
    “我怕我会忍不住杀了他,到底坑了本谷主这么多次,最后却选择了利雪晴,也罢输给她本谷主认了。”程婳长叹了一声,本欲勾起嘴角却又僵硬了起来,世人皆知她喜欢萧远源,可那个呆子却始终不愿意按自己心走。
    程婳看不懂他,也不想再去看懂,她累了。
    阮倾城微微摇了摇头,便再未去劝阻,她清楚程婳是一个说一不二的女子,若放下那便是真的放下,可感情之事,真的是说放下便能够放下的吗?
    萧远源与程婳以后的路,怕是悬了。
    “好了,也别这般伤春悲秋的了,本谷主走了,阮小娘子可别忘了想我。”程婳说完这话便已然骑在了马上,艳阳之下她朝着阮倾城勾起了唇角,一如往日的张扬妖艳,却落在了场上每一个人的心上。
    阮倾城看着离去的一些人,转身看向了慕子誉,慕子誉见此将阮倾城抱在了怀中,对着阮倾城的额头轻轻地吻了一吻,道:“你还有朕,这世间的人来来走走,总是不会断的,唯有夫妻是该在一起一辈子的。”
    “所幸还有你。”阮倾城浅笑了一声,接着便与慕子誉一同进了城府。
    他们前脚才刚进去,后脚陈国的人便来了,陈国的使臣在看到慕子誉与阮倾城时,对着他两拱了拱手,道:“臣,奉我国国君之命,前来将我国公主与苏侍卫带回陈国。”
    “来人带使臣前去,将陈国长公主安放之处。”慕子誉对着侍卫说道。
    使臣对着慕子誉再一次拱手,并且将一封信交于了慕子誉,道:“我国国君,命臣送来的书函,望云夏国君可斟酌考虑。”
    慕子誉拆开了书信,将书信之上的话收在了眼底,接着微微抬头看向了使臣,道:“既陈国国君如此盛情相邀,朕便应了这事,然这浔阳城还有些事宜。”
    “微臣明白,臣会将长公主与苏侍卫送回陈国,待云夏国君处理完这一处事宜之时,再前来为国君引路。”使臣对着慕子誉谈吐清晰的说道。
    若是让陈潋滟与慕子誉一同前去,这话怎么说都不好,倒不如隔一段时间再来邀请慕子誉,来得妥当。
    慕子誉点了点头,便给使臣放行,而使臣在出了拱门后微微擦了擦汗,他险些要以为这事要砸,索性慕子誉并未为难于他。
    阮倾城在看到使臣离去之后,对着慕子誉问道:“子誉,当真要去?”
    “即便是鸿门宴,朕也要去会一会那一直坐观交战的陈国国君,此人若是交好三国无事,若不交好必是心头大患。”而他也好早做打算,早些提防这事。
    阮倾城点了点头,抿了一口茶,垂下了眼睑,想来今年得在这儿过年了。
    在阮倾城冥想之时,慕子誉站起了身来走到了阮倾城的面前,对着她唤道:“倾城。”
    “嗯?”阮倾城疑惑地看着慕子誉,一双明亮地眼眸之中,印着慕子誉的容颜,好生迷茫的模样。
    慕子誉见此,眼底闪过了一道暗芒,接着一把抱起了阮倾城的腰,道:“朕思索许久,觉得这云夏国若只有朕一人撑着,那时陈国与沈国来犯,朕怕是一人难以彻底根除此事,故朕决意此事需要与倾城一同商议。”
    “商议便商议,你将我抱着做什么。”阮倾城有些发憷地看着慕子誉,尤其慕子誉抱着她走的方向,还是他的院子时,阮倾城心中有些微妙,总感觉会出点什么事。
    慕子誉将阮倾城抱进了屋中,用内力将房门关上,接着将阮倾城放在了床上,对着阮倾城道:“朕思来想去,也只有让倾城劳累一些,为朕多生几个孩子,才能解决朕心头的烦恼。”
    阮倾城脸瞬间爆红,对着慕子誉吼了一声,“滚!”
    “好,我们这就一起滚。”慕子誉扯了扯衣服,将床帘放下,将阮倾城所有的拒绝皆吞在了肚子里。
    阮倾城有些无语凝噎,让他滚,不是让他拉着她滚床单啊!这才大白天,这是要搞事情啊!
    然,不管阮倾城又再多的话,可在慕子誉几下撩拨之后,便溃不成军,接着便被慕子誉带入了一波又一波的情事之中。
    门外,萧婉儿本想找阮倾城说些事儿,可在听到屋里头不断地声音,萧婉儿歪着头看向了一侧略显尴尬地陶自若,道:“大半天他们怎么关着屋,在那儿哼哼唧唧的?”
    “咳,他们这是在学一门武功,有一男女身心健康。”陶自若看向了萧婉儿,他并不清楚萧婉儿是否真不懂,毕竟一般世家小姐,总是会清楚一些的。
    萧婉儿挑了挑眉,朝着陶自若凉凉地看了一眼,道:“看来你的经验相当丰富啊!光听声音就知道了。”
    陶自若立马明白,萧婉儿这是在炸他,连忙举白旗投降,解释道:“婉儿,我发誓我深信绝对只忠于你一人,若是对其他人有半点的想法,我便……”
    “终生不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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