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打脸,尚且未定,阮倾城你别高兴得太早!”沈亭墨刚说完这话,便忍不住有些懊恼,接着恶狠狠地看了一眼阮倾城,道,“你只管高高兴兴的做你的新嫁娘,便是!”
    “高兴?沈亭墨你是在说笑吗?”阮倾城冷扫了一眼沈亭墨,正想要下车,可马儿一惊,竟是将整个马车翻了起来,阮倾城迅速地踩着马背,另一手拉住了缰绳,控制住发狂的马儿,看着前头陈潋滟。
    陈潋滟手持着长鞭,目光阴鸷地看着阮倾城,道:“阮倾城你就一个破鞋,你怎么配得上亭墨哥哥!你给我下来!”
    “陈潋滟,本宫的人岂是你说骂便能骂的?”沈亭墨将帘布掀开,立在了地上广袖一掀,直接将陈潋滟手中的长鞭夺了过去,声色微沉地说道,“陈潋滟,你不要以为本宫真不敢动你!”
    “亭墨哥哥,你为什么这么对潋滟?就因为这个荡.妇不成?亭墨哥哥你别忘了她曾是云夏的贵妃,如今选择了你,她不是荡.妇,谁是荡.妇!”陈潋滟见沈亭墨有些不赞同的表情,对着他质问道。
    而这一声声的质问声,令沈亭墨面色越发的沉了,看着周遭看着阮倾城指指点点的百姓,沈亭墨眼眸微微一沉,道:“都给我闭嘴!”
    “沈亭墨,你即便堵住了沈国百姓的嘴,也堵不住天下人的嘴。”阮倾城薄凉的眸子扫过敢怒不敢言的百姓,唇边溢出了一丝冷笑。
    陈潋滟有些诧异地看着阮倾城,却见她冷漠地看着沈亭墨,反而沈亭墨望着阮倾城的眼神透着丝丝的冷漠,若是此时陈潋滟还看不出什么,那她真的是蠢了!然而自己心尖尖上的人被其他人视为空气,这感觉也着实不太好。
    “阮倾城这是沈国,可不是云夏国,你一个敌国之人来此,还敢如此大胆的直呼亭墨哥哥的名字,本宫今日便替战场上被云夏所杀的战士,亲手杀了你这云夏的走狗!”说完,陈潋滟拔出了苏泊腰上的佩剑,便直接朝着阮倾城而去。
    沈亭墨眸子一顿上前反手便是一掌,苏泊见此心头一紧,上前挡住了沈亭墨打来的一掌,而陈潋滟直接朝着阮倾城杀去,阮倾城素手一转拍着马背飞起了身子,袖中绸缎飞出,绕着陈潋滟的手腕一转,连人带剑直接甩了出去。
    “陈潋滟莫要说这是沈国,即便是陈国,本宫要打你照样不误!”阮倾城安然的落在马鞍上,漆黑的眸中划过了一抹冷意,水袖一甩,身子如飞燕一般朝着陈潋滟飞去,安然的落在了陈潋滟的面前,道,“莫要以为我不知道,三国之战你陈国可是在背后出了不少的力。”
    陈潋滟的眼眸微微闪躲,她自然明了阮倾城所说的话是对的,可是若是面对着沈国的百姓说出这话,对沈亭墨的未来绝无半点好处,故而陈潋滟挺直了腰板,对着阮倾城说道:“你胡说,明明是你云夏欺人太甚,故而才逼得沈国反了,这一切皆是你们咎由自取的结果!”
    “哦?云夏欺人太甚,那你倒是我云夏是如何欺压你们了?沈国的百姓你们告诉我,云夏的人是如何欺压你们了?是一直在边境扰乱你们的生活,还是不断的抢夺你们的物资,又或者欺男霸女让你们无法安居乐业?”阮倾城转过身对着在场的百姓质问道。
    众人同时发愣,一时间回答不上来,毕竟云夏确实不曾这么做过,不管是先帝在位,还是如今的慕子誉也都不曾这般做过,所以他们为何要攻打云夏,好像这一切都是由皇室传出来的,众人的目光皆落在了沈亭墨身上。
    阮倾城见此,接着开口道:“若是云夏真要让沈国亡国,又何必等到现在?先皇的威武你们不是不知道,若是真要打,早在十几年前沈国便不复存在,还是说你们其中有人认为新皇登基,云夏便是你们可以随意宰割的不成?”
    “阮倾城!你够了!”陈潋滟见沈亭墨越发阴沉的眸子,不禁急忙地喊道。
    沈亭墨一掌逼退苏泊,转过头对着陈潋滟看了一眼,接着走到了阮倾城面前,说道:“接着说。”
    “沈亭墨于你而言沈国是贫瘠,可百姓皆能够安乐的生活着,你却为了这个打破了一切的平静,我为你不耻。”阮倾城退后了一步,远离了与沈亭墨之间的距离,星眸冷漠地看着沈亭墨。
    沈亭墨闻言忽然笑了起来,对着阮倾城反问道:“那你可知沈国的这些百姓又有多少没有充足的粮食,而沈国皇室一年又要花多少心力从云夏国、陈国,购买大量的粮食,供给那群不能满足的百姓,可云夏的量价抬高,又可曾考虑过沈国?既然你们云夏不易,那沈国又何必给你们脸?你只看到云夏的难处,你又何曾真心了解过沈国的难处?”
    沈国的百姓听了这话后,面上露出了一致的愤怒,对着阮倾城的眼神也越发的不悦了起来。
    沈亭墨趁着阮倾城发愣的时候,上前一把将阮倾城抱在了怀中,快速地点住了她的穴道,接着道:“本宫知道你性子善良,又被慕子誉期满许久故而一时间难以接受,可倾城你要信本宫所说的话,若不是他花言巧语,你早就是本宫的人了,皆是他横刀夺爱,倾城你该信的人是本宫,你该爱的人也该是本宫,你可清楚?”
    “亭墨哥哥,你竟然爱她,那你又至潋滟于何地?”陈潋滟推开扶着她的苏泊,双眸赤红地看着沈亭墨,对着他质问道。
    沈亭墨望着陈潋滟的眼眸之中,多了一分不屑,以及冷漠,薄唇轻启,亏欠地看着陈潋滟,道:“潋滟,相信你也知道,一个男人若是为了亏欠便应了那女子的情,这对她也是不公平的,而本宫不愿对不起你,故而……放手吧。”
    在沈国百姓面前,他丢不起这人,更不能失了民心,更何况他要的从来都只是阮倾城这个机智且狡黠的女子。
    “亭墨哥哥,可阮倾城早已是慕子誉的人,那难道就不嫌弃?你还要她?”陈潋滟握着拳头的手紧了紧,陈国的人没来,皇兄不肯帮她,她只能祈祷沈亭墨的心中她有一席之地,可事实却往往这般伤人。
    沈亭墨低下头,望着怀中装死的阮倾城,眼底浮现上了一丝温情,“只要是她,就够了!”
    “哈哈哈……好一个只要是她就够了!哈哈哈……原来在你眼中我陈潋滟也只是一个过客,为你我背弃了陈国,可你……好、好的很!”陈潋滟转过身去,火红地长裙在空中划过了一个弧度,决绝话语从红唇中吐了出来,“我会让你后悔的!”
    说完,陈潋滟便朝着门外而去,苏泊见此连忙跟了上去,阮倾城见此抬了抬眼眸,看了一眼沈亭墨,若不是全身穴道以及哑穴被点了,她真恨不得直接废了这人。
    沈亭墨朝着阮倾城勾了一抹浅笑,“以后你就不是阮倾城了,只是我一人的周小鱼,小鱼儿,现在夫君带你回家。”
    说完,沈亭墨便直接将阮倾城打横,朝着皇宫而去,留下的沈国百姓皆羡慕地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可谁又想的到,阮倾城从头到尾不屑沈亭墨一眼。
    沈亭墨抱着阮倾城一直到皇子宫,望着阮倾城安静的容颜,心又不由沦陷了下去,可在一解开阮倾城的穴道时,阮倾城则直接懒得理会沈亭墨了。
    “本宫知道你不愿理会本宫,可……过不了多久之后,你便会是本宫的人了,本宫等的起。”沈亭墨望着阮倾城,唇边勾起了一抹浅笑,眼底浮现出了一抹柔和。
    阮倾城抬手拍开了沈亭墨抚摸着她的手,星眸之中尽是冷漠以及恨意,“沈亭墨真想看到你谎言被拆穿的那一刻,你又要如何解释。”
    “世人从来只信自己看到的,至于事实如何那又如何?”沈亭墨收回了手,站起身来看着坐在榻上的女子,原本温柔的眼眸此时多了一分冷意。
    他偏就不信,这世界还有他沈亭墨降伏不了的女人!
    陈国皇宫
    陈子昂手中握着折子,看着跪在下头的暗卫,唇边抿出了一抹嘲讽,“长公主出了何事?”
    “长公主与沈国三皇子,已经决裂,而今请求皇上……”暗卫抬头看了一眼陈子昂,接着快速地垂下了眼眸,这皇室仅存的两兄妹,相处格外诡异,从不是他一个暗卫能够理解的。
    陈子昂嗤笑了一声,“告诉她,若要让朕助她,必须嫁人,不然……就别回陈国!”
    “是。”暗卫拱手道,接着便要回去,陈子昂又出声说道:“告诉苏泊,他若想朕会助他,可他若不思进取,朕只能放弃他。”
    暗卫闻言一顿,对着陈子昂再此拱了拱手,这才离去。
    陈子昂见暗卫离去,将手中的折子放在了桌上,一手支着下巴,性感地唇角微微勾起,“越来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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