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说完孟飞鸿便朝着慕子誉的剑端而去,想要了结自己的命,慕子誉却甩袖直接打晕了孟飞鸿,广袖一甩,飞下了城墙,落在了地上。
    十几个暗卫在慕子誉落地的那一瞬间,落在了慕子誉的身侧,道:“并没有发现贵妃的身影,以及沈国三皇子的身影。”
    “沈亭墨倒是聪明,知道打不过就落跑。”慕子誉说着时,眼眸微微红了一分,掌下的碎石化成了灰烬,唇边笑意更深了一分,“既然他要让沈国亡国,朕便成全他!”
    众将士在听到这话时,皆跪在了慕子誉的跟前,道:“臣等誓死追随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国成都境内,一辆马车正快速的朝着皇宫中行驰而去,许是因为速度太快,以至于惊动了马车之中的人儿。
    阮倾城揉了揉发酸的脖子,有几分迷茫地看着马车,又看了一眼抱着她闭目养神的沈亭墨,“我,怎么在这里?”
    “你醒了。”沈亭墨看了一眼阮倾城,垂下眼睑,他抬起手来正想要揉了揉阮倾城的脸颊,却被阮倾城躲了过去,眼眸不禁一红。
    阮倾城坐到了一旁,打开了窗则看到外头不停在移动的景致,不由一沉这怕是去往沈国皇宫的方向吧?沈亭墨为什么带她,去哪里?
    难道……汉阳城被攻破了?
    “汉阳城确实破了,只是慕子誉要守住汉阳城,却没有那个命了。”沈亭墨恰在此刻开口说道,“精力再好,内力再高,慕子誉所撑的时间也是有限的,可他还要来寻你,真要感谢你给他送的那一封信,不然本宫还等不到这时候。”
    沈亭墨抿了一口清茶,望着阮倾城的眼眸,多了一分笑意,见阮倾城愣住,接着道,“放心,本宫会让他好好活着,答应你的事,本宫从不会不算数。”
    “沈亭墨你真是个魔鬼。”阮倾城十分厌恶地看着沈亭墨,她不理解这世间怎么能有人将恶演示的这般淋漓尽致?
    沈亭墨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薄唇抿成了一条线,望着阮倾城的眸子,更深了一分,良久不屑地嗤笑了一声,道:“本宫便是这恶魔又如何?终归你不可能与慕子誉,长相厮守,终归你面对的人,是本宫。”
    “呸!”阮倾城狠狠地甩过了头,不再理会沈亭墨,与沈亭墨置气划不来!她还不如好好的谋算如何逃离,去见慕子誉。
    她不能看着慕子誉,为了寻他而累垮,沈亭墨定会用从中做梗,让子誉病上加病,阮倾城忽然觉着自己的脑袋有些疼。
    “你即便不愿意看本宫也没用,从今之后你每日面对的都是本宫!到死也是。”沈亭墨勾起了唇角,望着阮倾城的背影,眼底柔成了一片,他相信过不了多久,阮倾城定会爱上他。
    定会看到他的真心,会成为他的女人,与她厮守终身,与他孕育小儿。
    然这一切,最后都是一个沈亭墨可遇不可及的美梦,当梦醒时,痛苦却是千倍万倍。
    阮倾城并未转身,而是开口说道:“在遇到最适合你的那个后,其他人都成了不合适的人,而我不愿与一个不合适的人,将就一辈子。”
    “不是将就,你与本宫才是最合适的人!”沈亭墨一把抓住阮倾城的手,将她按在墙上,道,“若你之前遇到的是本宫……”
    “没有若是,即便有,我早就离开了,根本不可能留在这里。”阮倾城十分坚定地说道。
    这事她万分确信,若非慕子誉的痴心相付,以身相救,她确实不会留在这里,她一直不愿欠谁,却最不喜欢别人威胁自己,慕子誉曾经这般做过,然而他却舍不得伤她。
    而沈亭墨不单单做了,还伤了她所在意的人,更甚至他挑起了天下的战争,她从来不需要野心勃勃的男人,她只是个女人,没有那么远大的志向,要的也只是相夫教子。
    “阮倾城,你不要以为本宫舍不得动你!”沈亭墨握着阮倾城肩膀的手,紧了一分,手指嵌入了阮倾城的肩膀之中,握的阮倾城越发的生疼。
    阮倾城的脸色惨白了一分,眼眶微微跳动了一分,咬着牙望着沈亭墨,一笑嫣然,“我自然知晓你会动我,因为你最爱的永远是你自己,是这天下,更是这权力,我是云夏的贵妃,更是你手上最好的利刃,沈亭墨你舍不得动我,却也不得不动我!”
    “是,是,你说的都对!可你有一件事说的不对!”沈亭墨咬着牙,看着阮倾城的眸多了几分受伤。
    阮倾城浅笑一声,道:“你不会爱我,你也不要恶心我。”
    说完,阮倾城推开了沈亭墨,继续笑道:“你的爱情,让我恶心。”
    “……呵,本宫怎么会爱你?不过是慕子誉用过的破鞋,你没有资格让本宫爱你!”沈亭墨的傲骨,无法容许他在此刻,继续说出他爱阮倾城的任何话,他的心早在阮倾城的面前遍体凌伤。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哪儿错了,就已经被阮倾城踢出局,他小心翼翼地捧着一颗心,到了阮倾城的眼前,可她却毫不怜惜地丢在了地上,他恨!恨眼前的女人,却是他今生第一个爱上的人。
    嘭――
    手中的杯子不知何时裂开,扎地沈亭墨的手上满是鲜血,而他却置若罔闻,广袖一甩出了马车,不敢再回头看这马车之中那冷漠的身影。
    而在沈亭墨离开之后,阮倾城本来紧绷的身子,忽然松了下来,整个人趴在了桌上,捂着双肩的伤口额上冷汗连连,却没有发出一声的升咛声。
    她容不得沈亭墨同情他,更加不需要沈亭墨同情他,她这一生只需要欠慕子誉与朋友就够了,但无需去欠一个敌人,还是一个将她撸来,企图强迫她的敌人。
    夜色寂寥无声,唯有叹息之声不断传荡在耳侧,而眼前的视线却越发的恍惚,直至再也看不清……
    沈国皇宫
    陈潋滟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看着站在她面前的苏泊,抓着他的衣服,对着他问道:“你说亭墨哥哥回来了?”
    苏泊望着抓着他衣服的小手,耳根微微红了红,眼底却尽是悲哀,良久开口道:“如今,正在皇子宫中。”
    “好!”陈潋滟一把甩开苏泊的手,快速地跑到了一侧的寝宫之中,取出了自己所有的衣服,一一选了一遍,这才去重新画了一个妆容,快速地朝着皇子宫而去。
    皇子宫中,沈亭墨坐在床边看着一直昏迷的阮倾城,闭上了双眸有几分倦怠的想起了方才太医说的话。
    “这是思劳成疾,心中郁气难疏造成的,需要让病人在房中的环境中,不要有太多忧虑。”
    忧虑?怎么可能没有,在阮倾城的思维中,怕是只要在他身边都是难受的,可让他放开她,却是不可能的事!
    “你,醒了?把药喝了。”说完沈亭墨端起了碗正要温柔地给阮倾城喂药时,阮倾城却一把夺了药碗,一口将药碗之中的药一干二净,面无表情地擦干了唇角的药渍。
    原来她也能够一眼都不眨就将药给喝完,还是这么苦的药,阮倾城觉着自己是进步了,阮倾城苦涩地笑了一笑,这算是苦中作乐吗?
    “……这里有蜜饯。”沈亭墨指了指床边放着的蜜饯,转过身负手朝着门外走去,既然她不想看到他,那他便离她远一些吧。
    出了门沈亭墨苦笑了一声,他何时这般卑微了?他到底是怎么爱上这女人的?明明每一次见面他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可他就是对这人上了心,难道他是受虐狂不成?
    沈亭墨摇了摇头,朝着书房而去,陈潋滟正好进了这儿,她本来去了沈亭墨的寝宫,却没有见到人,听人说沈亭墨来了这里,而且还带了一个姑娘回来。
    这让陈潋滟听了心如同火烧了一般,她倒是要看看是哪个狐狸精敢来勾她的人!
    陈潋滟握着长剑的手紧了紧,一脚踹开了房门,正好对上了正在吃蜜饯的阮倾城,阮倾城就这么坐在床上,衣衫未整地看着门外的陈潋滟,一双明亮的眼眸连半分的疑惑都没有。
    “沈亭墨的人?”阮倾城道。
    陈潋滟眯了眯双眸,做女人最容忍不了的就是,自己的情敌长的比自己漂亮,而阮倾城显然就是任何女人都容忍不了的那一个,也更加让陈潋滟明了,若是将这女人留下,沈亭墨必定不会是她的。
    陈潋滟拔出长剑,对着阮倾城便刺了过去,阮倾城抬起手,手中的碗直接砸了过去,将身上的被子一甩,罩在了陈潋滟身上,抓起了一侧的长衫披在了自己的肩头。
    望着陈潋滟的眸子微微一簇,“不可理喻。”
    陈潋滟掀开被子,原本华丽的妆容早已化了一片,如同一跳梁小丑一般,格外滑稽,而陈潋滟本人却似没有察觉,提着剑朝着阮倾城而去,对着她怒喊道:“你这个贱人!亭墨哥哥是我的,不许你与我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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