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剑在空中交织,发出了一声又一声的碰触声,却不相上下,然沈亭墨的额上已然出了一些热汗,而慕子誉则依旧是笔挺地站在原地,面色如常。
    “你也不过如此。”沈亭墨死咬着牙关,眸子深沉了几分,抬起手一道剑气又加了上去,唇边溢出了一丝血水。
    他没想过慕子誉的实力居然如此的强悍,这让他对付起来更加艰难,看来之前因为下毒与受伤使得慕子誉的实力未曾全部发挥出来,而今……沈亭墨目子微闪,心中下了一个决心。
    不能让慕子誉再活下去!
    习武之人三观敏锐,慕子誉自然没有忽略沈亭墨眸子中一闪而过的杀意,唇角微挑,嗤笑了一声,“如此,你便来试试。”
    慕子誉袖子一挥,飞上了前去握住了长剑,一个帅气地翻身,将沈亭墨的剑砍了下去,朝着沈亭墨飞去,沈亭墨身子未偏,一手握住了剑柄,然飞舞的青丝却落了下来。
    “身之发肤受之父母,你居然敢削本宫头发,慕子誉你好的很!”沈亭墨抬手,软剑飞舞,迎头一剑朝着慕子誉而去。
    软剑自是软,直接缠绕在慕子誉的长剑之上,将慕子誉手中的剑卷落在了一旁,手中运起一掌朝着慕子誉迎头劈去,慕子誉见此身形未动,抬起袖淡然地接住了沈亭墨迎来的一掌,掌风相对一时间劲震的一圈扬尘,而那香炉与香炉上的香却安然无恙。
    然而又是一柱香燃尽。
    沈亭墨见此,双掌齐上,慕子誉眼眸微微眯了眯,一同迎上,忽的吐了一口血,瞬间收起了掌,快速翻到沈亭墨身后,一掌劈在了沈亭墨的背后,寻了十足十的力。
    沈亭墨整个人被拍飞了出去,砸在了土坡上,借势落下才不至于落得更为狼狈,可绕是如此也是沈亭墨无法接受的,他从未有这么丢人过,慕子誉该死!
    而慕子誉却也不怎么好,他半跪在地上,一手撑在剑上,目光却落在另一只手上,那只手已然全黑,显然中毒了。
    福子恒见此自然开始叫嚣,“沈国奸贼,你居然耍阴招,吃小爷一斧头!”
    福子恒是出了名的力气大,虽然武功比之沈亭墨是相差了许多,可如今沈亭墨吃了亏,当下跟福子恒比,却是不明了了,显然沈亭墨也知道这事。
    不由沉下了眸,可他的傲气容不得他拒绝这事,孟飞鸿见此不紧不慢地飞了出来,手中握着的长矛对上了福子恒的斧头,朝着福子恒挑衅一挑,“福子恒你的对手是我!”
    说完,便不由福子恒分说,两个人开打了起来,而两军则见此皆蠢蠢欲动,可见自家的皇上(皇子)皆未下令,只得互相眼神相杀,口语互怼。
    “呵,朕倒是未曾料到,三皇子居然是喜欢玩这不入流手段之人,看来传闻不可信。”慕子誉吃下了一颗解毒药,这是程婳留下的药,可解百毒。
    沈亭墨自然晓得自己的手段不怎么光明,可战场上还分个什么光明,故而不屑地冷嘲了一声,“战场之上何来入流与不入流之分?本宫只信成王败寇。”
    “如此,倒是朕的不是,放着一药王谷谷主不用,非要用十五万大军来与三皇子切磋,呵呵……”慕子誉的话中可为极致嘲讽,却也引得沈军面上的光瞬间消失。
    沈亭墨身子一僵,却不肯低头认错,道:“只可惜程谷主已然回了药王谷,再也不会回来。”
    “谁说的?本谷主既然能走,自然是能够回来。”程婳骑着一匹白马,越过了沙丘落在了两人之间,轻纱在空中翻飞,眼尾微微上挑,轻纱从耳侧脱落,露出了绝美的容颜。
    常余见此侧头看向了一侧的小将,他早在程婳离去之时便安排让人将程婳堵在药王谷无法出来,谁想程婳居然出来了!早知如此就该一刀了解程婳的命。
    小将有几分惊慌,诚惶诚恐地低下了头去,下一刻一条轻纱直接便拽着他,将他摔落在了地上,勾魂的眼眸之中划过了一丝冷意,素手一扬将那小将抛掷半空,又摔落在了地上,场面可为相当血腥,却又留着那小将一命。
    见他只剩下半口气这才将那小将丢回到了常余面前,塞了一颗药丸过去,接着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常余,道:“常军师,是觉得药王谷中之人皆是酒囊饭袋不成?下次要拖住本谷主的脚,也该由你亲自来,若是其他人本谷主可是不依,毕竟你的相貌可比你丢过来的那些人好的甚多。”
    说完程婳笑了一声,使得本就艳丽地容颜,越发妖艳了几分,却使得常余的脸都红了,哽咽了半天正想说话时,却见程婳已然到了慕子誉身侧,搭上了他的脉,微微皱了皱眉。
    “啧啧,好好的一皇帝非要跑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这会儿还把自己折腾成这样,若是倾城知道,她岂不要撕了我?”程婳微微摇头,不过却也没有其他动作,该解的毒慕子誉已然服下的解药,她自然不会做多余的动作,只是那常余她看着他着实不顺眼。
    故而程婳对着常余勾了勾手,“我们是该算算账了,毁了本谷主辛苦从萧家带来的草药,你可知本谷主有多气,本谷主的性子一向恶劣,啧,你说你打算怎么接受本谷主的怒火?”
    别看程婳一脸淡漠的模样,好似只是询问,事实上程婳早已气炸了,她回药王谷就是为了将这些草药给好好安置,结果常余一把火给烧了,还烧了她药王谷许多草药,来个毒她都能解,这火她也不能通天引来水来。
    可想而至损失有多严重,如今程婳见常余可谓是恨不得将他抽筋扒皮。
    常余闻言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厚道,朝着程婳拱了拱手,谁想程婳直接拽着常余便开打,而慕子誉已然恢复了一些元气,沈亭墨自然不会看着慕子誉恢复后再上手,而且此时若是慕子誉急火攻心,走火入魔他最是开心。
    于是,沈亭墨对着慕子誉道:“慕子誉,你可知阮倾城与本宫做了一个约定?”
    “……”慕子誉并未抬眸,只是眼睑微微一颤,接着又垂了下去。
    沈亭墨一手撑在土坡上,缓缓地站起了身来,朝着慕子誉走去,道:“阮倾城与本宫约定,正午时,她若还不曾到,这龙渊城与她便归本宫。”
    慕子誉依旧未言,而他身后的云夏众将却开始议论了起来,沈亭墨这话挑的可不止只是慕子誉更是云夏的将士,只要人心散了,再想聚起来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许是你不知,本宫早与倾城相互倾慕。”沈亭墨继续放着迷雾蛋,而他则一步步朝着慕子誉而去,看似可不经意,可眼底的杀意却涌了出来。
    慕子誉抬起眼眸看向了沈亭墨,道:“那又如何?朕是一国之主,云夏疆土堪比两个沈国,而你……倾城不蠢。”
    慕子誉似是惋惜的话,却直接戳中了沈亭墨的软肋,气的沈亭墨差点跳脚,可在看云夏将士不再怀疑后,朝着慕子誉讽刺道:“你可比倾城大上七岁,倾城喜欢上本宫,无可厚非。”
    “是吗?”慕子誉似笑非笑地看着沈亭墨,并未有半点生气,薄唇轻启,“比之倾城大,才可更加明白如何疼她,爱她,而你呢?朕十分好奇,这泻药加痒粉,是如何让你爱上倾城的,难不成……你是受虐狂?”
    “哈哈哈……”云夏的将士皆一同开始发笑,原本他们还有一丝怀疑,如今是压根不怀疑,如果这都算的上喜欢,这简直就成了侮辱。
    沈亭墨俊脸上闪过了一丝恼怒,抬起袖子袖中的飞镖直接飞了出去,慕子誉见此眸子一沉,侧过身子顿了过去,谁想沈亭墨又来了一击,慕子誉掌风对地,扬起的尘沙直接击退了那一波飞镖,反朝着沈亭墨而去。
    沈亭墨袖子一挥,尘土散下而一把剑却直接插在了他的胸口,沈亭墨对上慕子誉的双眸,忽然咬牙一笑,“三炷香时间到,你输了!”
    “谁说的?”空中忽然传来一声娇喝,众人抬起头来,竟看到阮倾城等人盛着巨大的纸鸢,从空中滑翔而来,当阮倾城放开纸鸢落在地上的那一刻,香上的灰恰好落下,而阮倾城也落在了一温暖的怀中。
    阮倾城一愣,接着朝着慕子誉浅浅一笑,眉目中流转着情谊,抱住了慕子誉,柔声道:“子誉,我回来了。”
    “嗯。”
    “子誉,不许赶我走,我要陪你。”说完阮倾城抬起手与慕子誉十指相扣,唇角微微扬起,道,“与君相守,天涯相伴。”
    “与卿相约,生死与共。”慕子誉再一次将阮倾城搂在了怀中,脸上是久违的笑,格外的温暖。
    而这一幕落在沈亭墨眼中何等刺眼,沈亭墨抬起手袖中剑从中飞出,慕子誉闻声,抱起阮倾城轻盈飞去,一掌飞去,直接打在了刺在沈亭墨身上的长剑之上。
    “沈亭墨,有些人不是你要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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