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之处,丛林深处,隐匿着的便是萧家,萧家立足于一极为隐秘却又危险的地方,然这一处风景优美,奇花异草皆不算少数,到了这儿最开心的莫过于程婳。
    能够看到许多市面上乃至药王谷都没有草药,这于她一个医者而言,是天大的恩赐,然一想到这里是萧家,她一采草药便能碰到萧远源,且面对那天价的账单……程婳荷包不由一颤,她打小就没见过这么多大数额的钱。
    以至于程婳现在见到萧远源便恨得磨牙,而见到这场面最乐的就是萧婉儿,这一天萧婉儿又跑到了阮倾城的房中说事。
    “倾城,我跟你说我哥跟我未来嫂子又杠上了!”萧婉儿捧着脸,双眸格外耀眼,不知在想着些什么,然阮倾城敢发誓,绝对不是什么好画面。
    然碰上萧婉儿这妮子,阮倾城也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抬手给萧婉儿到了杯茶,接着将早已准备好的点心拿了出来,萧婉儿见此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喝着茶,含糊道:“虽然程婳这嫂子不是我最心怡的,不过总比没嫂子的好,不过你是没看到我哥气的眉毛都抖了抖,好几次都将他心爱的笔给折了!”
    这外头都没有的药材自然是珍贵,程婳又一心用来制药,完全没想过这药材的昂贵,甚至……还打算移几株回去,不过程婳倒是也答应送几株珍贵的药材回来。
    “我看你是想着早有嫂子,你好嫁出去吧!”阮倾城朝着萧婉儿玩味一笑,接着又抿着唇道,“说是不是看上陶自若了?”
    “跟他……有什么关系!”萧婉儿说话的架势不小,可在阮倾城的注视下倒还是忍不住地低下了头去,面一红接着又扭过了头去,逞强道,“我嫁猪嫁狗也不嫁他!”
    阮倾城手支着下巴,朝着萧婉儿点了点头,一副格外怀疑地对着萧婉儿道:“是呢,是呢,我相信你,嫁猪嫁狗也不嫁他。”
    “好了,不提他了!话说你跟慕子誉怎么样了?看你们最近的发展还不错啊!”萧婉儿朝着阮倾城眨了眨眼,眸子中满是笑意。
    阮倾城微微咳了咳嗓子,便见慕子誉从内屋走了出来,十分自然地走到了阮倾城身侧,将阮倾城抱住,对着萧婉儿道:“夫妻之间的事,萧小姐若是好奇,大可去问问自若,相信自若定是十分乐意为萧小姐解释。”
    说完,慕子誉已然拉着阮倾城朝着门外而去,萧婉儿不由跺了跺脚,撇着嘴这么明显的不愿意让人知道他们之间的事,可慕子誉越是如此,她就越是想要知道!
    她还就不信了,在萧家慕子誉还能甩了她萧婉儿不成!这般想着萧婉儿便朝着阮倾城与慕子誉追去。
    慕子誉确实也知道萧婉儿在后头追着他们,然慕子誉并不想让萧婉儿打扰他与阮倾城这几日的独处,于是慕子誉便带着阮倾城去了江边,划着木舟朝着对岸的花林而去。
    阮倾城望着眼前划着船的慕子誉,有几分惊讶,“我以为你身为皇帝养尊处优,是不会懂的,没想到……”
    “幼年时,朕拜师学艺不在父皇身侧,而这些事做了十几年自然是熟悉的,若倾城想知道,朕以后会一一告诉你。”说完慕子誉便牵着阮倾城下木舟,朝着花林而去。
    远处跟来的萧婉儿,死死盯着那木舟,气的牙痒痒,看了许久阮倾城跟慕子誉,便回了萧家,却不曾想遇到了一从来没想过的人……
    慕子誉看了一眼离去的人,幽幽地收回了眸子,他实在是喜欢不来萧婉儿这防贼一般的行为,又想到萧婉儿当年十分期待阮倾城成为她嫂子,更封锁了阮倾城活着的消息,更让他对萧婉儿无法做的一视同仁。
    “咳,婉儿她人挺好的。”阮倾城抿了抿唇,扯了扯慕子誉的袖子,对着他说道。
    一个好友,一个爱人,他们互相看不对眼,她也很绝望啊!她甚至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互相看不对眼……总不至于……
    “子誉,你跟我说句实话。”阮倾城格外认真地对着慕子誉,如果慕子誉真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么她一定会忍痛割爱的!
    慕子誉挑了挑眉,示意让阮倾城说下去,阮倾城咳了咳嗓子,对着慕子誉说道:“你是不是因为陶自若,才对婉儿这般……不喜的?”
    慕子誉有种搬起石头反而砸自己脚的感觉,他为什么要理会阮倾城这无厘头的话?又为什么不在谣言一开始传出来的时候就扼杀在摇篮之中?
    面对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儿,一脸严肃的问着他是不是因为另外一个男人,而在生气,慕子誉恨不得把阮倾城打一顿,可他会心疼。
    慕子誉呼吸粗了几声,接着直接将阮倾城扛起,直接扛着她进了假山,接着放倒了阮倾城,什么都没说直接吻住了阮倾城的唇瓣,身体力行的证明自己的取向是否正常!
    以至于阮倾城差点被慕子誉给吻晕了过去,阮倾城表示自己很蒙逼,莫名其妙被自己男人吻了,差点歇了气的那种。
    “下一次若再让朕听到这话,你便别想从床上下来!朕会向你证明朕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慕子誉看着怀中晕乎乎的人儿,将她搂了搂,却还是忍不住对着她说道。
    阮倾城正属于蒙逼状态,而慕子誉的话阮倾城直接抛了一个疑惑的目光,慕子誉瞬间明白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完全忘了自己刚才说的话,有多令一个正常直男接受不了!
    “朕不喜萧婉儿只是她……曾经将你藏着。”慕子誉看了阮倾城半响,决定不再去追究阮倾城之前的脑袋发昏说出来的话,免得把自己给气死。
    阮倾城在平复了呼吸后,理智瞬间回来,对于慕子誉的话明了地点了点头,看了眼依旧有几分憋屈的男人,扯了扯他的衣服,道:“婉儿救了我,再说我不也入宫了?”
    阮倾城第一次感觉慕子誉有几分小气,好似碰到他的事就没有不小气的……她该庆幸吗?
    “朕明白,可若是晚几步,你不曾自己主动出来,你便是别人家的了,朕……”慕子誉话音一顿,沉下了眸子,将阮倾城拥在了怀中,妒意让他失去了理智,然而妒忌却是最无能的表现。
    明白之后慕子誉瞬间收了这情绪,搂着阮倾城出了假山,带着她朝着花海而去,阮倾城不知道慕子誉想到什么瞬间心情平复,然只要他高兴什么便都是好的。
    而且这里风景如画,身侧又有心爱的人陪伴在侧,这是阮倾城从小到大便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觉,很幸福,也很甜。
    阮倾城牵着慕子誉的手,与慕子誉一同朝着花田中心走去,那里有一棵参天大树,却也是承载着萧家之人幸福之树,萧家每个成年之人,皆会到这里写福条挂在最高处,等到离世之时由勾人摘下,系在腰上带到棺材之中。
    而在这里也有许许多多的情人结成了一对,说它是姻缘树也是可以的。
    “生不能同,死便相忘,若有来生,纠缠到底,不死不休。”阮倾城放开了慕子誉的手,走到了一侧的桌岸上,那上头放着几根红绸带,以及文房四宝,阮倾城提起笔,沾了墨在红绸之上写下了这一句话。
    慕子誉却在一旁提写道:“来生事来生言,今生只愿与卿相守。”
    “莫要悲观,天下之大容得下你我。”慕子誉握住了阮倾城的手,接着另一只手将那红绸一抛丢到了最高处,与令一条红绸紧紧相依。
    而那条红绸之上则写着“若背叛,必生离,死不归,来不休。”而那落款之人毅然便是肖丽丽,而另一人的字却在风中风化,再看不清那字体。
    自然这事阮倾城与慕子誉皆不知,两人紧握着对方的手,相视一笑,在落日之下,再一次吻在了一起,这夕阳,这美景,这时刻,有你真好。
    隔岸之处,程婳稳坐在竹林之上,望着那对让人羡煞的情人,心狠狠地触动了一分,侧过头却看到了萧远源站在林子之下目子也盯着那一处看,不由秀眉轻蹙。
    “你……”
    程婳话未说完,便被萧远源打断,萧远源在程婳说话之时便转过了身来,脚尖一点飞身落在了程婳身侧,道:“程婳明日慕子誉便要离去,你随他一同走吧。”
    能让萧远源这么堂而皇之的下逐客令,程婳也是第一人了,可偏生程婳天生反骨,怎么肯听萧远源的!
    “萧家主这么着急赶我走,你是怕了吗?”程婳吐气如兰,朝着萧远源笑得艳丽。
    萧远源唇角微微一动,抿着唇道:“自你来……毁了我萧家珍奇草药不在少数,打伤之人更是数不甚数。”
    “哦。”程婳应了一声,转过头突然朝着萧远源逼近,直至两人脸只差一公分的距离程婳这才停下,对着萧远源道,“我与那些被伤之人不过是各取所需,而草药本谷主也用药王谷谷中珍贵药材交换,你若要驱我直说,程婳不是蛮不讲理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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