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害?”慕子誉朝着阮倾城看去。
    阮倾城握着拳头轻咳了两声,挪后了几步,保持着随时能逃跑的距离,“口误。”
    “口误?”慕子誉面含着笑意朝着阮倾城,而去眼眸中流转着一丝幽光,“可朕确实祸害了倾城。”
    “咳,怎么会呢,这是我的荣幸!”阮倾城连忙赔笑到,开玩笑当她眼瞎啊!慕子誉这态度跟眼神,她要是敢认,今天绝对交代在这里,为了她小命着想,她还是溜之大吉吧!
    慕子誉低笑了一声,“然倾城的心中却不是这般想的,朕分明听到倾城在心中承认朕就是一祸害,嗯?”
    阮倾城脚底一滑,转身便想溜,然慕子誉早就料到阮倾城要逃跑,怎会如了她的意愿,慕子誉一个闪身到了阮倾城的面前,直接扛起了阮倾城,朝着守城府中而去。
    阮倾城不由脸红了一分,她哪儿被人这么抗过,要是被慕子誉这么扛回去,她脸不丢光了?自然不肯消停地不停闹着,而慕子誉则直接大掌拍在了阮倾城的娇臀上,打的脆响却让阮倾城脸颊瞬间涨红。
    “慕子誉,你给我放下!”阮倾城怒吼道。
    奶奶个熊,她堂堂考古系高材生,居然被人打屁股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慕子誉闷笑了一声,运起轻功带着阮倾城快速离去,然眼眸却轻瞥了一眼林子之中,只见一道黑影快速闪过,不由眯了眯双眸,看来这龙渊城当真是卧虎藏龙!
    到底在即将到了山脚下时,阮倾城还是争取到了,至少不被慕子誉扛着了,不然她觉着她娇弱的胃受不了不说,还会吐个慕子誉一身,然慕子誉却直接打横抱起阮倾城,阮倾城已经没有力气再跟慕子誉争辩了。
    打横就打横吧,公主抱总比被人扛着走好,于是阮倾城十分知趣地在慕子誉怀中,寻了一个比较舒服的位置,睡了过去……
    慕子誉望着怀中阮倾城熟睡的容颜,性感地薄唇微微勾起,这抹温柔到日月暗淡的笑,却印在了前来上香的香客眼中,众人不由羡慕慕子誉怀中那熟睡的人儿,拥有如此良缘。
    少年郎阮逸铭见慕子誉怀抱着阮倾城,便快速地走了过来,“姐夫……”
    “她睡着了。”慕子誉轻声说道,接着示意阮逸铭去开门,阮逸铭连忙给慕子誉带路,将阮倾城的房间打开,慕子誉踏进了阮倾城的房中,将阮倾城放在了床上,盖上了被子。
    阮逸铭见此,识趣地退了出去,慕子誉坐在床沿上,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阮倾城的脸颊,接着替阮倾城去了头上的发簪,散开了她的长发,让她能够舒服的安睡。
    阮倾城因慕子誉的动作不由想要睁眼,慕子誉见此轻轻地拍了拍阮倾城背,轻轻地哄着那睡意朦胧却想要睁开双眸的人儿,许久阮倾城皱起的眉头终是松了开来,慕子誉这才转身出了门去。
    阮逸铭见慕子誉出来,对着慕子誉一拱手,道:“姐夫,逸铭想要随姐夫出征。”
    在外慕子誉较为喜欢阮逸铭唤他为姐夫,阮逸铭一开始年纪小,叫着叫着便也习惯了,然这一次留在龙渊城有将近五万人马,而他与阮倾城、程婳一同留在这一处,阮逸铭身为男儿自然是不愿意的。
    慕子誉明了阮逸铭的意思,带着阮逸铭朝着院外走去,“逸铭若你同朕一同随性,你姐姐该由谁来保护?”
    “逸铭明白了,逸铭会留下来,照顾好姐姐。”阮逸铭也不是个傻子,慕子誉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自然明白,诚然除了他,其他人哪儿能掏心掏肺的保护阮倾城,哪怕……阮倾城能够自保,可要是有个万一呢?
    这是慕子誉担心的,也是阮逸铭如今想通的。
    慕子誉见阮逸铭明了点了点头,接着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锦囊,对着阮逸铭道:“这锦囊你留着,非到万不得已时无需打开。”
    阮逸铭接过了锦囊,微微颔首,将锦囊小心地藏到了怀中。
    “逸铭,还有一事且要你关注。”慕子誉思索片刻,对着阮逸铭道,“朕怀疑龙渊城有姜国余孽,朕需要你将此事彻查清楚。”
    阮逸铭自然答应,然他停顿了一刻又皱起了眉头,慕子誉见此,对着他道:“若你姐姐要参与,便随了她的性子,她那脱缰的性子不是寻常人能劝住的,然不得让她受伤半分。”
    “这是自然。”阮逸铭不由抿了一弯笑意,诚然阮倾城时而就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却没想到居然与慕子誉这帝王成了一对。
    慕子誉抬起头看着升起的明日,不由勾起了唇角,接着朝着守城府前厅而去,此事想必众人已然在此等候,阮逸铭见此跟上了慕子誉的步伐,一同前去。
    当慕子誉与阮逸铭赶到时,陶自若已然悠闲地坐着喝茶,而左将军以及福子恒却是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停止着腰板站在一侧。
    而一侧的守城见此也只能跟着站着,不由地热汗直流,圆滚滚的身子因为一直站着而滚了一层的汗水,眼珠子不停的转着,泛着淡淡地精光,直至慕子誉到来便立刻低下了头去。
    慕子誉扫了一眼守城,接着朝着正座走去,陶自若见此不禁打趣道:“子誉,你这模样可不行,来的实在慢,咱们守城可都站得滚了一身汗了。”
    “哦?”慕子誉闻言唇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那守城。
    守城哪儿知道自己努力降低存在感也能被慕子誉给抓住,不由对着陶自若埋怨了起来,没事将他捅出来做什么,然他到底官小,也不敢怠慢慕子誉,连忙对着慕子誉答道:“臣惶恐,等皇上哪怕流再多的汗也是值得的。”
    慕子誉收回了目光,端起了茶抿了一口,将守城直接晾在了一旁,看了一侧站如松的左将军父子咳了一声,左将军立马反应过来,扯了扯自己身侧的蠢儿子,坐到了凳子上。
    守城见此正要坐,却被慕子誉给看了一眼,不由心头打颤,他这是犯太岁了吗?居然在他马上要下位之时,沈国来打仗,这便罢了偏生慕子誉这个皇帝亲自领兵,这若是查到了他的生平事迹,他就是株连九族也不为过。
    “明日出发去阜阳陵,朕将逸铭留在这儿,守城可要好生招待。”慕子誉朝着守城意味深长地笑了一笑,阮逸铭见此垂下了眼睑,故作乖巧地对着守城点了点头,然心头早已算计起了该怎么折腾守城。
    守城连忙答道:“自然自然,阮小公子能住在舍下,是臣的荣幸。”
    慕子誉点了点头,便让人将守城请了出去,看了眼在坐的几人,又扫了眼四周看到了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对着他们道:“明日出征,今日朕领几位爱卿,出去玩玩儿。”
    “是。”几人对着慕子誉拱了拱手,便随着慕子誉一同出了守城府。
    沈国军营,沈亭墨一脸苍白,面色铁青盯着跪在地上的侍女,冷哼了一声直接将桌上的茶壶直接摔在了那侍女的面前,虽杯中茶以凉,然沈亭墨盛怒之下运了几分力道,直接将那婢女砸的血流满面。
    婢女却顾不得额头的血水,连忙从地上朝着沈亭墨过去,不停地磕着头,“婢子不敢,婢子不曾这般做过!”
    沈亭墨看着婢女这副样子有些厌烦,摆了摆手让人将婢女拖了下去,这时常余从门外而来,看着一身散着冷凝低沉之气的沈亭墨,不由绷紧了身子,说话也越发的小心,“三皇子。”
    他也听闻近几日沈亭墨不知是被谁人下了泻药,这几日几乎待在茅房之中,根本无法出来,可见那泻药威力十分厉害。
    沈亭墨沉着声音,抬头看了一眼常余,应了一声,“嗯。”
    一个婢女倒还没什么胆子在他眼皮子底下下药,营帐之中的人能进他身的也就那几人,他们也没有那胆子做这事,如此看来也只有一人可完全不顾及他,且完全有理由这么做。
    “本宫只给你一夜时间,将阮倾城的全部事情,查清明日辰时交于本宫!”沈亭墨手指轻轻地点着桌面,唇角却荡漾开来一抹越发艳丽的笑容。
    常余不由一跳,沈亭墨笑得这般欢乐,乍一看是美,然他却明白这是沈亭墨怒极的笑容,这也意味着有人要倒霉,常余不由将头低的更加低了一分,对着沈亭墨拱了拱手,“是。”
    沈亭墨满意地点了点头,端起了一旁的药一口喝尽,蛊惑人心的狐狸眼中多了一分幽光,对着常余问道:“那头的人可来了?”
    “来了,且已经将人安排在云夏国的队伍之中,而云夏军队预计在明日出发,两日后到达阜阳陵。”常余作为军师对已然安排好的事,倒也多了几分自信,“臣已然在阜阳陵四周安排好人马,只等云夏的贵客而来。”
    “嗯,下去吧。”沈亭墨闭上双眸,额头青筋暴起隐忍着腹中传来难受的感觉,扯了扯唇角声音冷凝且夹杂着一丝怒火,可见他心头的火不小。
    常余见此连忙反应了过来,飞快地出了帐篷,将帐篷留给了沈亭墨,当沈亭墨解决之后,俊美的脸也越发地铁青了一分,抬起手对着桌子便是一掌,咬牙切齿道:“阮倾城,你给本宫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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