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人走后,暗处走出了三个白衣的人,他们互相看了一眼,接着在白纸上写上了陶王府世子陶自若,接着快速地又隐在了人群之中。
    而领着阮倾城快速走的萧婉儿,却毫无意识,她一个动作,彻底的让一天的努力,全部报废,甚至给自己找了一个未来丈夫。
    这一切都是后话,如今萧婉儿只有一个想法,如何甩了陶自若跟那云夏国的皇帝。
    ……
    清晨的雨早已散去,地上却仍有一些潮湿,阮倾语将阮倾国放在了床上,看着这倾城之姿的阮倾国,阮倾语微微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对着身后的琼儿以及锦儿说道:“我先出去走走,你们在这里候着。”
    “是,小姐。”锦儿与琼儿回答道。
    阮倾语点了点头,便出了门,朝着门外而去,却不自觉地走到了湖畔旁,望着微波碧绿的湖面,阮倾语的心头微微有一些放松。
    “阮倾语。”恰在此刻身后传来了一声叫唤声。
    阮倾语并未转身,她知道身后的人是谁,而她与他并没有什么话可以说的,阮倾语唇瓣轻启,“回去吧,福公子。”
    福贵站在阮倾语的身后,眼底涌起了一丝酸涩与不甘心,他喜欢着的人,再过几日便要嫁人了。
    “阮倾语,你不会以为爷喜欢你吧?”福贵咬了咬牙,接着冷哼了一声,开口道,“爷才不会喜欢你这么无趣的女人,爷前几日说的不过是玩弄你而已,不过你真打算嫁给利云天不成?”
    阮倾语抬起了眼眸,望着湖面地目光有几分幽深,道:“我若不嫁他,又能怎么办?呵……福公子你该回去了,这天色怕是要下雨了。”
    “阮倾语你就是个又蠢又倔驴!爷我怎么会……”福贵气地面上发青,牙关咬的嘎吱响,这是他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可这女人怎么就非要往死路上走?
    阮倾语嗤笑了一声,“驴也是有几分用处的,福公子你该回去了。”
    福贵闻言,几个跨步便直接抓住了阮倾语的手,原本想要大骂一场,可看到阮倾语那张小脸时,却全都化成了诉不清的情绪,接着一把抱住了阮倾语,许久哽咽地说道:“小爷,要走了。”
    “那便走吧。”阮倾语声音没有半分起伏,只是平淡地说道。
    福贵闻言,一团无名的怒火从心底燃起,他双手抓着阮倾语的肩膀,对着她吼道:“爷要去边关了!去塞北,你这个女人到底懂不懂,爷的意思!”
    阮倾语抬起了眼眸,望着眼前的福贵,面上没有半分情绪,道:“一路顺风。”
    “你——就只有这一句话?”福贵身子跌了一跌,双眸有些无神地看着阮倾语,他不信这个女人,就只有这一句话!
    阮倾语面上扬起了淡淡地笑意,在福贵满是希翼的眼神之下,开口说道:“是。”
    心如何碎的福贵已经不知道,可他却感觉疼地厉害。
    阮倾语缓步地在福贵身侧擦肩,只留下了这么几个字,“别死了。”
    平缓的语调在空中划下了一个优美且忧伤的弧度,剩下的也只是一个少男的心碎了一地的画面。
    许久他站起身子,指着阮倾语的背影,吼道:“阮倾语,我若是回来,不管你嫁了还是没嫁,我福贵都要娶你为妻,既然你讨厌我,那我就要你看着我一辈子!”
    阮倾语的身形一顿,转过了身看向了福贵,脸上多了一分笑意,风微微拂过她的脸颊,长发随风扬起,她望着那站着的男人,良久道:“我等着。”
    多年后,福贵都记得今天这一幕,阮倾语绝美却又顾忌的身影,直至他抱着阮倾语的衣冠冢拜堂成亲时,才明白他要的无非是那灵动而明亮的女子,对他叫上一声,“相公”可已然物是人非。
    而此刻,福贵呆呆地望着阮倾语,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你刚才说了什么?”
    “福公子保重。”阮倾语看了眼福贵,转身朝着醉仙楼走去,不管如何福贵这皇城恶霸却比那利云天好了许多。
    至于他说的话,阮倾语却只当做一个笑话,并未放在心上。
    福贵看着阮倾语离去的身影,握紧了拳头,立下了誓言,他总有一日会光明正大的娶阮倾语为妻!
    ……
    日渐渐西落,阮府之中血弥漫着血腥味。
    “少爷,是奴才错了,奴才……不该打了少爷。”谢眺与谢远两兄弟跪在了阮逸轩的面前,而他们每人都断了一只手,血不停地流着,而他们的脸色也接近惨白。
    阮逸轩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手中端着一杯清茶,淡淡地扫了眼地上狼狈地两人,眼眸之中多了一分不屑,“只是这个?”
    谢眺与谢远一愣,抬头看着阮逸轩心头微微不解,谢眺快速地反应了过来,对着阮逸轩道:“是我们的错,应该直接把阮逸铭给打死,为大少爷一洗愁辱。”
    阮逸轩掀了掀被盖,漫不经心地看着跪着的两兄弟,他有意要让他们受点委屈,没想到他们倒是自觉,将打了他的那只手给砍了下来,这倒是狠心。
    阮逸轩的心头不自觉地又扬了起来,果然奴才就是奴才,不过这两人的讨好倒是得了他的心,如此一来原谅他们也不无不可。
    不过这都没了一只手,还怎么伺候他?
    阮逸轩蹙了蹙眉头,谢眺与谢远两人对视了一眼,谢眺立刻答道:“虽然我们兄弟失去了一只手,但还有一双腿一只手,哪怕只有一条命,在我们兄弟也会为大少爷卖命,我们的命是大少爷给的,这么多年大少爷待我们的好,我们都记得,请大少爷给我们兄弟二人一个改过立新的机会!”
    “你们兄弟二人倒是诚心,少爷我,也不是那般冷血无情地人,既然你二人都这般说了,我总不能不给你机会,既然如此,你们两人收拾收拾回原来的屋子,至于你们的手……”阮逸轩厌恶地皱了皱眉,这血腥味让他很不喜欢。
    谢眺一见阮逸轩蹙眉,便连忙说道:“我们的手不打紧,只要大少爷好了,我们便也好了。”
    阮逸轩闻言勾了勾唇角,脸上多了分笑意,将茶放在了桌上,站起身子对着一侧的丫鬟霜儿道:“给他们请一个大夫。”
    “是,大少爷。”霜儿柔顺的点了点头,接着看了眼谢眺跟谢远两人,便出了门去。
    而谢眺与谢远二人也是松了一口气,索性他们赌对了。
    阮逸轩朝着跪在地上的两人看了一眼,道:“起来吧。”
    说完,阮逸轩便转身出了柴房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这几日好不容易脸上的伤好了,可他却不能出了阮府,阮逸轩脸色沉了几分,都是阮逸铭搞得鬼!
    没想到他小小年纪,竟然这么多花头,是他看错了!
    谁知正在想着阮逸铭,眼前便真的出现了阮逸铭,阮逸轩咬着牙,对着阮逸铭叫了一声,“阮逸铭!”
    那三个字,好似是从牙缝里千辛万苦挤出来的一般。
    阮逸铭闻言抬起了眼眸,他知道身后的人是阮逸轩,阮逸铭身子缩了缩,站在了阮逸轩的面前,故作怯懦地叫了一声:“大哥。”
    “呵……你这一声大哥,我可不敢当!”阮逸轩冷哼了一声,接着便直接抓起了蹲在地上阮逸铭,将他领到了水池旁。
    阮逸铭眼底划过了一丝暗芒,接着抬着头看向了阮逸轩,怯懦地说道:“大哥,你为什么说这话?”
    “你去阴曹地府说这话吧!”说完,便要直接将阮逸铭丢进了水里,若不是他阮逸铭他也不会被父亲责骂,更不会被父亲罚在家中,这也让阮逸轩意识到,阮谢对阮逸铭还抱有希望!
    这怎么可以!他才是阮家的少爷,也只有他,才可以得到阮谢未来的财产,阮逸铭他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他一出来所有的人都偏向他!甚至连利如意都让他先别动阮逸铭,一想到这儿,阮逸轩便气的牙痒痒,阮逸铭有什么好的?不过一个十岁的小孩罢了。
    看着阮逸轩将他带到了水边,阮逸铭便有所感觉,连忙抓着阮逸轩的手,惊慌地说道:“大哥,你要做什么?”
    “我做什么?你很快就知道了。”说着阮逸轩便直接松开了手,看着阮逸铭掉进了水中,阮逸轩笑道,“以后,阮家只要我一个少爷就够了!”
    正得意洋洋地时候,一双手却直接拉着阮逸轩一同掉进了水池之中。
    “噗……我不会游泳……救、救命……”
    阮逸轩不停地水中挣扎着,阮家这池塘没别的好处,就是够深,阮逸铭虽身子弱,却也被青竹乌桕两人培训的对这池水,并不恐惧,不过这阮逸轩怕是要吃了亏。
    不多时,阮家的下人便赶了过来,阮逸铭闭上了双眼,紧紧扒着阮逸轩的身子,一同被人拉上了河去,直至被人拍了一下胸膛,他吐了口水,接着呆呆地看着对方。
    “我……大哥……呜呜呜呜……”几个字没说清,阮逸铭便先哭了起来,然后跌跌撞撞地爬到了阮逸轩的身侧,“无意”地跌在了阮逸轩的肚子上,使得阮逸轩醒了过来,而他则哭着说道,“大哥,你别死,我、我下次听话,自己藏水里,大哥你别有事……呜呜呜……”
    阮逸轩睁开双眸,耳边便听到了这话,抬手便给了阮逸铭一巴掌,却在同时阮谢的声音也响了起来,“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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