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儿见阮倾城脸色铁青,连忙伸出了手握住了阮倾城的手臂,将她扶了起来,焦急地问道:“倾城你怎么了?”
    “没、没事……”阮倾城摇了摇头,脸色虽然依旧惨白,然而却不如方才的那般的白的吓人,她坐在了凳子上却陷入了沉浸之中。
    为什么说不出口?
    这一切就像是有一个人,抓住了她的脖子一般,让她无法将自己的事情说出口。
    难道……阮倾城转过头目光落在了画上,那盒子的模样越发的诡异,而阮倾城的心也沉了几分,这就是这个盒子的法规吗?
    阮倾城双手握紧,不管如何她一定要回去!
    见阮倾城的脸色有些缓和了过来,萧婉儿才放下了心,只是这手却依旧抓着阮倾城的手,对着阮倾城此刻地模样,依旧有些担心地看着。
    “没事了,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有点恐怖的事情。”阮倾城摇了摇头,对着萧婉儿扯了扯唇角,却显得格外地僵硬,无奈下她只得说道,“不如我们出去走走,这事不如以后再说。”
    “也好,看你这模样啊,就是成天闷着,走姑娘我带你去找乐子去。”说着萧婉儿便拉起了阮倾城的手,朝着门外跑去。
    阮倾城唇角微微扬起,或许出去玩倒也不错,至于其他的事情,想不通就留着总有一天会通的。
    萧婉儿带着阮倾城跑到了一个小巷子里,这里挤着不少的人,却都是乞丐,他们衣衫破烂的样子着实可怜。
    然而这并不是先入了阮倾城眼眸的事,在他们之间站着两个男人,一个一身玄衣,一个一身蓝衣。
    两人手里拿着馒头正在分发给了几个乞丐,而在他们身侧,则是一个三层大的蒸笼。
    “是他们……”阮倾城转过身便想要离开,而萧婉儿却拉着阮倾城朝着里头走去。
    萧婉儿走到了陶自若面前,停下了脚步,打量着陶自若不敢置信,道:“没想你这游手好闲的世子爷,还能做这样的善事,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爷,要如何做是爷的事,倒是你这萧大小姐好好的阁楼不待,到这里来做什么?”陶自若淡淡地撇了眼萧婉儿,便接着给乞丐分东西。
    见此,萧婉儿气哼哼地跺了跺脚,拍了拍手,便出现了几个人,端着不少的衣物进来,萧婉儿连忙拉着阮倾城,道:“我们不像某人这么穷,只能分一些馒头,跟个固定粮食一样,来倾城我们一起分。”
    “……嗯。”阮倾城有些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余光朝着慕子誉偷偷地瞟了一眼,接着便垂下了眼眸,给乞丐们分发衣物与吃食。
    慕子誉他瘦了,而且脸色一直沉着,这使得阮倾城心里头多少有些过意不去,思及此阮倾城连忙晃了晃脑袋,振奋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她是要回家的人,怎么老关注这些事。
    阮倾城与萧婉儿说了统计人头,给他们安排去处的提意后,萧婉儿觉得这也是当下唯一的办法,便快速的让暗卫将纸与笔送了过来,让阮倾城可以统计。
    阮倾城心头有些意外这萧婉儿身侧还会带着暗卫,不禁沉思,想必是萧家的人不放心萧婉儿的安慰吧。
    其他的便也没有多想,只是招呼着这些流离失所的百姓们,道:“来,大家先来登记一下自己的来处与性命,也方便以后安排大家的去处。”
    “去处?你们是要把我们赶出去不成?我们绝不出去!”一干的乞丐当场放下了东西,对着阮倾城与萧婉儿对持道。
    闻言,阮倾城不禁微微蹙眉,啥好听到了陶自若道:“这都是南方的难民,难民越多越不好管理,所以这才被赶到了这里,有些已经被挡在了门外。”
    “我们的家乡都被洪水给淹了,我们哪还有去处啊!”难民们摸着眼泪,苦着脸对着阮倾城与萧婉儿说道,“如果你们再赶我们走,我们也不知道能去哪里。”
    “并不是要赶你们走。”阮倾城提起了笔,秀眉微微轻蹙,这些地方官这般做只会引起公愤,到时候只怕更加难以处理。
    闻言,难民对着阮倾城反问道:“那么你要记我们的名字做什么?”
    阮倾城对着难民问道:“难道你们想要永远在这种巷口过一辈子不成?就算你们愿意,那你们的孩子又该怎么办?再说我阮倾城说要给你们安排去处,自然是有法子安排。”
    难民们不禁开始议论了起来,纷纷讨论却没有几个人敢上去,而陶自若则是看向了慕子誉,冲着慕子誉撞了撞他的手臂,对着他道:“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慕子誉淡淡地扫了一眼陶自若,走到了阮倾城面前,面色冷然,而周身散不退的冷气,使得阮倾城有些头皮发麻,却只听他道:“相府女儿的话,还能有假?”
    “您真是丞相的千金?”难民们开始动乱了起来,如果有丞相插足这一件事,那么离皇帝知道就没了多远的距离,他们终于离脱离苦海又近了一步!
    阮倾城抬头看了眼慕子誉,却见他早已背对着她,只留给了她一个背影,心头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这慕子誉就是认定她不敢说出他的名号了是吧?明明慕子誉这个皇帝就在这里……比她一个丞相之女可有名号多了。
    阮倾城摸了摸鼻子,伸手安抚着有些骚动的难民道:“我是相府二小姐无误,然而天色也不早了,大家也快些排队将自己名字报上来,我也好早些回去将此事告知父亲大人。”
    说完,看了眼慕子誉,又道,“也可让父亲大人告知当今圣上。”
    难民连忙涌了上来,而慕子誉推到了一旁,淡淡地看着对旁人浅笑安然的阮倾城,漆黑的眼眸中流光微转,却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子誉,怎么不上去帮忙?也不知道这么多人要写到什么时候去啊……”陶自若摇着折扇,对着慕子誉说道。
    慕子誉斜了一眼陶自若,对着他道:“哪又如何?她与我何干?”
    “呀呀呀,这可不像是你啊,子誉。”陶自若对着慕子誉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眼,伸手碰了碰慕子誉的额头。
    慕子誉一把推开了陶自若,凉凉地扫了一眼一侧正在写名的阮倾城,淡淡地开口:“日落之前也差不多。”
    接着慕子誉便坐在了一旁,拿起了地上的树枝,将一侧的孩童们招了过来,问道:“知道自己的名字该怎么写吗?”
    孩子们你看我,我看你,接着对着慕子誉摇了摇,见此慕子誉面容又是一沉,对着孩子们道:“今日我来教你们写自己的名字。”
    慕子誉平日里头虽然忙,也会抽出空来给这些孩子们教一些预防之术,见阮倾城写字,不禁想起了他未曾问过这些孩子们是否会写,于是便有了这一出事情的发生。
    可当孩子们真说自己不会写字时,慕子誉的心头却不禁越发的沉了几分,他云夏国的子民若是如此,整个国家该如何兴起?天灾啊,真是一个害人不浅的灾难。
    萧婉儿见阮倾城写了许久,还不曾放下笔,便对着阮倾城说道:“倾城剩下的人我来写吧,你先去休息休息。”
    “没事,我来吧。”阮倾城摇了摇头,可萧婉儿却直接拿了她手中的笔,坐在了她的旁边,对着接下来的难民柔声问道。
    见此,阮倾城不禁失笑,揉了揉手便站了起来,走到了一侧便注意到了角落的一幕,她的目光便再也转不开,双眸直勾勾地盯着这一幕,或者说那个人看着。
    阳光倾斜下一缕光辉,落在了慕子誉的身上,他手里拿着一根树枝,长发微微倾斜了下来,面色柔和,唇边漾着淡淡地笑容,这般的和谐,这般的温柔。
    “怎么,看呆了?”陶自若突然出现在了阮倾城的身侧,对着她问道。
    阮倾城这才反应过来,仓皇地收回了眼,沉了沉眼眸,再抬头眼眸之中只剩下了沉稳,她对着陶自若道:“世子爷。”
    “我实在是想不通,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拒绝子誉,在这云夏国,乃至正巧大陆能拒绝子誉的人,不出五人其他人皆是有头有脸的人,唯有你是一女子,而且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相府之女。”陶自若不禁打量着阮倾城,不解地看着阮倾城。
    阮倾城眼睑微微轻颤,双手不禁握紧了衣角,对着陶自若道:“那么世子爷又为什么追随陛下呢?”
    “必然有我的道理,再说他是一个好皇帝。”陶自若回答道。
    只是陶自若心头不解,这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吗?
    却听阮倾城这般说道:“恰巧我也有必然拒绝他的原因,其中一个原因便是,他是一个好皇帝,而我不是一个好女人,我善妒。”
    “呵呵……还是第一次听一个女人这么说自己。”陶自若无奈地望着阮倾城,已然不知要说些什么话,毕竟阮倾城都说道了这份上了,想必子誉自己也已经听清楚了,也该死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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