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由你之言。”慕子誉目光中略带着宠溺的看着阮倾城,似汪洋的大海要将人给淹没一般。
    阮倾城对上了慕子誉的眼眸一愣,瞬间转过了身去,有些慌张地说道:“绿珠我们先出去走走。”
    “是,小姐。”绿珠突然被点名,有些奇怪,可见自家小姐脸色古怪,连忙回答道。
    “小姐不还有事吗?这里的事情便由我来处理,小姐还是快些回去吧,待红袖处理完事情,便去相府找.小姐。”红袖将慕子誉跟阮倾城的互动收在了眼底,虽然不知慕子誉的身份,可见阮倾城这般的抵触,便连忙对着阮倾城说道。
    “如此也好,青竹你留在这里照顾红袖,乌桕你来招待两位贵人,”阮倾城朝着慕子誉欠了欠身子,道,“倾城还有些事,就先告辞了。”
    “不用了,我与你一同回去。”
    慕子誉看向了阮倾城,目中略透着一丝的坚定与询问。
    慕子誉清楚,阮倾城在躲他!可原因呢?
    阮倾城抬眸看向了慕子誉,手不禁紧紧地握了起来,许久找回了理智,道:“如此,请。”
    “……”慕子誉抬步出了红袖的家中,垂下了眼眸,他是毒蝎吗?使得阮倾城如此的退避!阮倾城还是第一个知道他身份,而选择退避的女人,真是有趣。
    阮倾城有些魂不守舍的出了红袖家,从来到了古代,她向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将所属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可她却忘了这是古代,皇权至上的地方。
    她的前路该如何走?
    “你在怕?”阮倾城跟慕子誉走出了村子,而后面的人也没有跟上来,慕子誉停下了身子负手而立,对着阮倾城问道,“为什么。”
    阮倾城抬起了眼眸看着慕子誉的背影,问道:“那么你的目的呢?为什么一变再啊变?慕子誉我跟你从来不是一路人。”
    “阮倾城你莫要忘了你所答应的事!”慕子誉面上微沉,原本阮倾城便十分的抗拒他,而如今却更加的抗拒他,一来是因为他的身份,二来……怕是为了萧远源吧!
    闻言,阮倾城转身看向了慕子誉,对着他反问道:“慕子誉你是要因为这个威胁我一辈子不成?我宁愿给你五十万两银子,也好过陪你做这个可能损伤我朋友的交易。”
    “只是朋友?”慕子誉抓着阮倾城的手,质问道,“你确定只是一个朋友关系?”
    阮倾城跟萧远源的互动,两人之间的相处,早已是慕子誉所无法接受的地步,他不敢想象若是两人再靠近一步,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慕子誉你若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但是我跟萧大哥清清白白这是不需要争议的事情!”阮倾城抽回了自己的手,戒备地看着慕子誉,道,“倒是你身为一个皇帝,不在皇宫里带着私自出来,是一个很危险的事情,你的命关系着整个国家,也请你为自己负责一点。”
    说完阮倾城朝着慕子誉福了福身子,冷然道:“臣女有事先行告辞,还望陛下放行。”
    她不愿意与慕子誉有所交集,不单单是因为慕子誉是皇帝或者是萧远源这两件事,也是为了她自己,她毕竟只是一个外来人……罢了。
    “阮倾城你真是好样的!”慕子誉沉着声音,看着眼前冷若冰霜的阮倾城,心头更为的不解,为什么阮倾城要这么的抗拒他?既然她自己言明跟萧远源没有关系,可为什么还要这般的抗拒他?
    这女人真是……奇怪至极。
    阮倾城抬头看着慕子誉,目中透着一丝挣扎,许久才开口道:“陛下,倾城只想要一个人安安静静,也只想平安的度过一生,所以请您放过倾城,好吗?”
    阮倾城恳求的目光那般的灼目,那恳求的语气更是打击着慕子誉的自尊,可若真要他放弃却也难,这世上不是谁人都会如同阮倾城一般,而其他人也……不是阮倾城。
    慕子誉沉着脸色站在了原地,阮倾城见慕子誉没有回话,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玉佩放在了慕子誉的手中,道:“拿着这个玉佩去各大商行都可以取到五十万的银钱,从此我跟陛下两不相欠!告辞。”
    说完,阮倾城便朝着马车的来时的路走去,独留下了慕子誉一人站在了原地,盯着手中的玉佩发呆,许久咬牙切齿地说道:“呵……两不相欠?阮倾城,你休想!”
    “那群下人丫鬟还真是大胆,我好端端的一件衣服还真是毁了,真是作孽!”陶自若挥着长衫朝着慕子誉走了过来,一边走着一边嘀咕着,却发现慕子誉没有反应,便抬头朝着慕子誉看去,却见他脸色极其阴沉,不禁笑道,“呦,谁惹我们家子誉不开心了?”
    闻言,慕子誉斜了眼陶自若,问道:“怎么你很闲?”
    “不,我不闲,我怎么会闲的!我家中还有一大堆的女人,要我去处理呢!”陶自若讪笑了一声,却又压抑不住自己心头的疑惑,对着慕子誉问道,“话说到底是哪个人,不长眼惹你这活祖宗不开心了?不会……又是阮倾城吧?”
    慕子誉横了一眼陶自若,便骑上了马,拽起了缰绳,脸色却比刚才更差了几分。
    见此陶自若知晓自己是猜对了,不禁干咳了一声,对着慕子誉道,“女人吧,得用柔的,像你一样总是板着一张脸,我要是阮倾城我也会逃。”
    “呵……你倒是话多。”慕子誉冷哼了一声,便骑着马朝着入城的方向骑去,见此陶自若连忙跟了上去。
    然而慕子誉在骑了没有多久的时候便缓慢了下来,像是有意等着陶自若,见此陶自若对着慕子誉说道:“女人呐,喜欢会笑,会给惊喜的男人,子誉你缺少了一种东西叫风趣。”
    说完,陶自若便扬长而去,而慕子誉则是停在了原地,低下头沉思道:“风趣?会笑?惊喜?都是些什么糊涂话?我真是疯了!”
    慕子誉沉了沉眼眸,扬起了马鞭跟了上去,心头却比之方才好了许多,或许可以试试。
    ……
    几日过去,阮倾国的酒楼已经在筹备着,而她在开心之余的时候,却格外地忧虑另一种事情,浣心这丫头消失也有好几天了,人却是怎么都找不到。
    阮倾国不禁担忧地在院子里来回走动着,若是浣心将事情抖落出去的话,她这以后的日子恐怕就不好过了,虽然不至于到砍头的地步,但是这下场只怕也好不到哪儿去。
    “大小姐!”浣月从门外焦急地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似乎是要背过气去一般。
    见此,阮倾国连忙上前追问道:“可是有了浣心的消息了?”
    “是、是的!”浣月喘了一口气,对着阮倾国笑道,“得到我们放在浣心家中眼线的消息,浣心已经回到了家中,完好无损。”
    阮倾国不禁沉下了眼眸,她为了浣心的事情寝食难安,可浣心却完好无损的回到了家中,这一种差距让阮倾国的心头不禁沉了几分,抬头看向了浣月问道:“与她回去的还有何人吗?”
    浣月摇了摇头,对着阮倾国道:“是浣心一人回去,我们是不是要把浣心接过来?然后再询问一番?”
    “回来?等着她回来对着父亲他们告状吗?”阮倾国冷哼了一声,眼眸之中划过了一抹阴狠,道,“找几个去将将浣心抓住,我要让她再也张不了口!”
    闻言,浣月心头一沉,呆愣地看着阮倾国,久久没有回话,见此阮倾国冷呵了一声,“还不快去!”
    “是……”浣月低下了头,脚下的步子显得有几分涣散,整个人神不守舍地朝着外头走去,心中多了几分悲凉的气息,低声道,“别怪我,我也是身不由己……”
    阮倾国却心情大好,既然浣心已经回去了而且也已经知道了她的下落,要抓住浣心还不是极快地事情,要是再把浣心的嗓子弄哑了,她便一辈子都说不出那些事情来了!
    只是一句话在不同人的耳中,却能够翻译成两个意思,而整个事情,也朝着阮倾国未曾预料的方向,发展着……
    ……
    正午时,阮倾城经历了几日的赶工之后,终于有了一会儿休息的时间,然而若是没有了事情就容易发懒,也容易胡思乱想,譬如现在。
    阮倾城整个人无力地瘫在了床上,将黄瓜片盖在了眼睛上,无所事事地说道,“累啊累,钱啊钱,这日子啊,什么时候能给我下一场黄金雨啊!”
    说道这儿便想到前几日那事,当时她还真是……该死的阔绰,皇帝能在意那么一点的钱吗?可说出去的话就是把牙打掉了也要往自己肚子里吞,更何况她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帮慕子誉做事情。
    决不能因为区区……五十万两,而害了萧大哥。
    “可是真的好肉疼哦!”阮倾城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赚的钱,长了翅膀给飞了,心里头就在滴血,直喊道,“作孽啊,我这事做了什么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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