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誉摸了摸腰上的玉佩,若是陶自若有喜欢的人了,陶老王爷也就不用愁了。
    至于说出阁,那纯粹是因为陶自若琴棋书画精通便罢,女工这些活儿也是样样拿手,故而慕子誉时常调笑陶自若是个阁楼的小姐……
    “啪――”萧婉儿与陶自若的视线在空中对冲,隐隐的发出了一丝战火的硝烟味,周遭的人不由地退后了几步,生怕无辜而遭受了牵扯。
    “我当是谁,原来是萧大小姐,什么风把你吹到了男人快活的地方了?还是说你是来找小倌的?”陶自若打开折扇,朝着萧婉儿笑问道。
    萧婉儿闻言一哼,扬了杨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陶自若,心头对陶自若更是不屑了,长的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
    不禁冷嘲道:“只准你们男人潇洒,还不准我们女人旁观了?庸俗!恶心!”
    “原来萧大小姐有这等嗜好,不知是哪位公子与这红楼的小娘子缠绵的样子,入了萧大小姐的眼了?”
    陶自若扫了眼气四周的人,拿着折扇随手戳了几个人,问道:“可是这几个?”
    那几个被戳到的人,脸瞬间绿了,无端端的被点到,还指的这档子事,这搁谁心里不堵得慌?
    而萧婉儿则是被陶自若堵的俏脸通红,她好好的清誉,就这么被陶自若一而再再而三的毁了,哪个姑娘家是受的了?
    当即就跳了起来,直朝着陶自若扑去,也不知是否巧合,就真的扑倒了陶自若,接着萧婉儿跨坐在了陶自若的身上,气的小胸脯直直喘气。
    “怎么,萧大小姐是无话可说了?还是……”陶自若伸手弯住萧婉儿高昂的头颅,邪肆地望着萧婉儿,贴在她的耳侧轻声道,“来等我的?”
    陶自若的鼻息喷洒在了萧婉儿的脸颊上,使得原本通红的脸更加的红了,仅剩的一点理智也随之殆尽,“谁等你了!姑奶奶我是来捉皇城第一美男子的!就你这模样做这红楼里的头牌都不够格!”
    “呵呵,是吗?”陶自若自知目的达到,便也不再想要继续折腾这位心宽体不胖的大小姐,伸手打算推开她,哪知这位大小姐像是狗皮膏药一般,直接赖上了他,甩也甩不了。
    陶自若脸上是黑了又黑,而萧婉儿则是死都不放手,慕子誉见此知道陶自若怕是还有一段时间要处理,便先行了一步。
    陶自若见慕子誉离去,直吼道:“有你这样做兄弟的吗?还不把这泼妇从我身上挪开?”
    “暖玉在怀,可是旁人求都求不来事,更何况还是萧家小姐,自若你该学会知足。”慕子誉丢下了这句话,便消失在了红楼里。
    陶自若捂住脸,不愿接受这个事实,方才还说要回宫的慕子誉突然改了方向,朝着红楼走来,他不过是顺路跟了一把,不小心进了这儿,怎么就遇上了这缺心眼儿的姑娘?
    看她这模样,这是要死磕到底了……
    陶自若憋屈了半天,双眸幽怨地望着萧婉儿,无奈地说道:“萧大小姐,你喜欢我直说,何必……霸王硬上弓。”
    陶自若的话无疑又一次点了一团火,而这团火正在萧婉儿的头上烧着,萧婉儿冲着陶自若吼了一声:“你个登徒子!无赖!姑奶奶怎么可能喜欢你,黄河枯了泰山烂了,都不可能!”
    自上次别开生面的初遇后,这第二次的见面,便在这红楼里意外展开,而两人之间的缘分,也似乎更加的不可分割了。
    ……
    回到了阮府后,阮倾城便随便的应付了一些吃食对付了过去,便躺在了床上,望着布帐发呆,接着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一直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迷糊的醒了过来。
    “二小姐,老爷请您到前厅一趟。”门外传来了的声音,略显严肃。
    阮倾城沉了沉眼眸,坐了起来,正色说道:“知道了。”
    前厅当中站了四五个官差,其主位之上阮谢正襟危坐,面色凝重。
    利如意和阮倾灵站于一侧,时不时的查看着阮谢的脸色。
    阮倾城来到正厅,先是向阮谢俯了俯身,叫了声“父亲”随即便转向官差,微微疑惑这到底是为了胭脂下毒,还是为了绿珠而来。
    阮谢抿了一口茶,对着阮倾城道:“这几位衙差要向你训话,为父正巧在府上,便听上一听。”
    阮倾城心头明了,阮谢之所以会留下来,怕还是为了她,不免有几分感动了,对着阮谢投以感激的目光,便转身看向了衙差,问道:“几位衙差大哥,可有新的消息?”
    一身材魁梧的官差严肃的说道:“我们只是奉命来带二小姐回去问话的,至于有什么新的证据二小姐去了,大人自会跟您说的。”
    阮倾城本想打听出点什么好提前做打算,可谁知这官差严肃且认真的态度,阮倾城闻言也无奈,既然对方不愿回答,她也毫无办法。
    这时利如意温声问道:“进来二小姐虽牵涉了胭脂投毒案,可这其中定是会有什么隐情,现下里怎么突然要带着二小姐去官府?”
    官差依旧严肃的说道:“我等只是奉命办事,还望丞相大人不要为难。”
    魁梧的官差在这上京城中做惯了这种差事,自然是知道该怎么样才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
    阮谢抿了一口茶,沉着脸,正声说道:“我虽为丞相,可也不会包庇徇私,若是小女真的做了什么有违国法的事,还请知县大人秉公处理就是了。”
    阮倾城听着阮谢的话心头明了,却也并不怪他,阮谢既然愿意坐在这里,便已经为她无形的关怀了,比直接无视,好的太多了。
    阮倾城目光清澈,面容淡定的向阮谢说道:“父亲,倾城且先随他们回去协助审案,我相信已知县大人的断案能力,定会还我一个清白的。”
    阮倾城说着向官差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随即便带头开路走了出去,走到门口却转身看了眼堂上的众人将目光落在了阮谢的身上,微微一笑,便出了门去。
    阮谢见此并无说上一句,只是目送着阮倾城离去,一双混浊的眼眸之中,依旧深沉的让人无法窥测。
    利如意见到此情景垂下了眼眸,又见阮谢无话,便在阮谢的身侧轻声说道:“老爷且放心,二小姐只是去问个话不会有什么事的。”
    阮倾灵见此机会也上前来,对着阮谢柔声说道:“是啊,父亲,二姐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阮谢“嗯”了一声没有说话,淡淡地扫了眼利如意跟阮倾灵,便抚了抚袖子,径直的离开了正厅之中。
    利如意和阮倾灵对视一眼,却笑不出来,目光微沉的望着阮倾城离去的地方,或许阮倾城离去并不是一个最好的办法。
    阮倾城刚一到府衙大堂之上,就见“明镜高悬”之下知县大人腰身挺直,面容严肃的坐于那里,两旁的官差也都沉颜正色,整个大堂气氛压抑。
    知县大人的惊堂木一拍,顿时堂上安静,知县大人大声喝道:“阮倾城你可知罪?”
    “大人,倾城有何罪使得大人不问上一问,便直接给倾城定罪?倾城不服!”阮倾城对上知县的双眸,神情孤傲冷漠,对于知县的话深感怀疑。
    闻言,知县大人心头未掀起波澜,只是见阮倾城这般冷静,不由有些疑虑,却还是沉声说道:“来人,呈上证物。”
    旁边的侍卫听了令,马上朝内堂走去,不一会便拿了一个白色瓷瓶呈于阮倾城面前。
    阮倾城正在思索这这是何物,只听知县大人问道:“你可认得这是何物?”
    阮倾城瞧了一眼那瓷瓶,便冷声说道:“大人,这是一瓷瓶。”
    “当真只是一只瓷瓶?”知县大人再一次问了一声。
    阮倾城微微蹙眉,难道这还有其他的作用?忽的眼中一转,似是抓住了什么,对上了知县的双眸,道:“大人何意?”
    知县大人惊堂木一拍,喝道:“这瓷瓶当中装的毒药,和在孙桂花的胭脂当中的毒药一模一样,而这个瓷瓶便是在你婉香阁当中找到的。”
    阮倾城面目未改,冷声说道:“大人要是就凭这来历不明的瓶子,来断案吗?倾城不服!”
    知县大人沉下眼眸,面对这么多的证据,知县也不得不承认了阮倾城的罪状,见她依旧是不知进退的样子,大声喝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狡辩?!”
    “倾城并无做过的事情,便是不认。”阮倾城语气坚定,没有丝毫的松懈。
    “那日公堂之上,王三已经指证婉香阁与孙桂花发生过口角,事后你怕孙桂花到处声张坏了婉香阁的名声,所以你就指使丫环绿珠在给孙桂花的胭脂中下毒,本官说的可对?”知县大人拿着惊堂木一拍,不怒而威地气势让周围的人心头一紧,
    阮倾城面色生冷心头,暗想,这一环扣着一环,她们真是不至自己于死地,不罢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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