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来送颜落夕和邵君赫的小护士,见簇然一新,明媚娇嫩的颜落夕站在邵君赫身边,都微微愣了一。
    有个豪爽些的护士,不甘心的望向邵君赫,职业的敏感让她发现了邵君赫的异样,关切的叫道:“邵先生,你是不是发烧了,你的脸怎么红,额头上都出了细汗了。”说着,就要伸手来摸邵君赫的额头。
    “没事的,我没发烧。”邵君赫吓得俊颜变色,一子白了,连着向后退了两步,“我刚刚早起忙着收拾东西,有些热了,所以脸红出汗,没有发烧。”
    “你昨天淋雨了,还是小心点儿好,要不去检查一吧!”昨天收苹果的小护士,关切的说着。
    “邵先生,我这里有体温计,要不然你试试吧!”
    ……
    小护士们终于找到了发挥她们特长的领地,七嘴八舌的围住了邵君赫。
    颜落夕想到昨天邵君赫淋了雨,也怕他生病,刚想说让邵君赫留来检查,忽然看见站在花丛中的邵君赫,对自己流露出求助的目光,她微微笑了笑。
    “邵君赫,我饿了,你不是说要回家给我做好吃的吗?”颜落夕无限娇嗲的对着邵君赫嚷着。
    邵君赫被她突然的这一嗓子,弄的浑身一激灵,分花拂柳的从美女堆里走了出来,拉过行李箱,“嗯,走,我回去给你做好吃的。”
    “好哇,我有口福了。”在众人的目光里,颜落夕嘻嘻笑着挽上邵君赫的胳膊,甜腻的说:“走,咱们回家去吧!”
    邵君赫被颜落夕吓了一跳,身体发僵,脚步散乱,神魂颠倒的随着颜落夕走了出去。
    坐到车里,颜落夕还在为自己刚刚的恶作剧感到兴奋,心情大好的她,看着外面雨后的城市,暂时忘了邵君赫可能感冒的事情。
    车子开车市区,沿着笔直的公路行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看见了一幢幢漂亮小巧的欧式别墅,远远望去,大片大片明亮的落地玻璃,隐约可以看见随风飘动的白色纱帘,美的有点像童话里的城堡。
    颜落夕远远一见就喜欢上,有些期待的遥遥望着。
    邵君赫边开车,边向颜落夕介绍,周围都有什么好玩的地方,直到车子驶进他们所租住的别墅。
    这处别墅不是很大,门口有个小小的花园,里面种着高大的梧桐,还有很多花卉,上午的阳光穿过高耸茂密的枝桠,落在人的身上,光影斑驳,犹如碎金。
    颜落夕非常庆幸自己同意了邵君赫的提议,在这样空气清新,淡然幽静的地方生活,真的比在医院里要好太多了。
    邵君赫雇佣的那个大姐已经早早的过来,把别墅里从上到又好好打扫一遍,茶几上整束插着马蹄莲,洁白素雅开得正好。
    “哇,这里真的好美啊,我太喜欢这里了。”颜落夕欣喜的四处张望,观看,如果自己有足够的钱,她真想在这里住一辈子。
    邵君赫手插在裤袋里,看到颜落夕张开双臂,整个人沐浴在阳光里,脸上的笑容呈现出一种真正的欢愉味道,他虽然累得厉害,头也非常的晕,可是颜落夕的现在的笑容和神采是他从未见到过的。
    看着这样的颜落夕,他觉得无比的满足,满足之余心头还泛着莫名的惆怅,愉快与安然兼而有之,这种滋味,只能自己细细体会。
    厉安在家里找了颜落夕几天,一直没有结果,无奈的他只能返回内蒙,坐镇公司,出门躲麻烦多日的明子玺,没想到厉安会这么有正事,如此快的回到公司,他跑到内蒙办事,正被厉安逮个正着。
    抓到明子玺的厉安,自然不肯轻易放手,把明子玺留在内蒙一段时间,软磨硬泡的没有透露出关于颜落夕的任何信息,他又顺路把明子玺拐回家这边,期待着用自己死缠烂打的本事,从明子玺这里打开缺口。
    他们两个回来后,召集了一帮发小,坐在酒吧里喝酒,那日差点被厉安掐死的邵美卓也来了,只是她坐的地方离厉安比较远,故意不去看厉安,一直跟几个时尚,潇洒的世家子弟说说笑笑,看的一旁的阮炜杰脸都绿了。
    厉安随意的坐在沙发里,跟明子玺还有身边的朋友喝着酒,随便的东扯西扯,原本伸直的长腿交叠起来,手里把玩着打火机,漫不经心的一子一子发出声响的敲开。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驻唱的女歌手声音低婉,语调悲伤。
    厉安噙着笑意的脸,就象被块黑板擦突地擦去,好看的剑眉拧着,薄唇紧抿,整张脸变的阴冷慑人。
    明子玺见厉安突然变了脸,左右看看,也没人招惹这个祖宗啊,再一留心,发觉这个音乐不对了,急忙招呼身边的人,“快去让他们换首歌,这是什么调啊,跟死人了似的!”
    一听说‘死人’两个字,厉安的脸更阴沉了,忽的转头看向明子玺,目光灼灼,“你别再这里暗示我,你实话告诉我,落夕她是不是出事了?”
    他这突兀的一嗓子,吓得周围的人都没动静了,邵美卓没有忍住的,带着嘲讽的笑声显得格外的刺耳,厉安转头给了她一记刀锋眼,浓眉高低扭曲几。
    周围这些人都清楚厉安这些日子为什么闹心,心底了然,谁都不吱声,等着看好戏。
    邵美卓有了上次的经验,不想再招惹这头处于焦躁状态的狂狮,这个男人现在离疯不远了,她还是少惹为妙,扭头继续跟身边的男人低声说笑。
    厉安看着邵美卓那个笑,心里有些疑惑,那笑容里带着一种可笑,可怜,好玩的意味,让他搞不明白。
    他暂时放邵美卓不理,再次转头盯上明子玺,“你说,落夕是不是出事了,你们大家都知道了,只是不肯告诉我。”
    “青天白日的,她能出什么事啊,没准人家现在过的逍遥快活,你还在这边要是要活的呢!”明子玺挥挥手,递给厉安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