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是让他收拾那小瘪三,怎么了,不可以吗?”
    张木兰一脸刁蛮,口气牛叉,好似乎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叶凡是一介平民,她要收拾叶凡,没什么不可以,也没什么不对。
    叶凡眉头皱起,真想冲过去,甩这女人几个耳光。
    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傲骄的,母亲借龌龊的手段上位,而她只是出生在一个好人家而已,真以为自己是公主吗?
    这时,张玉莹蹭身站起来,冷眼盯着张木兰道:
    “张木兰,你凭哪点可以随意收拾人,做人不要太过分了。”
    “呵,凭哪点?”
    张木兰一声嗤笑:“就凭我看他不顺眼,够了吗?”
    我艹,怎么不来一道雷劈焦这八婆。
    张玉莹气得冒烟,正要说话时,张木兰眉头一挑,先说道:
    “怎么,心疼你的小白脸了,你两可真般配啊,一个吃软饭,一个野货……”
    “闭嘴!”
    张顶天身子震起,一步跨到张木兰面前,右手高高扬起,欲赏张木兰一个大耳光。
    但张木兰的母亲彭金娥立即把女儿拉到身后,质问道:
    “天哥,你这是干吗,怎么胳膊肘还外拐了,木兰又没说错,张玉莹本来就没名没份,没骂她杂种就够客气的了……”
    “啪!”
    张顶天一耳光抽在彭金娥脸上,打得彭金娥懵在当场,估摸是没有料到张顶天会打自己。
    这种老八婆,不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张木兰同样没料到张顶天会打母亲,吓得往后退出两步。
    叶凡挑着眉头,差点鼓掌叫爽了。
    张顶天厉色盯着彭金娥,一字一字说道:
    “送你一句话:天作孽,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自己好好回去琢磨这话,这次的事,如果让我抓到了放冷箭的人或者证据,不管是你干的还是木兰干的,那都给我到矿区去当十年苦工,听明白了吗?”
    彭金月嘴角抽了抽,艰难应了一句:“明白了。”
    张顶天看向张木兰,后者忙应道:“明白了。”
    呵,先前不可一世的样子,现在吓得小脸煞白。
    不过,这种二世祖,不要指望她会轻易醒悟,她或许怕她爹,但绝不会怕其他人。
    事实也是这样,两母女上车以后,张木兰立即破口骂道:
    “爹真是老糊涂了,竟然帮着那个杂种,气死我了,妈,绝不能这样算了。”
    彭金娥满眼阴毒,一边揉着脸,一边咬牙切齿说道:
    “当然不能这样算了,你爹越来越喜欢那杂种了,再这样下去,只怕到时让那杂种参与张家的事业,而贵老又帮着她,那我们两个的处境就危险了,必须不惜一切代价除掉她。就算我去当十年苦工也再所不惜。”
    “对,要除掉她,不过,妈,如果真把她除掉了,爹肯定会知道是我们干的,到时,会不会狠心对我们动手?”
    “哼,只要不留证据,我们就可以咬死不承认,就算你爹心知肚明,也没法下死手,就算把我送进矿区当十年苦工,也不会动你,因为就你一个继承人了,只要把那杂种除掉,以后张家的所有产业都是你的,十年苦工换几世王朝,很划算。”
    听到鼓金娥的话,张木兰脸上涌起兴奋,忙抱住母亲手臂撒娇,“妈,你真好。”
    哎,这女人只想着以后独统张家,并不关心她母亲去当十年苦工的事。
    “妈,那要不要尽快下手,免得夜长梦多。”
    “再等几天,我听你爹说过,过几天,他要出趟远门,到时只要想办法引开贵老,再除掉张玉莹,张玉莹一死,贵老肯定自责,依他那性子,肯定没脸再呆下去,到时,张家迟早是你的。”
    “好。”张木兰两眼放光,使劲点着头。
    “对了,这次的事,宋迁没留尾巴吧?”彭金月问道。
    “应该没有,晚上我问问他。”
    “现在他都听你的吗?”
    “当然。”张木兰傲娇扬起下巴:“我把母亲教我的那些床上技巧,一点一点的用在他的身上,他现在就像中了毒一样,一天晚上要好几次。”
    “那可不能满足他,不然一下就腻味了,得慢慢吊着。”
    “嗯,放心吧,没有给他,反正他现在已经听话得很。”
    “那就好,你掌控住他,以后他就是你的左臂右傍,时机成熟时,可以与他成婚。”
    “明白。”
    这些话若是让张顶天听到了,只怕都会毛骨悚然。
    两母女离开后,张顶天随即也带着人出来了,他目的是要抓对张玉莹下手的人,既然不是张宇和张黑风,自然不会太过为难。
    叶凡也跟着出来了,没办法,张飞鹤在,不可能动得了张宇,只能以后再找机会。
    一行六人出屋,走出张宇别墅院落以后,张顶天看向叶凡,生冷道:“你跟我来一下。”
    估摸是要查叶凡了。
    很正常,叶凡莫名出现在张玉莹身边,且身手似乎不错,难免起疑和不放心。
    张玉莹猜到了父亲的意思,怕叶凡露陷,也怕父亲为难叶凡,忙说道:
    “爹,你不用问他,他不会伤害我的。”
    张顶天看着叶凡,沉声道:“玉莹,江湖人心叵测,知人知面未必知心,不可不防。”
    “爹,江湖虽凶恶,但并非每个人都是坏人,也不可能每件事、每个人都要弄得明明白白,才能信任,我相信我的直觉,我相信他。”
    “……”
    张顶天竟是无语以对,看向女儿的眼神中,多了一分欣赏和欣慰。
    而叶凡听到这话,心中泛起一股暖流。
    我相信他,简单的四个字,在这复杂的社会和江湖中,可谓字字千金。
    鉴于女儿这番话,张顶天没有再找叶凡单独谈话,带着贵老和另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离开了。
    叶凡三人也开着车离开了张家的大院。
    出院门以后,叶凡打听道:“刚跟着你爹来的那个中年人是谁?”
    能跟着张顶天来的人,肯定不俗,所以叶凡心中好奇。
    “宋迁,爹替下一代家主培养的左傍右臂。”
    没错,那个中年人就是宋迁,先前躲在暗处,满弓一箭,欲杀张玉莹的那人。
    也是两母女刚才对话中说到的宋迁。
    深院豪门的争斗,恰如一场杀伐之战。
    《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