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与傅凉通电话的第四日是地狱拍卖会之前定下的拍卖蛊虫的日子。
    当然也不可能只拍卖蛊虫,只一样东西还没活络场子呢拍卖会就结束了那是一点意思也没有。
    所以经过一个多月的准备,蛊虫作为压轴出场,消息已经散发出去了。
    越是临近这一天,地狱拍卖会就越热闹,来的人不只是京城的,外边的也有,司鸢歌拿着客人名单给司夺过目的时候,司夺还在想之前的那件事。
    这两天,他也做了一些小动作,那个女人既然不知道自己怀的是谁的孩子,说明她私下里就是个玩的疯的。
    这样的人找点她的把柄便容易的很。
    反正他手里有了这些证据,司家和那个女人家里老一辈的打算是不能成了,只不过这些事司鸢歌还不知道。
    而司鸢歌的心思现在可都在正事上,自是不会想其他令人遭心的,她将名单递给司夺。
    “住进来的人都私下里调查了一遍,凭借地狱的人脉网有些没有查到却也能摸清一点底细,但有几位,是一点也没辙。”
    司鸢歌说的住进来的人是指那些直接住进地狱安排的地方的人,因为都是尊贵客人,又不想住外边酒店的,就留在地狱里。
    听了这话,司夺心里的旖旎心思暂时压下去,他只是惊讶,“竟是一点也不能查到?”
    倒不怪他惊讶。
    地狱立足京城多年,想想创建它的主人。
    第一代是司夺和傅凉,后来顾相思机缘巧合之下接了傅凉的位置,往大了去说,它的人脉网可是牵扯京城三个家族。
    这样的人脉关系要是查不出来一些人的底细,要么是那些人真的藏的很深,要么就是那些人故意掩下了痕迹,毕竟,地狱查人时也没专门深挖不是。
    “也不能是这个说法,不是真的一点查不到,而是查这些人的时候使的劲是一样的,别人都查出来了,就那几个没查出来,只能说明是埋的深了,要不要继续查,你和顾小姐得拿个主意。”司鸢歌说,
    往日的拍卖会没有这样查的深,但这次不同,当初顾相思留话要找蛊虫背后的人,所以对这些进来的人得心里有个谱。
    “顾相思今晚来吧?”司夺拿着名单看了半晌便问。
    叫嫂子也只是私下里叫,毕竟顾相思和傅凉是夫妻的事知道的人少。
    “说是来的。”司鸢歌道。
    她的脸上不再是过去那种始终冷淡的神色,而是眉眼间温婉了一些,变化很大。
    “那就等她来了再说,她肯定是要在拍卖会开始之前来的,总归那些人不可能立即走掉,不用那么急着去查。”
    “也好。”
    解决了这一桩事,司鸢歌便要离开了,但司夺怎么会允许,当即就叫着媳妇的将人抱住了。
    “那件事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还有司家那里,不论那个人是想将主意打到你身上还是我身上,反正都不会成,我还是之前的那意思,司家你不要回去,谁喊你也不要,这么长时间过去,他们也开始有动作了。”
    司鸢歌转过来身,面色染红,虽说她和司夺也突破了那最后一层,是正经的男女朋友处着,但有些亲密她还是不太习惯。
    但这种不习惯不是反感,而是她平常不喜与人接触的缘故,时间长了,也就没什么了。
    司鸢歌看着司夺,轻笑了一声,她笑的很少,但每次笑司夺都能瞧见,自是懂她想表达的意思。
    “之前的那件事我心里早就不计较了,虽然当时生气是有的,但随后回过来神,反倒是我不信你了,放心,以后这样的事不会了。”
    过去司夺的名声是不怎么好听的,她知道他是万花丛中过,所以,当看到酒吧门口司夺和一个女人纠缠时她第一个涌上来的想法是司夺会不会后悔了。
    毕竟,那时,她和司夺才真正在一起没多久。
    在知道那个女人可能怀孕之后她的这个想法更强烈了,她甚至在等司夺过来和她分手,那一刻她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伤心也有,酸涩也有,释然也有。
    但不久后的一天晚上,司夺身上中了催情药给她打电话,那药霸道,送医院是不可能了,所以,只有一个解法。
    她知道那种解法是什么,她是愿意的,就算除去她心里深处的那些将司夺看做自己男人的喜欢她也是愿意的,然后她就那样做了。
    但事情总是那么峰回路转。
    司夺毕竟还有意识,在进入她身体的那一个他附在她耳边说他很高兴他是干干净净的拥有了他的小歌儿。
    震惊?
    欣喜?
    这五味杂陈的情绪立刻分散了她所有的注意力,竟连第一次的痛也没有多少感觉。
    怎么会呢?
    她不敢相信,毕竟司夺风流在外的名声做不得假,但她信他,因为她知道司夺骨子里也是骄傲的,他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
    所以,她心里的情绪在那一刻也就散了,反倒是司夺这里,她没有想到他竟然记着这事记了一个月。
    如今想想,他断是没想到中催情药那日他说的话就让她解了心结。
    和司夺闹的那个女人,她去让人查了一下,看看那些那个女人经常去的地方,司鸢歌当即就气着了,就那样下作的人也敢算计到她男人头上!
    若不是这一个月一直忙着拍卖会的事情,她早收拾了那个女人,不过,如今没有时间,以后也是有的。
    本来,她就打算好了,这一场拍卖会停下来之后就去算账,却不想今天司夺提起了这件事,再回忆一下这一个月来司夺给她发的消息,还有什么不明白。
    只怕他以为她还在气着这件事呢。
    也怪她,没有及时将这件事和他说清楚。
    想到此,司鸢歌就无奈笑了一下,“那件事我一个月前就不气了,反倒叫你提心吊胆的过了一个月。”
    怪不得,自从中催情药那日之后他就不太往她身边凑,她还以为……
    哎。
    司夺也是明显一愣,随即也笑了,“不气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