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啧啧摇头,“看不下去,真的看不下去!”
    秦子恒斜目过来,瞪了一眼,“就许你们撒狗粮?”
    苏钰噗嗤一笑,感情在这里等着她呢。
    “好吧好吧,为了辛姐姐,我这狗粮吃的心甘情愿!”
    辛九听出了话外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
    一把将男人推开,“你根本没事是不是?”
    秦子恒被推了一个趔趄,“刚刚真的扭到腰了,只是没有那么严重。”
    “你!”
    辛九面红耳赤,不好意思再说什么指责的话,毕竟自己不过是个下人,怎么能真的指责小公爷呢。
    转身,羞恼的跑了。
    秦子恒懊悔,“九儿!”
    “都怪你,干嘛戳穿啊,九儿本来就容易害羞,我这里刚有点儿进展,就被你搅和了!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妹妹!”抱怨的话一大车。
    苏钰翻了翻眼皮,“我说大哥,您这叫有进展啊?你这叫隔靴搔痒,沾了点儿便宜就以为是有进展了,
    有些话,还是要把话说明白的嘛,你总这样,什么时候能抱得美人归啊!”
    “那你说怎么办?”秦子恒也郁闷。
    辛九这丫头是个死心眼,他都如此表明心迹,该说该做的都做了,可这丫头就认准了尊卑有别,死活就不同意。
    苏钰言道,“既然辛九姐姐觉得尊卑有别,和你有距离,你就拉近距离不就成了?”
    “怎么拉近距离?”秦子恒琢磨了一下,“行,我知道,我不当这小公爷了,反正我正懒得当呢!”
    苏钰无语,与容玄对视了一眼。
    “七爷,您觉得他还有救吗?”
    容玄揶揄道,“我早就让你放弃了!”
    两人一声叹息,摇着头离开。
    留下秦子恒站在原地一脸懵逼,“喂,到底怎么办啊?”
    *
    傍晚,香翠楼门外人声鼎沸,熙熙攘攘。
    不止香翠楼里面宴席盛大,外面也很多想沾沾喜气的商家,都跑到香翠楼门口摆开了摊位,一下子这一条街灯火通明,成了夜市一般的热闹。
    其实说来说去,不过是都想一睹月颜芳容。
    毕竟有一阵子没有见过月颜姑娘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
    大家都快忘记月颜刚刚入香翠楼时的模样,这一次夺得花魁,那姿色定是倾国倾城。
    苏钰与容玄,秦子恒一行人也来到了香翠楼。
    香翠楼最里面的院落最为隐蔽安静,朱永贵的宴席就设立在哪里。
    说是幽静,可宴请的人物众多,也显得分外热闹。
    苏钰进门的时候,正看到香菱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忙的脚打后脑勺。
    “你们,把这些搬到前厅去,对,都摆放好了,壶嘴千万别冲这人啊,别让人笑话咱们香翠楼的人没规矩!”
    “哎呀,这东西怎么能放在这里呢?快搬走搬走,晦气不晦气!”
    “小林子呢?看看乐师来了没?怎么这个时辰还没到呢啊,急死人!”
    苏钰已经走到近处,“香菱姐姐,什么事儿这么急啊?”
    “哎呦,是玉……四公子啊,有失远迎!”香菱见有外人,急忙注意了分寸,客套言道。
    香菱素来是个机灵的,苏钰很清楚。
    “老远就看到姐姐忙着,没有打扰。”
    “不打扰,怎么可能会打扰呢?”
    苏钰手里拎着一个礼盒,直接递给香菱,“这里面是玉凝阁的新品,是送给月颜姐姐的,祝贺她夺得花魁,还有这两罐是给你的。”
    香菱一听,喜出望外。
    “还有我的啊,这么贵重的东西,可是使不得!”
    苏钰笑道,“有什么使不得的,香菱姐姐用的好,再去玉凝阁拿便是!”
    “哎呀,谢谢玉姑娘,不过这银子还是要付的,到时候你给我打个折就行!”香菱也学会了一些苏钰的语言,笑呵呵言道。
    “那肯定是没问题啊!”苏钰点头。
    香菱将苏钰一行人引入了内庭,“这中厅是贵客区,姑娘交代了,您的包厢在左边那间。”
    苏钰抬眸一瞧,倒是和那“贵人”的包厢离着很远。
    她这包厢不算起眼,可谓是靠近角落了,倒是占一个幽静。
    香菱也解释了一句,“这里的确是偏了些,不过姑娘说您不喜欢和那些个人应酬,这边幽静,就安排在这里了!”
    以香菱的想法是应该将苏钰一行人安排在热闹之处的。
    “月颜姐姐想的周到,这里清净,正方便我们聊天,一会子月颜姐姐忙完了,我再找她说话!”
    “好!”香林笑着施了一礼,便退出了包厢。
    三人落座,桌上茶点,酒水一应俱全。
    拉开珠帘,还可以将一楼大厅的情况一览无遗。
    大厅正中央还有戏台子,上面摆着各种乐器。
    “瞧这意思,还有节目演出啊!”
    容玄抿了一口茶,眼底的一抹犀利,也在悠然饮茶间消失不见。
    “不止有演出,应该相当精彩!”
    秦子恒更是整个人斜靠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模样,却洞察一切。
    “嗯,没错!”
    苏钰看看容玄,又看看秦子恒。
    “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啊,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容玄不忍瞒她,“我只是推测,并非真的会发生。”
    言外之意,不过是猜测,没有定准的事情,就没和苏钰说起。
    苏钰最近忙于玉凝阁和商会的事情,且她不想对于容玄的事情过问太多,这样便没有两个人的独立空间了,容玄也是如此,所以如果不是对方主动说,他们一般是不问彼此在忙什么。
    不过苏钰忙的都在明面上,容玄不问,也能知道个大概。
    然而,容玄不再是皇子,仿佛比当皇子的时候更忙了,苏钰虽然不问,容玄却也说过许多,她大概也是了解的。
    关于清风山宝藏的事情,容玄一直在追寻下落。
    这一次圣驾亲临,其实也就是借着花魁大赛的事情出巡,一般人都以为皇上是出外玩乐,实则是为了宝藏而来。
    忽然感觉今天的气息不太寻常。
    这时,台下乐师已经就位,曲乐奏起,宾客们也都一一落座。
    饭菜也都端上了桌,场面和谐又热闹。
    不经意间,二楼正厅的包厢里已经有人落座。
    一抹亮黄透过幔帐也能看得到影影绰绰,颇有一种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