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一行人离开,直接回了别院。
    路上,秋满川不禁好奇,“小玉,你怎么知道那院落里埋了东西,我们都没闻到。”
    其实苏钰也没想到。
    自从吃了天南参和地龙草,她发现自己的五觉都便的特别灵敏。
    唯独,身上的皮肤还是没有痛感。
    “我也是无意间闻到的,虽然那味道被桂花香掩盖住了一些,可却是和桂花香怎么也融不到一起的味道。
    想来各处的风水讲究都大同小异。
    我曾经有一位叔叔是个风水先生,我是听他说过一个关于黑刚木的故事。
    往院落四角埋这种木头,所谓诅咒都是莫须有,伤人的是这木头上的毒。
    毒素虽不大,可架不住日积月累的呼吸。
    想必,这宅子的老爷身体不会太好,这东西属阴,风水上说是损阳气。
    其实就是这黑刚木里有一种毒素,对男人极为不好,所以才有损阳气这一说法。”
    跟过来的胡文广则点头,“对对,我听老哥说过,他家老爷一个是生意经营不善,再一个也是身体不好,也懒得再扛着了。
    现在看来,常年月累的吸这玩意儿,可不是身体不好么!”
    “不管怎么样,等明天的消息再说。”
    “成!”胡文广接着言道,“玉姑娘,这宅子你还满意?里面有这种事,怕是也不吉利吧!”
    苏钰则笑,“胡大哥放心,风水上的事我不倒不甚在意。
    万事皆有原因,而且这宅子的阴损都是冲着这家老爷量身定制的,对我们怕是也没有什么用处。
    若是价格合理,我自然还是很想买的!”
    胡文广言道,“那我心里就有底了,你若是有心买,那我就往买卖成了那么谈!”
    苏钰感激言道,“胡大哥这方面的能力是一定的,那就拜托您了!”
    “说起来惭愧,玉姑娘说的店铺,我还没找到合适的,估么着要再等等!”
    苏钰倒是不急,“这种东西其实也在于一个缘分,胡大哥不用过于放在心上。”
    这么说着,一行人便到了别院。
    胡文广自知身份低微,找个由头便走了。
    三个人进门,钱顺迎了出来。
    “小公子,您回来啦。”
    “钱伯。”
    “午饭已经准备妥了,您啊回来的正好!来来,赶紧净手用餐吧。”
    “钱伯,有您这么周到的后勤啊,真是大家的福气。”
    边夸赞着,边往里走。
    “小公子谬赞了,这都是咱们该做的,那咱们入席吧,秋公子,秋夫人,咱们入座入座!”钱顺客气的让着。
    秋满川和李氏也跟钱顺熟识了不少,没有说过多的客套话。
    跟着钱顺往餐厅走。
    钱顺急忙又去请苏钰,“小公子,咱们赶紧用餐,这饭食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苏钰脚步未停,“我不急,先上楼看看容玄。”
    “哎?小公子莫急……”
    “怎么了?”苏钰顿住脚步。
    钱顺急忙言道,“这会子容公子可能正睡着呢,倒不如咱们先吃饭。”
    苏钰眸色微动,微微一笑,“也好!”
    瞟了一眼二楼,转身跟着钱顺去了餐厅。
    随口问道,“钱伯,我哥回来了吗?”
    钱顺应着,“正是,今儿一早东家就回来了,然后……”
    说到一半,钱顺忽然住了嘴。
    转过头去后悔不已。
    苏钰假装没见,“我哥回来就好,不然我还怕不会给容玄换药呢。”
    钱顺赶忙顺着说,“小公子放心,容公子已经换了药,也吃了药了,一切都好着呢!”
    苏钰忽然转身就往回走,“我还是上去看看才放心!”
    “小公子,小公子……”钱顺着急,“这可怎么是好。”
    这时,阿海见钱顺一脸紧张,忍不住过来,“钱伯,咋了这是?”
    “不该问的别问。”钱顺头也不回,盯着二楼。
    终于,秦子恒开门走了出来,钱顺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抹了一把脑门的汗,忍不住言道,“哎呦,可吓死我了!”
    “钱伯,您怎么了?谁能把您吓成这样啊?”
    “还能有谁?小公子呗!”
    阿海当然是维护苏钰,“小公子人那么好,怎么可能吓人呢?”
    钱顺忽然一乐,“咱小公子那可不是一般的吓人呢,不然能把容公子和东家都吓的躲躲藏藏的吗?”
    “啊?”阿海更奇怪了。
    “啊什么啊?赶紧吃饭去!”
    钱顺在阿海的后脑勺上拍了一下,不多做解释。
    阿海挠着头,搞不清楚状况,只有跟着钱顺走了。
    且说这边苏钰上了楼,秦子恒便热情的迎了出了。
    “妹妹,你这么急着跑上来,是不是特别想念我?”
    苏钰睨了一眼,“让开!”
    “嗳?你这是见到哥哥该有的态度吗?可知道这一次我可是帮你办事去了!”秦子恒相当不爽。
    一听这话,苏钰收敛脾气。
    这一次还真是她去让秦子恒帮忙做事,怎么也得给些好处。
    “那我的好大哥,事情办的如何啊?”
    “那还用说?”秦子恒得意言道,“你哥我一出马,绝对圆满完成任务!”
    苏钰一喜,“那太好了,都就能拿到?”
    “三天后!”
    苏钰满意,“还挺快嘛,你确定是按着我画的图纸做的吗?”
    “放心,这工匠手艺极好,用料也精细,只是不经常在彭州,不过你运气好,这一次我去,他还真就在彭州呢,正好撞上了。”
    苏钰笑眯眯的言道,“那真是辛苦小公爷了,话说,我得好好感谢你一番呢!”
    “那必须滴!就是因为你大哥我出马,才能有这好运气,不然啊,你这东西且得等呢!”秦子恒邀功。
    苏钰点头,“好,必须重谢!”
    一个闪身,推门进了房间。
    秦子恒谨慎的往里看了一眼,见容玄斜倚在榻上,安静看书的模样,才放了心。
    自然的跟在苏钰的身后,进了屋子。
    容玄见苏钰进来,坐直了身姿,一张俊颜,宠溺的笑容尽显。
    “回来了?”
    苏钰不动声色,瞥了一眼男人的衣摆。
    勾唇道,“是啊,我是不是回来的不是时候?”
    “嗯?为什么这么说?”容玄更是一派泰然模样。
    苏钰一提男人的长衫,一双云锦靴露出来。
    鞋边匝线处明显又尘土。
    苏钰眯着眼,“不准备解释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