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端端的坐在了黑狐狸的腿上,整个身子都被那双有力的手臂圈住,一下子反倒是苏钰有些慌了。
    戏还得演下去,苏钰眸色微动,递过去一个娇嗔的眼神,“爷,还有人在呢!”
    “何妨?”容玄挑眉,饶有兴致。
    苏钰果然估算的没错,有那些侍卫在,这个黑狐狸就会倾情演出。
    那么她也得加把劲儿,不能松懈啊。
    “那你是同意了?拿来!”苏钰小手一伸,端端放在容玄的面前。
    就看你掏不掏那令牌!
    她老远看着章子敬往这里来,便飞速的往黑狐狸的房间跑,为的就是这么一出。
    容玄宠溺的一笑,并未拿出令牌,却将她的小手包裹在了大掌中,“淘气!”
    就这么顺理成章的将她的“要挟”轻松化解,苏钰被那温热的手握着,脸上一阵儿的臊红。
    算上前世,她都没有和男子如此亲密过,怎么可能不害羞?
    低低的声音似呢喃一般,实听却是咬着后槽牙说道,“黑狐狸,你快放手!”
    “你不是很喜欢吗?”容玄反问。
    苏钰额头三条黑线,喜欢你个大头鬼!
    “是啊,我喜欢啊,可我更喜欢那令牌,别那么小气嘛!”
    容玄轻笑,把玩着她的发丝,言道,“想要令牌,不是不可……”
    嗳?有门儿!
    “你要怎样?”苏钰仰头,好似撒娇的问道。
    容玄颔首,往苏钰的脸庞靠了靠,那意思不言而喻。
    靠,这黑狐狸不是要让她……亲他吧?
    玩儿这么大?
    苏钰脑袋嗡的一下有点儿懵,本来坐好了被这黑狐狸赶出屋子的打算过来耍赖皮骗令牌,不想这黑狐狸竟然如此的……倾情演出!
    这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啊!
    “什么啊?”苏钰假意不懂,将头侧到一边儿。
    这一娇羞,可是把屋子里的其他人给辣着了眼睛。
    出了一直伺候在旁的蝶舞,还有门外跪着的章子敬,更有刚刚端着糕点进来的斓曦。
    只听瓷器碰撞的声音,显然是斓曦懵住一下,堪堪控制住自己的身形才没有将手上的托盘打碎。
    “主……主子,糕点拿过来了!”
    苏钰看到所有的目光都注视到自己身上,一下子心慌慌。
    容玄则抬了一下手,示意斓曦将糕点端过去。
    扫了一眼那盘中的糕点,用心跳了一块凤元酥,“小奴儿,你最爱吃的!”
    嗯?苏钰上下打量一眼,心中气闷,你才喜欢吃呢,你们全家都喜欢吃。
    这会子只能委婉拒绝,又拿出来比那凤元酥还甜腻腻的声音言道,“我不想吃。”
    “乖!刚刚还说想吃的,来,吃一个!”容玄柔声诱哄。
    没等苏钰表示,那凤元酥已经塞到她的嘴里,且是整个塞了进去。
    苏钰只觉得整个口腔被强势的撑开,那大大的凤元酥几乎要顶到了她的嗓子眼,就差要呕出来了。
    就知道这黑狐狸没安好心!
    “……唔唔……”苏钰想骂人,可是出了呜呜声一个字也讲不出来。
    可这发出来的的声音,却莫名的带着某种暧昧,在这屋子里荡漾出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味道。
    苏钰的黑眸瞪了一眼那黑狐狸,深紫色的眸也正看着她,只是那眼底出了戏谑再无其他。
    也对,有其他的才有鬼。
    苏钰努力的想将凤元酥消化掉,可这是用十几种豆面混在一起做的面儿,干的要命。
    “怎么了小奴儿?还想吃?”容玄那样“深情”的看着她,关切的问道。
    吃你妹啊吃!
    她想喝水,喝水!
    说不出话来,只能扬起手比划,意思是她现在需要水。
    一旁的蝶舞急忙去端水,却见容玄将她的手臂收回,柔声中带这些嗔怪,“吃东西的时候不要乱动,容易噎着!”
    擦了个擦,她现在就快被噎死了好么?
    好,你不仁也别怪我不义!
    苏钰眼角飞扬,唇畔忽的坏笑,使劲儿的咳嗽了起来。
    这一咳嗽不要紧,那凤元酥的粉从嘴里喷了出来,弥漫在两个之间,瞬间成了一阵烟雾。
    容玄知她使坏,将头偏向一边,可无奈这小东西咳嗽不止且故意往他身上靠,头发上,鬓角处还有肩膀布满了那凤元酥,让人看了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这小公子真敢啊!
    一旁伺候的蝶舞真的是为这小公子捏了一把汗,主子速来洁癖,怎能容许这小公子如此?
    斓曦见状,更是紧张的奔了过去,“主子,您没事吧?奴婢帮您清理!”
    说着,手里拿着浸满兰花香气的帕子便要去擦。
    “滚下去!”
    容玄的一声怒喝,就连本想冷眼旁观的苏钰都吓了一跳。
    她知道这容玄腹黑狅狷,霸道张狂,却也没想到只简单的三个字,却让人有一种胆寒的感觉。
    再瞧瞧扑通跪倒在地,上半身完全伏在地上的斓曦,哆嗦着身子根本不敢抬头。
    “七殿下恕罪,奴婢僭越了,七殿下恕罪!”
    苏钰余光看着黑狐狸,那满带威慑的眼神,险些让她觉得,他真的是七殿下了。
    容玄眉宇间的愠怒不是假的,冷漠的眼神让人不禁一个激灵。
    皇子动怒,众人皆跪。
    苏钰觉得如若黑狐狸不发话,这些人足可以这样跪到天荒地老去。
    “咳咳……爷,斓曦大姐也不是故意的,您别生气哈?”苏钰急忙抬手在容玄胸口帮他顺气,那叫一个体贴温柔。
    正好,这一幕让偷偷抬眼的斓曦看了一个正着。
    斓曦一瞬的怔愣,随后将一抹复杂的眼神落在了苏钰脸上,随即又低下头去。
    “是奴婢的错,奴婢甘愿受罚!”斓曦虽伏地身子,语气却凛然的很。
    苏钰不禁扑哧笑出了声儿,这个斓曦不过十七八的年纪,虽说比旁边的的蝶舞大一些,可也幼稚的可以。
    “笑什么?”容玄忽然低头问怀里做的小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