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房了
    第二天,傅容儿又换了一家房屋经纪继续看房。
    且在看房的空档,状似不经意的问起了另外一家房屋经纪推荐的房屋。
    果然同行相妒,那经纪一听这话,立即开始贬低那几间屋子,而傅容儿挑挑拣拣,判断了一下房屋经纪的话,最终,倒是得到了一些比较有用的消息。
    比方那第一次闹市要卖掉的房子,是因为两个老人的儿子在外地出了事,老两口急需钱财去疏通,这才把房价压低卖掉。
    比方那第二套府学附近的封了井的屋子,那屋子别说,还真有问题。
    屋子的井里,死过两个人。
    先是屋主的三岁大的儿子落井而亡,接着传出那屋子闹鬼,再后来,那屋主的小妾和妻子,竟相续落井而亡,屋主深信那屋子邪门闹鬼,便急匆匆把屋子卖掉,只是屋主的事闹得有点大,附近的人都是知道这件事的,那房子卖了很久,竟一直没有卖掉。
    至于郡守府附近的据传某个大人的私宅,那宅子,其实是屋主买了送某位大人物的,只是某位大人物觉得整座山郡都是土鳖,看不上那宅子,这才决定转手出去。
    毕竟银子,总是不会嫌弃的。
    傅容儿打探好了自己想要的,心里挺满意的。
    一旁的傅春儿却第一次知道买房还有这么多的弯弯道道,不由越发对自己的二妹的聪明表示欢喜。
    傅容儿这次找的房屋中介,开的店铺离之前的房屋中介就隔着一条街,两家店无疑是竞争关系,因听说两人在另外一家店看过房子,这个房屋中介不由越发对傅容儿姐妹尽心,就是想把生意抢走。
    别说,这个房屋中介推荐的屋子还挺靠谱的,他推荐的屋子里,傅容儿还真的看中了两套房屋。
    两套房屋都不大,房屋的位置,在郡守府和闹市的中转处。
    这两处房子,前院是开在郡守府附近的官巷,在安全方面既有衙门的人巡逻,后院则又因临近贫民
    区,人流量非常大,各种商品的叫卖声让整片街道显得热闹非常。
    这两处宅子都是闹中取静的,院墙退进去,穿过一个巷子,这才到院子,再穿过院子,这才到正屋。
    正屋后面,依然是一个宽大的院子,院子过去,再是三间小屋。
    不过,只要从屋子的后院院墙开一道门,便临近另外一条平民街,可以把房屋改建成商铺,卖一些寻常人家的吃食之类。
    傅容儿询问道,“这一处宅子多少钱?”
    “一百八十两银子。”
    “这一处宅子,屋主怎么忽然要卖?”
    那中介小哥听了这话,笑了,道,“小兄弟,我知道你开始在套我话呢,你放心,我们这里可是良心房屋经纪,不像某些无良经纪,总想把凶宅卖给顾客。”,顿了顿,道,“这一处的屋主,是因为年龄大了,无力做生意了,且有一个游手好闲的败家儿子,因在郡府生活不下去,这才决定卖了房,拿着这笔钱去乡下地方买些田地为生。”
    傅容儿听了这话,虽然信了大半,不过还是没有决定拿下这屋子,她决定自己去打探一下,才决定购买与否。
    这宅子旁边,也有一处相似的宅子,傅容儿也询问了房主卖房的缘故,小哥道,“这一处屋子,倒不是屋主穷了,而是屋主去买了大房子,就傅学附近的大房子,他家儿子再附近念书呢,因手中银钱紧凑,便打算卖了老宅子,去买新屋。”
    等把打探的都打探了,傅容儿又道,“小哥,你手里可有房屋山头要出售的没有?价格如何?”
    房屋经纪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道,“公子要买地啊?说起来,最近还真有人卖地,就是地价有些昂贵。”
    他说起卖地的这一家,原本也是一家大户,算是郡守府的首富了,因儿子犯了事,这才卖商铺卖地,想要把儿子捞出来。
    说起他家儿子犯的事,好像是和京里来的大人物的儿子,在江楼画舫争抢一个歌女,因动手打了那京里大人物的儿子,这才被人关在牢里。
    房屋经纪啧啧叹息,道,“就曾家一溜的旺铺,全部都是最近这些日子卖出去的,不过这些旺铺,我们这些平民百姓都别想了,他们家上好的水田,也别想了,倒是卖出来稍微偏远一些的良田,还是可以看看的。”
    说着话,他开始介绍起那偏远的良田来。
    说来凑巧,那些良田,就在傅家村附近,那所有地契加起来,竟是连着一个庄子一起出售的。
    傅容儿看了看,一个庄子大概要一千多两银子。
    “这个庄子价钱能少一点吗?”
    这个庄子傅容儿姐妹是知道的,在傅家村的东边呢,那边土地肥沃,整个庄子修建了高耸的院墙,由于平时庄子大门紧闭,大家所能知道的便是这庄子里良田肥沃,庄子富得流油。
    傅容儿顿了顿,道,“庄子后面的山头呢?曾家卖吗?”
    “卖,当然卖了,只要买了庄子,那山头算是白送的。”
    傅容儿听了这话,心里快速计算一下,最终,当时当场拍板买下了那庄子。
    接下来,便是交接文书了,因傅容儿只要契书,并没有立即过户,那房屋中介,便给她办理了一个临时过户凭证,只要她有时间,也可以去直接过户。
    傅容儿稍后打探了一番,确认两个房屋没有问题,又先后花了四百两银子,把那两个宅子也买下了。
    这房屋中介可谓做成了大买卖,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他算了一下他的中人费,最近忍不住笑容。
    丹丹傅容儿这边给他的中人费,就接近二十多两银子了,卖家这边还有中人费呢,他这可是难得遇到了一笔大买卖。
    等他这里的房屋买卖好,傅容儿又一个人去了开始看的房屋中介处,把那个闹市的宅子,和郡守府
    那上千两的宅子私下偷偷买走了。
    傅容儿在傅春儿这里明面上,便只买了两个宅子一个庄子,赚的钱也花得差不多了,手里只剩下几百两银子傍身。
    等一切都办理好,傅容儿在当天晚上拿了那两个相似的屋子的房契来,让傅春儿选一个,道,“大姐,我们以后也是郡守府有房的人了,这可是以后大姐的嫁妆,大姐,你选一张房契收好。”
    傅春儿听了这话,先是瞪大眼睛,接着,眼泪在眼眶打转。
    这个时代女子的嫁妆太重要,原本就她家的条件,别说送宅子,就是送个一二两银子的陪嫁,她就知足了,最凄惨的状况,她只怕一两银子的嫁妆都带不走。
    而一个没有嫁妆的女人,在这个时代根本嫁不到好人家。
    “二妹,你对大姐的好,大姐会一直记住的。”
    傅春儿最终把房契小心翼翼捡起来,再小心翼翼房补在衣服的夹层里。
    至此,傅春儿姐妹不知不觉,便走在傅家村众人前头,默默成为了有房一族。
    因第二天一早要离开,傅春儿姐妹只能换了门锁,便急匆匆的搭乘车队的车,朝着傅家村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