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往他们原来睡的屋里去,兰潇潇拉了拉陆至煊的胳膊、指了指一边的偏房:“孩子们都睡在里面,星星和云秀都在,我们睡这间吧。”
    “好!”
    这是偏间,比正间小一些,但也是个套间,本来就是准备给孩子睡的,自然都整齐干净。
    把人放在炕上,陆至煊脱下了外袍:“我先去洗个澡,一身都是尘土。”
    兰潇潇坐了起来:“你吃了晚饭吗?”
    “我吃了点心,不饿,你别去折腾。”
    可兰潇潇觉得陆至煊仿佛是长途跋涉而来,她盯着他一身劲装:“哥哥,你没吃晚饭。”
    “噗”陆至煊笑了:“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就知道我没吃晚饭?吃了,你放心吧!”
    ——一餐晚饭不吃算什么,能把心上人搂在怀里好好亲亲,解决他的思念之苦,已经就足够够了!
    “不,你从远方来。你去洗澡,我去热点吃食,今晚过了中秋鸡汤还半锅,我就给你弄点汤泡饭。”
    兰潇潇就要下床,陆至煊抱起了她:“不必你亲自去做,我去叫齐婶,铁牛几个都来了,就一起吃一点吧。”
    这话一落,兰潇潇脸色一臭:“刚才要是我不坚持,你的意思是让大伙都跟着你饿到天明了?”
    “饿一餐算什么?几个大男人,一餐不吃饿不死的!不是我不想让他们吃,只是大家都十分累了,我们已经一天一夜没睡了。”
    啊?
    兰潇潇心中直跳:“哥哥,你们从哪里回来?”
    “西凌关。”
    齐婶一起来,齐叔自然起来了,花姑听到动静才知道儿子和少主回来了。
    顿时,屋内灯火通明……
    温池内,陆至煊靠在池边的一个凹槽口上,身体泡在池子里,身后一个人正仔细的给他洗头发:“煊,西凌关出事了是吗?”
    “嗯,天大旱西庭那边连草都快晒死了,百里云墨有信来,他让我们多准备些粮食,小心到时候边关会异动。”
    天灾人祸总是不断,我没有吃的抢你的,你没有吃的他的,等没地方抢了就开始吃人、吃树皮、吃草根、吃土……
    想到这时候老百姓的难,兰潇潇心里很难过:“都送过去了?”
    “还没有,我是去查看实情,然后与罗良几个布暑一下边防,毕竟是这两年才换的防,我怕他还掌控不了。”
    “如何?”
    陆至煊双眼微眯:“比我想象中的更不好,旱情比我想象中的严重、兵力过于分散。粮食已让东南六府去准备了,另外让蒋韵与赵涵私下也多准备了些送去罗良那边。对于兵力,与两位王爷和阁老们商量后,再作调动。”
    兰潇潇听了好心疼:“煊,我们那么多银子多拿点去蒋韵那边,或者多给罗良一点银子。钱多好力事,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罗良接管这支部队才一年半,不花血本自然没这么快服他。
    还有,将士为抛头颅洒热血固然是为了保家卫国,但是如果连家人食用都不饱,谁又有去拼命的心呢?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家小丫头说出来的话,就是这么富有哲理!
    “给多少?”
    兰潇潇想了想:“给十万两吧。”
    陆至煊点点头:“合适!”
    洗好澡、把头发才擦得半干,那边花姑来敲门说可以吃饭了。
    兰潇潇立即收起剪刀:“可以了,这样修掉一半,干起来快不说,而且梳起来也方便。”
    修发是这时代男人打理头发的行为,太长的头发影响男人行动,而且不容易洗梳,不剪刀发不代表不可以修发。
    陆至煊甩了甩短了一小半的头发,牵上爱人的手,两人缓缓出了温池,进了饭厅……
    看到厅内的人,兰潇潇惊喜了:“铁生,你也去了边关?”
    如今萧铁生在锦衣卫也是个正三品的带刀侍卫了,平常他在宫中专门负责太子与小蒜苗的安全,这一次小蒜苗出事听说他被降了半职。
    “师父说师兄身边人太少,让他去边关不放心,于是我申请了休假,就跟着跑了一趟。”
    “罗良与秋葵都好吧?”
    铁生连连点头:“挺好了,秋葵还准备了不少毛皮让我们带回来了,她说给你和姐妹们准备的。明天早上给你。”
    “这么远,还让你们带东西,秋葵真是这不是她夫君,就不怕累坏是不是?等他们回了京,我让罗良天天累成狗去!”
    “哈哈哈……”
    大伙都一起长大,兰潇潇又从来不娇气、不高傲、不托大,顿时厅中一阵大笑。
    他们有几个晚上都只睡两三个时辰就跑路,总是急赶慢赶赶上了中秋天一个小尾巴。
    中秋是传统的团圆大节,朝中放假三天,所以他们在庄上还有两天。
    第二天兰潇潇起得很晚,孕妇本就嗜睡,又加上昨天晚上实在是睡得太晚了,这一睡下去就睁不开眼了。
    一起来,只听得后面练武场上喝彩阵阵。
    “在干嘛呢?”
    云秀笑了:“大人几个在对练,然后还划出个了标准,要评出一二名呢。小少爷与小小姐两人争着也要比,这不已经比上了。”
    听着这话,兰潇潇一抚额:要比的肯定是她女儿!
    果然,福妹正在射箭。
    与她比的不是大人,而是在庄子上的几个孩子,人人手里一把小弓,正对着平常练习的耙子猛射着……
    一排徒弟站前面,一排师父坐后面,一支箭飞出就是一声好,也不管中了没有。
    “谁第一啊?”
    福妹一看到她,立即跑了过来:“娘,肯定是我第一啦!铁牛叔叔他们在数呢,我要拿奖品了!”
    这牛皮女儿!
    兰潇潇笑问:“是什么奖品呀?”
    福妹一脸懵逼:“不知道。爹爹没说。”
    奖品是什么都不知道,还在比个什么劲?
    兰潇潇抽抽脸:“咱不在乎什么奖品,比赛才最重要,是不是?”
    “嗯!比赛第一、奖品第二!”
    ——女儿,不是友谊第二、比赛第二么,谁告诉你比赛第一、奖品第二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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