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低声交谈着,暗卫开山过来了:“门主,她愿意招了。”
    如霜招完,曹煜炫怎么都不相信:“怎么会是他?”
    陆至煊淡淡一笑:“怎么就不会是他?只不过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知道如何出我的阵。”
    曹煜炫一愣:“你早怀疑这个人?”
    陆至煊笑而不答:上辈子与西庭大战时他身上那一箭,到底是谁射的,他一直都不知道,因为他中了箭后就回到了十三岁……
    但是陆至煊知道,当初射那一箭的人离他铁定不远,是有人趁他与敌人缠斗的时候暗袭了他,当时他用的重刀来不及回刀。
    当时在他身边的人有不少,身这这好友离他很近,陆至煊对曹煜炫的怀疑最大。
    但是这一次他以有意失忆来检测人心时,陆至煊觉得可以排除他的可能。
    当时他身边共有非常信任的人十五个,他中箭之前流花岗的已损了十一个,曹煜炫身边有两个,他身边还有两个。
    收伏了夜枭的人马后,陆至煊把人迁往安骑山时,就把这两个放了进去。
    只是他真的好失望,竟然真的是那个人……林昌,林木的亲弟弟、铁生的亲叔叔……
    此时安骑山中,林昌悄悄摸进了沈蕙秀的屋子里:“人已经我给你弄出去了,你是不是也得好好的侍候本将军?”
    虽然这里的军妓每天都要侍候很多将士,但是她们都像一具死尸,躲在床上根本就像个死人。
    但男人都有劣根性,虽然女人贱。
    林昌作为山谷中第二将军,原本从未生出过小心事的他,却架不住女人的温柔与低贱,在沈蕙秀的许诺与引诱下,把她的大丫头如霜放出去了。
    这些日子沈蕙秀生不如死,如今她已经知道这是一切都是陆至煊的手段了,心中的仇恨让她忘记了一切。
    “林爷,秀儿不是一直在等您嘛!您闻闻,今日秀儿可是用您给的香花泡了澡呢,香不香?”
    沈蕙秀的娇柔让林昌骨头都酥了,林家是军户,所以林家的子子孙孙都是军户,当年智亲王造反时林昌十三岁,入军已三年。
    一个军户的儿子,从小的使命就是参军、打架、保家卫国,哪来的身份与尊严可谈?
    可如今,年近四十的他竟然能让阁老的孙女对他脱衣,替他服务,林昌这颗长久被压抑的心得到了满足。
    林昌的得意让沈蕙秀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一个粗鲁不识文墨的大佬粗,年纪又大、长得又丑却让她来侍候,这种仇总有一日她会报!
    一个时辰后,林昌心满意足的走了,沈青漪悄悄的溜了进来:“姐,真的已经成了?”
    沈蕙秀闭着眼躺在木床上,脸色平静:“嗯。”
    沈青漪一听心中充满欢喜:“还是姐厉害,我们两施展了全身手段都没有找到半个肯帮忙的人。看能不能再想想办法,让他把我们带出去。”
    “不可能!”
    沈青漪眨眨眼:“再许重一点赏银呢?”
    “没有用的,他什么都与我说了,陆大人与兰笑笑成了亲、宋轻云娶了景郡王的嫡女晗玥县主、双莲公主得了疯病、纯妃被女儿脸上咬去一在块肉已经无法出来见人了。但是,他就是不松口带我们出去,他说我们几个每天都有人盯着,一旦失踪肯定就惊动那个姓铁的了。”
    “你说什么?那对贱货竟然成亲了?宋轻云,你真当我死了吗?竟然敢停妻再娶,我要毁了你们宋家!”
    沈青漪恨得咬牙切齿,但沈蕙秀却无动于衷,她清楚要是如霜找不到人来救她们,这辈子她们就死在这大山里了。
    哪一天大军开拨,她们的生命就终止,没有哪一支军队上战场,还会留着她们这群侍候男人的军妓削弱他们的意志。
    “你又不爱他,恨他做什么?真正毁了我们的人是那两个!郑援也成亲了,可是我却一点想法都没有,反正我看不上的人,他娶谁都无所谓。”
    没想到这个堂姐如此冷静,沈青漪怔了怔:“姐,不知四皇子现在怎么样了,如果他能坐上那位子,我们或许能报仇。”
    沈蕙秀双眼清冷,像她们这样的家族弃女就是出去了,除了靠她们自己报仇外,没有人会帮她们……
    “别作太大指望了,回去后不如把银子弄出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有靠自己才可靠。”
    沈青漪有银子,宋家确实是没有亏待她,当年下聘可是整整五万两白银,而这些聘礼早让她藏了起来,除了她自己谁也不知道在哪。
    “可是我银子不多,姐,怎么办?”
    “有多少银子办多少事,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也没有。如果能出去,我们回京城后立即出来,等准备好了再回去。”
    沈青漪知道沈蕙秀比自己厉害,她能说出来的话都是经过深思熟睿的话:“嗯,我听你的!”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陆至煊、兰笑笑,你们给我等着!
    此时被沈青漪几个恨得咬牙切齿的两人正在愉快的进晚餐,皇上赏赐下来食物很丰富,都是当时的特产。
    陆至煊与蔡大人、杨大人碰着杯:“这五谷关的清水酒可是一绝,喝着清甜后劲却大,不惭称为上品!”
    杨大人一口饮下:“要说酒,还是宋家的那一滴醉厉害,虽然贵,但是劲儿却是无法相比。去年说好说歹宋大人才给我弄了两坛,今年冬酒一开,可得多磨上两坛。”
    蔡大人听了连连称是:“那酒确实是绝品,不过价格虽贵但对值,百斤酒只取一斤,能给你两坛宋大人也算是讲怀面了!”
    杨大人呵呵一笑:“陆大人,你与宋大人可是同乡,年底可得帮个忙哟!”
    陆至煊轻轻一笑:“杨大人,您老可是为难小侄了,在下与宋大人虽是同乡,可谁不知道我们是死对头?我要去说呀,他一坛都不给您呢!”
    “哈哈哈……”杨大人笑得不行:“说实话,这宋大人啊,可真是孩子气!聪明、能干有才气,但性性却真不敢恭维!”
    而此时被人称作长不大的宋轻云拿着手上的秘信双眼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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