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芝芝怀孕,整个程府一片欢喜。
    程老夫人让人做了十桌子菜,独等儿子回来,分享这个大好消息。
    可是等到日头下山,往日早进家门的程大人,却根本无踪影。
    就在众人着急之时,程大人的长随程福跑了回来:“老夫人、老夫人,大事不好!老爷他出事了!”
    程老夫人眼前一花:“程福,人老爷他,出何事了?”
    程福一个大老爷们哭了:“老夫人,老爷他被大理寺带走了,说他去年的泄题案与他有关!”
    几年前出了宗泄题案,去年又出了一宗,当时皇上都气病了,主犯是拿一个斩一个……
    “砰”的一声,程老夫人晕倒了。
    陆芝芝正在抚着自己的肚子等着程大人回来,可是没等来人,却见大丫头茵如哭哭蹄蹄的跑进来说程大人被抓了。
    “死丫头,你疯了是不是? 老爷怎么会被抓,他又没做什么犯法的事,你竟然敢咒老爷,我撕烂你的嘴唇!”
    茵如吓坏了!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夫人,是老爷的长随程福回来说的,老夫人已经晕倒了!”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陆芝芝快疯了:“快扶我去老夫人院子里,快点!”
    程家一片乱,郎中来了快半个时辰,程老夫人才悠悠转酸:“俊儿,我的俊儿啊……呜呜呜……你不能出事啊……”
    见老夫人只知道哭,二儿媳妇杨氏提醒着:“母亲,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们要尽快救人才是!”
    三儿媳妇梅氏也跟上:“是啊,母亲。二嫂说得没错,现在哭没有用,赶紧救大哥才是正理。大嫂的兄长是大官,不如让大嫂回娘家找找兄长问个主意如何?你也知道,二哥和当家的,都是白身。”
    程老夫人三个儿子,唯一有出息的就是长子。
    虽然程家也不是乡野人家,但在这京城来说,仅是个小有产业的小富人家。
    要找人,除了陆至煊,还真没地方找人。
    程老夫人拉着陆芝芝的手:“老大家的,俊儿是你男人,你去求求你大哥好不好?至少要知道,他犯的事有多大。”
    去求她大哥?
    陆芝芝心里清楚,求自己大哥,等于白求。
    可是在程家,一大家子都敬着她,由她在程家张扬、肆意,就是因为她有一个了不起的兄长。
    虽然明知道求陆至煊没用,可陆芝芝却不会说,她咬咬牙眼泪汪汪:“娘放心,芝儿这就回娘家去,夫君一定不会有事的!”
    陆芝芝到路家的时候,天全黑了。
    路二老爷一听说程大人犯了秋试泄题案,顿时吓得额头一顿冷汗:“这可是斩头的大罪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陆芝芝拉着刘氏的手哭着:“娘,他们肯定是弄错了,要是真如此,去年不就把老爷抓进去了吗?娘,求求你,求你叫哥哥救救他。他要是出了事,你的大孙子就没有爹爹了!呜呜呜……娘,我不想让孩子没有爹啊!”
    自从两孩子失踪后刘氏的精神就不一直太好,陆芝芝这一哭,她神情更加滞呆起来:“不哭、不哭,娘求他,娘求他,娘叫你大哥去问问。”
    说来说去,她反反复复就是这么几句。
    路二老爷见她又不太对劲了,立即吩咐:“来人,把姑奶奶扶休息,让管家去一趟陆府。”
    一个时辰后,陆至煊过来了。
    一见刘氏这情况,立即又让罗明去请了老樟伯。
    书房里,路二老爷一脸担心的问:“坤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去年的案子,现在还在查吗?”
    查不查,那还不是一件小事吗?
    只是陆至煊不会与亲爹说实话:“爹,这种案子只要有人举报,就会查下去。今日有人到京兆伊衙门敲闻天鼓,是去年因这案子被斩的王来王大人的儿子,他说他爹是被冤枉的。”
    敲闻天鼓?
    天啊!
    路二老爷是读书人,自然知道敲闻天鼓有什么样的结果:开府先打三十板,如果证据不足,再打五十棍。
    一个状告下来,不死也得半伤。
    路二老爷小心的问:“那程女婿有份?”
    陆至煊点点头:“嗯。王大人的儿子主告的就是程大人的上司林怀林大人,而他正是他的副手,这事恐怕不会一点牵连都没有。前一段时间,有人看到他与林大人几个天天在一起吃饭喝酒,可见他们关系非同一般。
    爹,这个案子是刑部在查,儿子我在兵部,不是太清楚。而且今日才抓人进去,我只知道这些。”
    这话一落路二老爷真急了:“那怎么办?要是牵连大的话,那是会杀头的啊!坤儿,你妹妹她刚刚怀上,要是程大人真有个失差,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恐怕就保不住了!”
    肚子里的孩子?
    陆至煊心中透露了一丝轻视:孩子有个这么恶毒的娘,生下来能做个好人吗?
    就在这时陆芝芝哭着喊着跑了进来,一把抓住陆至煊的手:“哥哥,哥哥,求求你,救救他!求你救救他!他是孩子的爹啊,要是他出了事,我与孩子怎么办、怎么办?”
    陆至煊冷冷的看着这个哭得稀里哗啦的妹妹,脸色冷清与刚硬:这就伤心、害怕了?你害你亲侄子、侄女的时候,可想过我与我家的丫头?
    重生一世,陆至煊真的没想到,两世心心念念要找到的妹妹,竟然是个比孙青梅还恶毒的人。
    孙青梅还敢光明正大的卖了她,至少没有要她的命,可她呢?
    福哥与福妹落在沈家姐妹的手里,如果不是他找得及时,他们还会有命在吗?
    要说有多希望,就有多失望,要是有重亲情、心就会有多痛。
    此时的陆至煊面对着陆芝芝的眼泪已无一丝起伏了:“你兄长我不是皇上,断不了他的生死,而且如果证据确凿,谁也救不了他。科举之事,事关国体,谁也没有权力去操纵!”
    你哭也没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去了解清楚他的罪到底有多重。如果能不砍头就尽量不砍他的头,别的我也无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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