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叫声,李寡妇也傻眼:“笑笑,这个人认得坤哥儿?”
    兰潇潇拉过她:“这是镇上周夫子的女儿。”
    李寡妇张了张嘴:“竟然是他夫子的女儿?只是,她不是在丰关镇嘛,怎么到这里来了?这里可是阳岭县啊。”
    这就不知道了。
    这周家,应该是九月份的县考出事了。
    这个周夫子,牵扯进了县考泄题之事,他应该被抓起来了。
    可书中没说这周姑娘在她爹被抓后如何,只说后来陆至煊碰到了她,原来是这样碰上的吗?
    可书中不是说,周姑娘一直没嫁人吗?
    这没嫁人,小产从何而来?
    不止兰潇潇心里疑惑,就是陆至煊也不解。
    明明,前世周玉情没嫁人,也是这个时侯他回村,他是在镇上看到她的。
    现在怎么会在这,又小产?
    “周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到陆至煊,周玉情的心情激动且复杂:“至煊哥哥,你这是回乡吗?说来话长,我之所以会在这里,一时还说不清。只是,我爹出事了家被操了,哥哥嫂子不要娘进门,我被夫家休了,如今我与娘住在这山下的姨母家。”
    这些事,他都知道。
    只是不知道她怎么就嫁了人,而且还被休。
    但这里不是问话之地。
    “李婶,麻烦你拿两件旧衣服垫一下,再帮我把她抱上马车。”
    “没事,我来。”
    周玉情上了马车躺在马车上,李寡妇坐在一边:“小心躺好,有身子了还跑山上来砍柴,你这是糊涂。”
    听到这话,周玉情眼眶红了:“大姨家条件也不好,我与娘身无分文的来了,总得做些事,要不然哪来的饭吃?现在正秋收了,家里人都去了地里,我不回做田里的事,砍柴总会。”
    夫子这的姑娘,怕是没做过这等粗活吧?
    李寡妇很同情:“你哥哥嫂子也太过份了吧,连娘都不要,这还是人吗?”
    周玉情眼泪滚落:“哥哥因爹爹的事受了牵连,好好的活计没了,靠嫂嫂的嫁妆养活,哪里还能养我与娘?”
    “那你夫家呢?怎么这样没情没义?你爹爹出事,他就休妻?”
    说到夫家,周玉情闭上了眼:“是我瞎了眼,才会嫁给这样的人家,我本以为婆婆厉害一点,男人软弱一点没什么,可是我错了!我婆婆说,我是扫把星,因为我爹出事,她儿子三年不能考功名了。”
    听着这对话,马上兰潇潇问:“哥哥,你打算准备办?”
    “哥哥还没想好。”
    兰潇潇知道陆至煊骨子里是一个知恩之人,周夫子虽然人品不好,可是当年对他确实很重视。
    “要不,给她们一点银子?她们是想在这、还是回丰关镇,给她们买个院子再买上十亩地,她们母女总能解决温饱。”
    这是一个办法。
    镇上的院子也不过二三十两,十亩地七八十两,租与别人种两个人也够温饱了。
    “嗯,我问问吧。”
    与人以鱼、不如授人与渔。
    兰潇潇想起一件事:“周姐姐听说有一手好绣艺,周家婶子不知如何?如果她们愿意离开丰关镇,赵婶子那里到是一个好去处!”
    这话一落,陆至煊双眼亮了。
    如果这两人愿意去江阳府,赵婶子那边正需要这样的女工!
    这主意不错!
    “嗯,我会问她。”
    周夫人听说女儿小产了,顿时眼泪忍不住往下掉:“坤哥儿,谢谢你们。”
    周玉情并不是被马车撞了,而是挑着柴火撞了马车,自己倒在了地上……
    陆至煊看着眼前的头发都白了的周夫人,心下也很难过:当年,周夫人对他是真的很好。
    “师母,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村里有没有郎中,赶紧请一个过来。”
    周夫人擦去眼泪:“有,有,我就这去叫。”
    周家人都去地里干活了,周家大姐周大婶听闻外甥女小产了立即从地里跑回来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不是让你别去砍柴吗,为何不听话。”
    周玉情咬着嘴不说话,她不去,行吗?
    就在这时一个女声传了过来:“娘,村里的妇人哪有这么娇弱?再说,你们谁知道她怀上了?孩子掉了也好,反正张氏也不认,有个孩子拖着,这日子更不好过。”
    “老大家的,在客人面前,别胡咧咧!去干你的活,这里没你的事!”
    听话知道,这人是周大姨的大表嫂……
    “娘,我也不就说说嘛,我哪又说错了?二姨与表妹在这里白吃白喝半个月,我们可说了一句?我们家也不是什么万贯家财,她们要在这里住着,要吃要喝,干点活怎么啦?我们家,谁不干活有饭吃?”
    这大表嫂怕是憋坏了!
    今日有客人在,她正好发泄赶人!
    从这周大姨家的院子来看,这一家人过得也不富裕……
    见外甥女哭了,周大姨端茶出来的吼了她一声:“行了!让你去干活,没听到是不是!”
    郎事来了,周玉情果然是小产了。
    小产了,一时半会可动不了。
    “师母,夫子的事我已经知晓了,这事太重,没办法把他保出来,我已经托人去了县里找人。别的办法没有,但可以保夫子不被流放。”
    周夫人一听双眼盯着陆至煊一脸无法置信的表情:多少人,一听到这事都避而不见,谁还会去说情?
    “坤哥儿……”
    眼泪,倾盆而下。
    陆至煊送上一方妹妹手中的帕子:“师母,事情已经发生了,夫子怕是没有个三五年出不来。你与师妹,不知有何打算?”
    周夫人哭得稀里哗拉,这半个月来,她受的委屈实在是太多了!
    “坤哥儿……我……我不知道……兄嫂不认,除了我这个大姐还接纳我们外,已经是走投无路了……呜呜呜……”
    内宅妇人,这就是典型代表。
    以夫为天,只要男人一出事,她们的天都塌了。
    陆至煊等她哭得差不多了,这才说他的想法:“您自己拿个主意,如果愿意去江阳府,我让人送你们去。如果想回丰关镇,过几天我让人来接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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