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越对于那种吃了会导致骨肉腐烂,人还不会立即死掉的毒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唐稣把一双柔滑白皙的小手伸进他的鹤氅里头暖着,低声笑道:“哪有这种毒药呢。”
    “恩?”淳于越侧头,看着她微翘的俏皮鼻尖。
    唐稣悄声说:“不过是给她们俩吃了粒维生素罢了。我怎么会随身带着毒药呢?”
    “维生素又是什么?
    “是从那里买来的,我自己平常吃的药丸,对身体有好处。”
    “你对她们这么好?”
    “我做什么要对她们好?实在是当时我身上也没其他的药丸了。”唐稣的手促狭的在他腰上捏了捏,“这件事虽然是赵婉柔撺掇的,但我真正气的却是陆明雪。窝里斗没什么,但她竟联合外人害自己的姐姐。真是死不足惜。”
    “你这个同母异父的妹妹,看着乖巧柔弱,实则有些愚蠢,毫无主见。极容易受人蛊惑。”淳于越说道,“把她囚禁在兰若轩也好,也算她罪有应得。”
    “只怕陈安珺没那么容易罢休。”唐稣低声说,“陈安珺讨得了宋太后的欢心,有宋太后做靠山,想来皇上也不能长时间关着陆明雪。”
    “这件事,你不告诉皇后吗?”
    “唐蓝现在刚小产,正难过伤心,还是缓缓再说吧。”唐稣想了想,“对了,我正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情,突然变得这般严肃?”淳于越把鹤氅打开,把她整个包裹进自己怀里。
    唐稣身子娇小纤细,缩在他怀里,只露出一张白皙如雪的清艳小脸,比冬天里的红梅还要娇艳三分。
    淳于越有些意动,低头在她红唇上轻轻啄了下。
    于是那张清美小脸上,便浮起两片红云,比晴好天气时傍晚的霞光还要美丽。
    “这里是后宫,被人瞧见了不好。”唐稣娇嗔她一眼。
    “你别这么看我,我会不正经的。”淳于越低笑。
    唐稣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与他保持一臂距离,正色说道:“唐蓝小产,身子更加虚弱,已经没有足够的精力打理后宫事务。”
    淳于越点头:“然后呢?”
    他是前朝军机大臣,处理的都是民生大事以及边疆军情,对于后宫这些事情并不怎么关注。
    唐稣说道:“唐蓝无法打理后宫,皇上又顾忌着她的心情迟迟不肯临幸其他妃嫔,后宫中竟然没有能够协理主事的高位妃嫔。宋太后和宗室王公大臣多有不满。阿越,你身为辅佐大臣,对这件事怎么看?”
    淳于越与她漫步在漫天大雪中,声音被寒风吹的有些碎。
    他抬起星眸看看天上的飞雪,说道:“从理智上来说,赵侍确实不该只专宠一人。”
    “可你从未劝过他?”唐稣歪头看他。
    “我是臣子,为何要管皇帝后宫之事呢。”淳于越淡淡一笑,“何况,唐蓝是你的亲妹妹,我若是劝皇帝宠其他妃嫔,若是惹的皇后不快,也就间接惹了你啊。”
    他转身捏捏她有些凉丝丝的脸颊,“皇帝的家事我不想管,我可不能惹唐唐生我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