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幽听他竟然骂殷弘和谢阳是狗,气的就要上前动手。
    唐稣伸手拦住她,眼睛盯着杜名,微微笑道:“我很快就让你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狗。”
    杜名被她冷厉的眼神盯着,心头莫名涌上一股寒意。
    他正要说话,对方却已经走进屋里,不再理会他。
    看着唐稣的背影,杜名忽然想起萧大人被骂的抬不起头来的经历,顿时有一种隐约的后怕感觉,后心的衣服也潮了些,忍不住想抽自己嘴巴。
    书房里。
    萧经方坐到椅子上,看见走在最后的美丽少女,心里顿时又有点痒痒的。
    这几天他被骂的狗血淋头,本在心里恨极了唐稣,再加上得到了谭思思的身子,他对唐稣的心思就淡了下来。
    可,这会儿再次看见她那张明艳至极的脸蛋,他心里那色胚又开始蠢蠢欲动。
    这样的美人,若只能看着却不能动,得多遗憾呢?
    乡绅们纷纷给萧经方行礼,“草民们知县大老爷。”
    “呵呵,各位别客气,快起来,请坐。”萧经方收回视线,笑眯眯的对乡绅们伸手,又让他们坐下。
    乡绅们客气一番后,依次落座。
    唐稣依旧坐在最下首。
    萧经方的目光在她脸上扫过,笑道:“本官初来乍到,有许多事情,还得各位协助才行。农,乃是国之根本,眼看又到了春耕季节,本官打算把河堤休整一番,只是……”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等着乡绅们主动接。
    乡绅们心里清楚,他就是张口要钱,可他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谁舍得说给留给?
    于是他们也装傻,端着茶,垂着头,老僧入定一般。
    萧经方一看,心里有些恼怒,脸上却依旧笑容满面:“各位,这修堤之事,刻不容缓,还请各位慷慨解囊吧。”
    话说的这么明白,就差把手伸到口袋里来了,乡绅们也不能再继续装傻。便把视线投向最末尾的唐稣。
    唐稣正从玉幽手里捏了把瓜子磕着,闻言吐出一枚瓜子壳,笑颜如花道:“大人,不是我们对河堤不上心,实在是……地主家里也没有余粮啊!”
    萧经方眉头一皱。
    哭穷?
    谁不知道唐家如今家大业大的,拥有良田两千亩,盐行生意红红火火?
    “唐大姑娘,您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清徐的钱都被你赚去了,如今修堤也是造福百姓,你一文也不愿拿出来?”
    唐稣不紧不慢的说道:“大人,我手上确实还有几个钱。但是明天还要去参加您和谭家的婚礼,您说这钱,我是给河工修堤呢,还是给大人贺礼呢?”
    这么个问题抛出来,萧经方顿时心里一阵骂娘。
    但他还是得硬着头皮,勉强笑道:“自然是修堤更加要紧!”
    “大人果然是个清正廉洁的好官,唐稣佩服!”唐稣站起身,冲他拱手,“既然如此,我就把身上所有钱都捐给河工,至于明天大人的大婚之礼,恕唐稣就去不了啦!”
    乡绅们眼睛一亮,纷纷效仿。
    萧经方急了:“唐大姑娘,本官的婚礼,您来还是要来的,图个热闹嘛,提钱多见外。”
    唐稣就笑了笑,又道:“可是我进衙门的门时被一条狗咬了,身体不舒服,心里也不舒坦,可能得花大价钱请大夫看病,也许连河工的钱都给不起了。”
    萧经方一愣:“哪来的狗?你告诉我,我宰了那条狗给你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