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蝶好象是低低冷笑了一下,“干妈,我跟你说实话,我这不是先天就有的领悟,而是后天不得不接受的。我跟许良好了也不少年头了,一直也的确算是伉俪情深的,可是没人知道,就在我好容易中年受孕后才知道,我们全家尽心辅佐的这个男人,竟然心有他属了!”
    “什么?真的吗?许书记他?他?有了其他女人?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从何子怡瞬间慌乱的语气里可以想到,她一定是心怀鬼胎联想到自己身上了——她这干岳母竟然背地里与干女婿做出过那等不伦之事,,现在听白锦蝶这样一说,自然是心虚声颤了。
    白锦蝶声音疲惫地说,“按理说,做到他现在这个位置,他又是年轻潇洒一表人材的,简直是全国都找不出这样一位外形和风度如此出色的市委书记来,他在外面不落俗套的沾惹几个女人也是常理之中,,我是能接受并理解得了。就连我父母那么恩爱的夫妻,我爸在外面不也不干净吗?我妈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是,让我痛苦和彻悟的是,他用在外面的那份感情和心思、超越了我能接受的限度了。”
    何子怡听到白锦蝶这样说,知道跟己无关了,于是放下了心,试探着问,“你确定?良是对外面的那个女人动了真的了?那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就是年轻漂亮吧?是不是你多心了?”
    黑暗里,我没有转头去看身边被人背后说起的这位许书记,但是他的手却伸过来,握住了我的小手,攥了一下。
    我不懂他为什么要用有这样一个肢体语言?是暗示我以后要小心?还是某种心照不宣的交流?
    我招惹了好几个男人了,可是除了大石头和乔镇长,我从来没有自信判断得出,其他的那些尊男人对乔宝宝的情浴里面、搀杂着几分真情几分假意?
    白锦蝶幽幽地笑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儿,说,“干妈,你也爱过的。你说,你爱的那个人变没变心,你能不能凭感觉就确认得出来?我跟他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他的心意是怎样的,我还摸不清楚?而且,我也是亲自查证过的了,也跟他谈过了,我只希望他能把握好度,别毁了自己和我们的家。”
    “锦蝶,这是真的吗?那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了?你能容忍得了?你不会打击报复她?”
    “那个女孩子,名不见经传的,的确年轻貌美,不过呢一直都很矜持低调的,所以我才会被她给蒙蔽了这么长时间。知道是她这样的女孩子后,我倒坦然了。我想,凭许良的城府,他也不过就是把她当乖巧甜嫩的小东西饲养着玩玩的,就好象我们都会有顽心,会忍不住被一只可爱的小宠物给吸引了,一段时间内当孩子一样宝贝着它,,等热度退了、玩腻了,他也就收心了。他跟我也是这样说的。我权衡了一下,信他。干妈您说,我信他、跟为此与他作对,哪个更明智?”
    何子怡叹了口气说,“锦蝶,你到底是比干妈聪明啊!能想得开、能看开事。的确,还是信他更聪明一些。我也相信,良是不会太认真的,他能这么年轻就做到现在这位子,不是庸常人能做得到的。所以凡事肯定都不用你我这妇人之流过多操心了。”
    白锦蝶好象还在喝酒,能听出口齿间的微醺意味来,“不看开又能怎样啊?女人到了我们这个岁数,在感情方面已经没有打翻身仗的能力了。而且那个女孩子不知道怎么的,跟廖书记也攀上了关系,许良跟我说,他和她的关系也算是同荣同损的局面了。所以,保她,就是保他。我跟他毕竟是一条船上的夫妻,我只能两害相权就其轻了。我是不想鱼死网破的,我也把握不清许良对她到底有几分真心。如果我轻举妄动动了她,只怕他不会跟我善罢甘休,那以后我们这夫妻做的,同样是离心离德没法收场了,,”
    何子怡叹息着说了几声,“唉,就是啊!锦蝶,你考虑的非常周全,也是最明智的态度,干妈着实是佩服你啊!也是啊,经你这一说,我这才顿悟,爱情,不是女人这辈子最该看重的事业。我明白的太晚了,做了许多没办法挽回的错事,伤了自己、还连累了敏敏,,”
    她们俩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里,各自无奈地想自己的心事去了。
    我和许书记也无声地从楼梯上撤了下去,迅速离开了负层的地下室。
    车子穿出别墅旁边的树林,离开,拐回了湖山村,一路无话。
    我不敢问他,他那洞察一切的妻子分析的是否完全正确?我也不能跟他讨论这些问题。
    我,只是他还没有玩腻的一枚小宠物不是吗,这话他不只一遍地亲口跟我说过,那么,又何必再去跟他就这个问题自取其褥下去呢。
    回湖山村后,有些小洁癖的许书记自然先去沐浴了。
    我也去了另外的浴室洗了一个简单的淋浴。
    站在水流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赤着的侗体,波涛潋滟,胸前如锥的酥翘,顶端粉嫩的乳芽儿,线条曼妙地滑下去,曼延过平坦的腹部,优美地交叉进腿之间的神秘之处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