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脚步徒然就停滞了。
    我站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月色下,是没有形迹的满满忧伤。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他转身而来,脚步凌乱杂沓,转瞬间回到我面前,胳膊一伸,将我卷进了他的怀中,一张唇焦渴地压了下来。
    他的舌凌乱地在我的口中搅缠,鼻息压抑而剧烈,双手捧着我的脸,吻的疯狂。
    当我的身体绵软地贴伏到他的身上时候,我发现他已经热烫坚硬了。
    在我在许书记身下放一浪地伸吟的时候,这位刑警的长夜又是如何过去的呢?
    我的靠近让他的身体更加渴望而颤抖,他的胸腔跳动的厉害,那种浴望的强行压制有多强烈,,
    我在他耳边说,“带我走吧,带我走,去你那儿,,好不好?”
    他没有说话,在我的唇上狠狠啄了一口,转身拉起我往路边跑去。
    我被他拽着,象被风裹挟着的树叶,我们很快卷到了他停靠在路那边的摩托车边。
    他把头盔扣到我头上,,我们跨上车,我抱紧他的腰,摩托车风驰电掣地冲了出去。
    我的胸绵软烫热地挤压在他的脊背上,他把车开的飞快。
    一路飙回他的住处,进门后他的脸已经冻透,头发被风吹的象斜倒的钢针,鼻息紊乱又剧烈,却并没有直接将我压到床上,而是从后面抱住我的腰,站在了客厅当中。
    我把着他铁腕似的手腕,内心难过到不行。
    我环顾了一下这所房子,以前,在这里,我和另外的男人,林乔,各种狂放过,,卫生间的大镜子里,他把我抱在上面,让我的私处呈现在镜子里,他从后面摸我,吻我,,我的眼神眯离,喘息急促,,无耻的洪水泄了他一手,,,
    现在,当时林乔的那些装饰都消失了,付一石将这儿收拾的及至简洁,,但是,那些发生过的霪乱之事,真的可以跟着抹煞吗?
    我看着对面那套已经属于林阿姨名下的小房子,那是乔宝宝在这座城市里的第一处安身立命之所,当时那么艰难地筹措资金,,而今我已经拥有更大的三套房产了,,
    付一石在我的发间问我,“在想什么?”
    我拉着他一起走到窗边,“你恋旧吗?呵呵,你一定是恋旧的,不然怎么可能一直难以忘怀她呢,,可是,恋旧不是一种值得推崇的品质了,。这世界,日新月异的太快,恋旧的人会被迅速淘汰的。所以,我努力不让自己陷入对往事旧物或人的回味追思里去,我一意往前,,,你看,我有过几套房子了,可是它们都不是我永久的家,,我会拥有更多,,,”
    付一石扳起我的脸,就着窗外清凉的月辉看着我,“看来,我比恋旧更无可救药了。因为,我不但恋旧,我还同时喜新,你就是那个新,。我忘不了她和你,,,跟她,这辈子就这样了,。跟你呢?也肯定给不了你想要的那个永久停驻的家,,所以,我也努力让自己顺应社会发展潮流,努力适应、变通,所以,我去相亲了,呵呵,看来,你是支持我跟那女孩子继续发展下去的,是么?“
    我看着他,我们的眼底都有深潜的水渍,但是唇角都勾着虚假的笑意,“是的,你必须重新寻找目标,我不是你这辈子的终身通缉犯人选,绝对不是。不过,在你成为其他女人法定男人之前,乔宝宝不介意继续跟你私通。”
    他放开了我的脸,转身看着窗外,城市夜空的明月被灯光映衬的光线浑浊。
    他说,“可是,我介意。我其实非常后悔在北京初次认识你的时候就跟你发生了关系,,更自责曾经跟荷荷那样、伤害了她,,在感情方面,我更希望做到的是,珍惜,隐忍,隽永,克制。”
    我苦笑,“我也希望是那样的。可是怎么办呢?人生只有一次,初恋只有一次,初身也只能开启一次,失去了就是失去了,,而我们还是要尽力舒适惬意开心地活下去不是吗,,”
    付一石痛苦地点点头,“我同意。真正的圣人是不存在的。”
    我开始吻他的喉结,看着他问,“你怎么知道我搬去了那里?你以前也经常去我的住处这样默默观望吗?”
    他在我无1耻又绵软的吻里逐渐瓦解,“职业方便,而我对你又特别关注,怎么会不知道呢,,以前,在丽苑,我偶而会独自爬到你房子外面的那座小荒山上、这样远远看你的房子,虽然看不到你的人,但是知道你就在那里,在呼吸着、在睡着、在走动着,我就安心,,,有时候,我知道许书记在那里,会很痛苦,但并不嫉妒、,反而想,你快乐就好,你喜欢就好,,,呵呵,你看,我是不是非常接近假圣人了?”
    我将脸伏在他的胸前,手抱在他的腰上,感受着他身上的张力与辛苦的自我约束力对抗着,“圣人不适合入世,而你有父母亲人职业,你做不成圣人,你只是一介最普通的血气男人,,”
    他垂下头,抗拒着,却又吻向我的唇,“你这样,,对许书记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