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想着请白翟帮柳真阿姨消除肚子上的疤痕的事。
    许书记说了,对领导,要善于投其所好。
    廖书记这个位置上的人几乎是没有什么或缺的,那能否入得了他们的法眼就需要用心思谋并经营了。
    消除柳真阿姨肚子上的手术疤痕虽然不是什么起眼的事,但是这样精益求精的入微体贴恰好能体现出我和许书记对他们的上心,,四两拨千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车子从黄昏走到了深夜,
    头顶的苍穹上星群璀璨,我把车窗打开,晚风穿进来扬起我的长发,我轻轻地唱着歌。
    白一凡没有再说话,稳稳地驾着车子,静静地听着我象一个八音盒一样地一路唱下去。
    与他一起相安无事地奔走了三天,他带我去拜遏了多座寺庙,
    我们沿着寺庙长长的石阶而上,进得庙堂,在蒲团上焚香叩拜,合十祷告,
    常常的,我的眼底涌上潮湿,低头在各尊神像前长久不语。
    香火钱都是白一凡出的,。他出的自然,并不在乎这些香火钱到底用在了何处。
    我与他坐在甘肃的一座寺庙庭院的桂花树下,看着一众善男信女迢迢而来,满心功利目的地在佛像前跪拜,我问他,“中国,还有可敬的神佛或者信仰么?为什么你的香火钱出的都是那么坦然?“
    他拿起我的手放在掌心,手指抚触着我手心里的纹路,“小乔,凡事不要太执。苦执,累的是自己。许多事,不要问太多,看透但不要看破,在入世和出世的临界点上,最好。大部分香火钱也许是被‘糟蹋’了,但是我们给出的,是自己的一份虔心。”
    我也翻开他的掌心看着,干净,清晰,不似我的掌纹那般杂乱,我叹口气,“可是,这世界上,成功的往往是那些偏执狂哦,,,我很难做到得失都是坦然啊。而且,你的虔心是什么?”
    他笑笑,摸摸我的发,又摇摇头,眺望环顾着寺庙的环境,“我就是想,每个人的一生,凡事能顺其自然最好。当然,个人的努力和勤奋还是要的,剩下的,就交给因缘际会了,呵呵,说的也许有些不着边际。你看,我吧,被父母带到这个世上,又被抛弃,然后遇到我师傅,有了一份不为衣食所忧的生活。然后,出国遇到琳达,回国遇到你,可是,前者不是我真心想要的女人;而你呢?我要如何努力?你才会肯考虑跟我?所以,虔心,是面对自心寻求平静的一种方式,,”
    阳光晒的很好,院子里香火味道浓郁,在这陌生的寺院里,听白一凡这样一个男人风神俱静地说着话,我不再去想太多,只是把头搁在他的膝上,闭上了眼睛。
    很倦,我在半梦半醒里飘荡着,听到他在我耳边说,“乔,也许你是有慧根的,可是你太看重感情,所以是出不了世的,,所以,好好地入你的世吧,,我爱你,一见钟情,可是知道,你不可能跟我在一起,,,”
    我不知道这段话是他说的还是我在梦里梦到的,因为我真的在他的怀里睡着了,是如何被他背出了那座寺庙的都不知道。
    这几天以来,我们都是在野外露宿帐篷的。
    天气很热,夜里睡在户外非常舒适,而且我喜欢以野地为席、高天为庐的那种自由感。
    为了减少装备,我们只带了一顶帐篷,开始时候白一凡都是自觉睡在帐篷边的车上的。
    对于他给的尊重,我内心充满好感。
    他会偶而动情地吻我,但在我心情不佳的时候绝不会象林峰那样强迫我发生关系。
    这天晚上,他背我回了帐篷后,陪在了我的身边,因为我睡的太沉,好象完全失去了与世界抗衡对峙的力气,睡成了一株无声无息的植物。
    我枕在他的臂弯里,我知道,他吻了我的额头,手还搭在了我的胸上,但并没有继续侵犯下去,
    我在睡梦里并不排斥他的肢体接触,我貌似睡的很沉,但其实意识一直非常浅,睡的并不安稳。
    梦里,我好象与乔镇长以及林峰一起来到了离岛的一个天然山洞一里。
    山洞一中生了篝火,一大堆松木干柴熊熊燃烧着,火苗筚拨,空气里有松香的味道,跳动着扩散在风里的火星。
    不知道为什么,我和他们三个人都没有穿衣服,我们竟然在一起同时交欢!
    我本来是和乔镇长站在一起接吻的,可是林峰来了,他默默地出手,将我从乔镇长的怀里转了过去,我的身体便贴到了他的怀里,他抱紧我,同样忘情地吻我。
    即使跟他接着吻,我在内心里也告诉自己:乔宝宝,你可真够意y的,这是梦!这不是真的,,他怎么可能容忍这样?乔镇长也不可能容忍这样,,
    可是,我明知道是梦,却继续沉湎在这荒唐的梦里不愿意清醒过来。
    我知道,这是我的一相情愿,我希望他们在我心里能够和平共存。
    和林峰拥吻着,吻的投入,但是内心对乔镇长充满内疚,不知怎么就重新回到了他的怀里,我抱着他的腰,将他拽倒在篝火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