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所言极是。呵呵,我听说,今天钟书记的夫人找你了?没有太过为难你吧?别往心里去,,”
    我抬眼看他,“您怎么知道的?谢谢开导。乔宝宝早有心理准备了,而且也会随时恭候许太太的发难或挑衅呢。”
    他用筷子敲我一下,“放心,我会谨慎的保护好你的。”
    原来,他找我来,是来慰安我的啊,难得他有这份心。
    不过,也许更多的是想探听我的意思,看我在面对这种事的时候,能不能沉得住气、不乱了阵脚。
    很显然,我的表现令他比较满意与放心。
    2002年8月9号,我终于收到了廖杰发过来的邮件。
    而且他在线。
    他在邮件里跟我说,“我会一直等着你上线的,我想念你,药已发出。”
    到底是省委的子弟,办事效率还真是一流,不但这么痛快就答应了我的求助,而且那么昂贵的药这么快速就直接发了过来。
    我忍不住登录了qq,他的头像马上跳动了起来。
    02年的时候,我几乎不怎么聊q,也不会关闭静音,他的信息一跳,就伴随着丁冬丁冬的提示音,敲击的我简直心惊肉跳。
    我手抖着,点开他的对话框,他的信息铺天盖地发送过来,
    单从那些字里行间,我就能感受得到他炽热的思念。
    那天晚上,孤陋寡闻的乔宝宝第一次体会到,原来单单用文字表述、就能传达出那么多面对面都不一定能尽述完善的情感来。
    廖杰急切地说,他想看到我,想听到我的声音,强烈要求我与他视频通话。
    我不习惯这样直接。
    很多时候,在很多人跟前,我是慢热的。
    如果非我所愿,我是没办法跟一个几近陌生的人很快升温到熟络的地步的,而且还是个年轻的男生。
    廖杰的聊天信息轰炸过来,几乎用了乞求的语气。
    让我实在拒绝不下去,想着人家还赊给了我那么多昂贵的药,我只好抖着手通过了他发起的视频请求。
    他的影像马上从大洋那端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网络真是神奇,终结了古代一封家书走月余、要见一面就得翻身越岭、山水跋涉走很多天的那种思念不可解的无奈。
    多日不见,他瘦了,黑了,脸部线条的棱角更加明显,下巴上还有了一点点青胡茬,头发剃成了板寸,目光炽热,
    这位打小养尊处优的子弟的形象,让我有些别扭,忍不住就建议说,“你怎么搞的呀?怎么一副落拓相啊?呵呵,你还是适合阳光男生的那款形象哦。”
    廖杰心急地让我也开视频和麦克,我却说,我这边没有那些装备,我从来不跟人聊天的。
    他急道,“现在都普及了,你怎么还不尽快接受新事物呢?你等我给你弄一套最高级的,。这样看不到你听不到你,太急人了,要不,我给你打电话吧?”
    我连忙制止说,“别,那毕竟是国际长途,别糟蹋咱们的人民币了。你这刚从魔鬼训练营里解放出来,万一再让你姐姐查到你打了好长时间的国际长途,又要想办法制约你了。”
    廖杰做出悲苦状来,说,“你说的倒也是,。你说,我咋这么时运不济呢?没有亲妈疼着我,却偏有个亲姐管着我,。她挟我爸给的尚方宝剑、就以折磨约束我为乐,我什么时候能翻出她的手掌心儿啊。”
    他说的话,还是象个大男孩,虽然长的倒很魁梧高大,但是心理年龄我感觉我得比他老好几年。
    我生疏地打出一个笑的表情,
    他在对面问我,“乔宝宝,你有没有想过我?我很想你,天天想,我告诉你,我有好几次都是想着你打了飞机的,,”
    打飞一机?我有些困惑。
    这一年当中,我跟许多男人各种削魂,但是在这之前,我对男人这种生物几乎一无所知,对男女之事更是懵懂不解。
    廖杰挠了挠后脑勺,大言不惭地说,“就是,想着你,自己那样了,,”
    啊?原来如此啊?
    虽然他看不到我,但是我的脸还是红了,心里也未免跳跳的。
    跟许良、林峰他们的第一次时,我们几乎都没有过多少交流就直接上了床,。现在,跟一个年轻的男生这样远距离聊天,听他炽热地跟我喷着情话,我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正常的男女生谈恋爱的感觉。
    虽然,我对年轻的廖杰几乎不为所动。
    我久久地沉默着,一时不知道要回复他句什么。
    廖杰好象意识到了我的尴尬,就把手放到了屏幕上,说,“乔宝宝,你把手放到屏幕上一下好吗?我想摸摸你,我能感受得到你。”
    我把手放到了屏幕上,屏幕上凉的,但是他在视频里说,“我感觉到你了,乔宝宝,我想你!我想回去看你!”
    我连忙把手拿下来,给他敲过几句去,“千万别,你如果不想害我,就请你不要轻举妄动,廖书记绝对不会接受你跟我有点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