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很快打了回来,“喂?小乔。”
    “你好,付髻官。”
    “你好,,我以为,你不会再联系我了,,”
    “谢谢你,信守承诺,回来后不再联系我。”
    “不,我这是策略,只有咬定牙不主动联系你,才有可能得到你的主动联系,呵呵。”
    我笑了,说,次日想请他吃饭,有事相商。
    他说好,电话里却突然传出杯子掉落地上摔碎的声音。
    我问他在哪里?什么东西跌破了?
    他说,“在家里,感冒了,发烧,头沉,想喝水,失手把杯子碰桌子下面去了。”
    我内心一动,心说,他的病还真是个好时机,,于是就说,“你住哪里?我去看看你。”
    他没想到,迟疑了一下说,“真的?可是,我住的地方很糟乱的。”
    “没关系,我喜欢看到生活里更真实的你,而不是不苟言笑、冷酷严厉的刑警形象。”
    我去了付一石租住的地方。
    s市的老市区,蜿蜒曲折的石板街,隐在老楼里的一个套一的房子,在一楼,窗外有个八平米见方的小院子,长着一棵桑树。
    门没关,我敲了一下就进去了,看到付一石正象没病的人一样拿着拖把在擦地,房间的窗户大开,空气还算清新,散发着水洗地的味道。
    看到我进来,他把拖把放下,有些局促地笑了笑,“我还没收拾完你就来了,刚把乱七八糟的东西规整了一下,呵呵。”
    我环顾一下,房间内摆设的确简陋,单身男人的租住屋,名副其实。
    我把买给他的粥和青菜放下,走过去,出其不意地抬手在他的额头上试了一下,“我得验证一下,看看刑替有没有凭空说谎,一切都要讲证据。”
    他的额头滚烫,的确是在发烧,
    我一碰他,他就抖了一下,鼻子里呼出的气体就在我的面前,也是滚烫。
    我把他一推,按到了沙发上,说,“都烧成这样了,还顾得起来收拾房间?你应该用苦肉计,让女孩子一看你把
    自己的生活搞的一团糟、而心生怜惜之.情的哦”
    他习惯了洞悉的坚硬眼神变的柔软,看着我问,“真的?那我这一收拾反而是适得其反了?要不,我重新打乱它们?”
    我检查着桌子上的药,回头笑,“这一招,对乔宝宝不好用,呵呵,,,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药都吃过了?”
    他摇摇头说,“不用那么麻烦,有你来一看我,我这病就好了一半了。”
    我抬头,看到他窗外院子的墙脚下长着一片小野菜,于是就推门走过去,把那片小野菜拔了回来,又拣了一些青桑叶回来。
    自然地进了厨房,洗菜,烧水,给他煮药茶汤。
    他说,“你要下毒?没想到你还会这一手?”
    我回头一笑,“是,你看到我下毒了,那这水你敢喝吗?”
    “敢。”就一个字,毫不犹豫。
    我不再说话,转头出来,把青菜洗了,切碎,放到粥里熬着,问他是不是还没吃饭?
    他走到我身后,站定,高烧的体温象电热膜,隔了几寸的距离都能烘烤到我。
    “没吃饭,没想到能吃到你做的饭,,早知道这样,我早就把自己给弄得发烧生病了。”
    我回头瞄他一眼,想继续跟他逗嘴,却发现他的眸光火热,我便闭了嘴,转回头去,专心搅动菜粥。
    他一直站在我身后,隔着几寸的距离,“如芒在背”。
    粥煮好了,我端着往外走,他跟着出来,我们坐在沙发上,我看着他不怕烫嘴,狼吞虎咽地吃。
    突然就掉下眼泪来。
    他抬头问我怎么了?
    我说,“以前,你跟你女朋友在一起时,也是这个样子的吧?”
    他顿了一下,把碗中的粥喝光,放下碗,说,“恩,是的,,好久没有这样吃过饭了,她也喜欢给我煮粥吃,你呢?你给别人,这样煮过粥吗?”
    我摇摇头,“没有,只给我姥姥煮过,,还有一个意外死亡的女孩子。”
    我把熬好的桑叶野菜汤拿过来给他,让他趁热喝下,然后躺到床上发发汗。
    他乖乖地喝了,并且回了小卧室,上床,盖上被子,我坐在他床前陪着他,并且把热毛巾用保鲜膜包了,放在他额头上。
    严肃的刑警付,此时象一个邻家的大男孩一样乖巧。
    他说,这样躺着,我坐着看着他,很安心。
    我说,这种汤是我姥姥教我的,后来进城后,就找不到这种新鲜野菜了,所以发烧都是吃药,效果没有这个好,没想到你这小院子里竟然会有几簇。
    他说,“我查过你的资料,知道你的情况,,对不起,请别告我以公谋私、侵犯了你的隐私。”
    我看着他,“我想请你帮我调查个事,有关那个意外死亡的女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