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时,他已经穿戴停当,淡定地坐在沙发上等着我。
    我假装没事人一样走过去,拿起沙发上他帮我拣起来的衣服,准备回房换上。
    我得敬佩他刑警的心理素质,他平静地说,“乔宝宝,我们得好好谈谈。“
    我说,“没什么可谈的,昨天夜里,是场以外,我们当时都喝醉了,,天亮了,夜里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了,什么也没发生。“
    他一把拽住我的手,“可是,你出血了!我刚才看到,我的衣服上,昨天被你压在身下,上面有血,你不是说,你有过男人吗?那怎么还会?”
    我拽出手来,冷冷看着他,“难道付警官也有初女情结?发现有血很激动?或者,想对我负责?”
    付一石恼怒道,“不是,我认真问你,你给我解释,我不想酒后无德,,”
    我转身说,“为什么出血,我不知道,,也许,是你太硬,或,做的时间太长,,反正我不是初女了,也不要你负什么责任,我只希望,我们以后能井水不犯河水就好,,”
    我转身回了房间。
    出来时,他已经离开了。
    荷荷打着哈欠醒来,她并不知情昨天晚上她回来后,我跟付一石发生过什么。
    她回味着说,“宝宝,那个付警官的工作挺悲催的,他说,他自工作这些年以来,从来没机会象这两天活的这么自我过,哈哈,他这是多年以来第一次难得的休假,结果,我们就拼醉了。”
    2002年5月3号,我和荷荷她们一起去了八达岭长城。
    人太多,我们又带着俩孩子,不敢继续往上攀登,只爬了一小段就放弃了。
    下来休息时,荷荷说,如果有付警官在就好了,他可以抗着俩小东西冲上去,哈哈。
    付一石从酒店走后,打电话说他临时有事,不能陪我们了。
    我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
    我真心不希望回s市后,再与这位触觉敏锐的刑警有什么交集,,,
    下午,我们去和绅府邸及颐和园。
    我有些意兴阑珊,让荷荷她们自去湖中泛舟,自己坐在湖边思谋。
    直觉,徐楚和董晴的死肯定有关。
    他妈妈许芳天天为他睡不着觉,他却逍遥自在地在天子脚下继续胡作非为,竟然敢用药迷歼我,真是太可怕太卑鄙了。
    有他在,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还会有类似的危险降落到我身上,他好象一枚随时会爆炸的炸弹一样阴魂不散。
    上帝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就算许芳认了我为干女儿,就算她对我极好,可是,我也不能为了那份小恩小惠而置自己于危崖之上吧?
    那一刻,我不想再顾虑许芳的感受,而开始计划,该如何巧妙地将自己保留的手机录音及望远镜摄像的存储卡交给警方?
    正想着,有人站在我面前叫我,“小乔?你怎么自己坐在这儿啊?太巧了。”
    我一抬头,一看,竟是刚从悉尼一起回来的李主任李格非。
    连忙站起来,羞涩地问他好,解释了一下自己出现在这儿的缘由。
    他说,“我也是陪家人一起来的,我爱人也调到办事处这边来工作了,这不,假日就陪她和女儿一起出来转转了,她们也坐船去了。”
    我们寒暄了几句,他的目光一直那么温暖而关切地看着我,看得我心里老大的不自在,说不上来一种什么感觉。
    荷荷她们上岸后,我便连忙跟他打招呼告辞了。
    他微笑着说,“以后再来北京,就可以先跟我联系,由办事处这边来照应你的食宿出行问题,会方便一些。”
    我表示了感激之情,说了再见,转身离开。
    2002年5月4号中午,我跟荷荷在车站拥别,各自返程。
    她拍着我的背说,“乔宝宝,我很佩服你,你一定不要让我失望。”
    我也拍着她,眼睛潮湿,“我尽力吧,亲爱的,你也要心遂所愿哦。”
    回s市的列车上,进了卧铺车厢时,我又看到了付一石。
    他竟然自己提前就上车了,没有跟荷荷在车站见面。
    俩孩子跟他已经混熟了,缠着他玩闹。
    我很累,自己躺到铺位上,很快就睡的一塌糊涂。
    其间醒来一次,天又黑了,列车隆隆,柳阿姨他们也都睡着了,包括旁边铺位上的付一石。
    我又沉沉地睡去。这次,梦里没有乔爸爸,我睡得格外安静。
    再次醒来时,大脑已经无比清醒,一睁眼,却赫然看到,付一石又象那晚那样,抱着膝盖坐在我面前的地上。
    夜色更黑,但是他的眸子也是很黑,很亮。
    我说,“你干嘛?我又不是犯人会逃跑,犯得着你这样看着我吗?”
    他笑笑,突然一伸手,拉住了我的手,握着。
    我手一动,想退出,
    他一用力,我便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