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良笑笑说,“不是你没那块料,是你自己压根没想过经商那条道儿,,呵呵,人各有志,在我们这个行列里,做好了,不会比经商差的,,”
    话,说到这儿就打住了。因为,我们都是心照不宣。
    次日,3月9号,清晨起来,柳阿姨眉目含情,脸色红润,泛着少女般娇羞的光泽。
    而廖书记精神更是矍砾,意气风发,好象一夜间年轻了好几岁。看到我后更是情绪极好,大赞我昨天给他进行的艾炙极其有效。
    我趁热打铁说,“有效果就好,不然许部长会批评我小同志不知道轻重,竟敢拿着廖书记做实验呢。等我教一下柳阿姨如何做,然后再找人给您送一些艾条来。”
    许良笑,“廖书记您看,现在的这些小干部们啊,这嘴儿啊,得理不饶人啊,思想觉悟都挺高的,就是在领导面前啥话都敢调侃,唉,基层工作不好做哪。”
    廖书记哈哈大笑,“你那还算基层工作?要不,把你派到真正的基层去体验体验?有小乔这样的小干部在手下,你得欣慰才是,要不,我把她要到省里来?”
    许良连忙说,“别,廖书记您可千万别,好吧,在您和小乔同志面前,我不敢随便说话啦。”
    离开时,柳阿姨亲昵地拉着我的手一直送到车上,还让我经常来看望他们,我俯在她耳边说,“阿姨,今天的您格外动人,好美!”
    柳阿姨的脸一下子就红到耳根了,亲切地轻打了我一下。
    回程的车上,许良问我,“我举荐凯越的林总给廖部长加强印象,是有我的道理,你呢?你怎么好象也在力荐他?你跟他有了私下接触?
    听他这样一问,我才意识到,我差点犯了一个大意失荆洲的错误,我忽略了我为什么会在廖书记面前频繁提起凯越公司林总的这个问题。
    我淡淡地说,“哦,怎么说呢,怎么才算私下的接触?我其实已经“接触”他好几年了,只是一直互相不认识罢了,,直到前些天,我才知道,在我上学期间一直资助我的企业家大叔,原来就是凯越公司的林总。
    许良了然地说,“噢?原来是这样啊?没想到林总竟然还资助贫困学生啊?这一点我倒是没想到。你以前学费都成问题吗?
    我看他一眼,“工作以前的乔宝宝是只丑小鸭。那时候的她就是脱、光了放在您面前,您也不会多看她一眼的。如果当时没有林总的慈善义助,我说不定早就辍学沦成普通女工了,也或者早就卖身求荣了,根本没机会考上公一务员、并认识许部长您这样的人物了。所以,那天得知是林总帮我度过少年时期的生活困窘时,我真心感激他。”
    许良拍拍我的腿说,“真有那么可怜?你本身就是小美人坯子,怎么会脱一光了站我面前、我都不动心呢,哈哈。不过,倒真应该感谢林总当年毫不知情的资助,如果他知道资助的是你这样一个小妖精,早就捷足先登没我的份儿了。”
    我娇羞地瞪他一眼,“哼,就因为小乔以前很穷,没见过什么世面,所以当时初到许部长在w市的住处时,就那么轻易地被您给欺霸了介”
    他捏捏我的小手,“怎么?后悔了?想改弦易辙去傍林老板了?”
    我把小手拽出来,“专心开您的车吧!不跟您说了,讨厌。”
    我巧妙地将问题回避了,许良不再质疑,吹着口哨载着我回s市而去。
    2002年3月15号,我收到了一台手提电脑。
    我终于切身体会到了高干子弟所私飨的特权有多么广泛。
    我不知道廖杰是如何得到我的住址和电话号码的,但是他的动机昭然若揭。
    只在视频里谋过一面,他就遥控别人送了一台价值不菲的手提电脑给我,而且给我打电话说,“乔宝宝,没事时我们视频吧?”
    当时我工作以后接触电脑的机会并不太多。在柳川镇时,办公室里的基层科员并不是人手一台电脑的。借调到w 市接待办后,也是这个情况。
    后来,我空降到s市的学习班,课堂上亦不是多媒体授课,所以,还没有具体安排工作岗位的我,很少接触网络 聊天工具。
    我想拒收那台近两万块钱的手提电脑,但是都不知道该退给谁。
    电话里,廖杰好象认定我会跟他视频聊天,语气不容质疑。
    我淡淡地说,“谢谢你的馈赠,我不敢接受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先替你保管,等你回国时我就带回给你,或者,我去省城时,还给廖书记。”
    廖杰急道,“千万别,别让我家书记知道,我跑国外来就图的天高皇帝远、他不能过多约束我,你可别为我添乱,那电脑就当个玩具,你拿着玩玩吧,别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