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倔强懂事的奇奇自大脑缺氧受损后,智商就退回到了两三岁幼儿的水平,而且目光呆滞,情绪不定,我行我素,跟自闭症患儿的症状差不多。
    听到我跟他说话后,他木呆呆地没有理我,却又突然冲着豌豆和林阿姨傻笑起来。
    看到一向聪明可爱的奇奇这样,想起他惨死的爸爸和狠心离去的妈妈,还有乔伯伯乔大娘,我的眼圈儿红了,蹲下去左右抱住豌豆和奇奇,一时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善良的林阿姨一看这样,眼圈也跟着红了,将俩孩子从我身边拉走,说,“宝宝,时间不早了,饭都做好了,你叫你叔叔一起出来吃吧,别耽误了你们的正事。孩子呢,已经这样了,你也别太难过,咱们好好带他们,我会把他们当自己亲生孩子来照料的,,”
    我刚要感激的说几句,就听卧室里传出砰的一声摔东西的声音。
    我转身回到房间门口,看到乔锴铁青着脸站在当地,不等我说话,突然又弯腰抓起地上被他摔烂的我的手机,上前一把抓住我说,“你跟我出来!”
    在那一刻,我的心好象掉进了寒冷的冰窖!
    我是那么那么害怕,害怕他发现我跟其他男人的事后,彻底鄙视我,不再要我。
    他拉着我冲到门口,却又停住,掏出皮夹,取了一些钱递给不明就里的林阿姨说,“对不起,我跟宝宝有些事要出去谈,麻烦您照料俩孩子吃过饭后,打个车把她们送到康复中心和幼儿园里去吧。”
    说完,便情绪失控地拉着我奔出了房门。
    我一直被他拖到楼下,上了他的车,车子风驰电掣地开出去,他一声不吭,脸阴的好象地震前不祥的黑云笼罩着。
    车一路狂奔,在城市的车水马龙中疯狂穿梭。
    那时候,s市的机动车保有量不过十万辆,早晨偏僻路段的交通拥堵现象几乎不常见,乔锴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带着我飚到了城郊没有开发的海边。
    这个男人的彪悍和军人素质的身手敏捷,第一次以这种方式让我见识了一番。
    车停下后,我以为他会冲着我咆哮,可是没有,他平静了下来,仰靠在驾驶座上,闭着眼睛,皱着眉头,痛苦地沉默。
    我怯怯地贴到他的胳膊上,小声说,“对不起,我骗了您,我自私,虚荣,无耻,我不舍得让您知道真相后不再喜欢我了,所以才骗您的,”
    我的眼泪扑簌蔌的,无声地落到了他的手背上。
    他叹息了一声,翻过手来,紧紧抓住了我的手。
    我厚着脸皮钻进了他的怀里,主动去吻他,却被他推开了。
    我睁着盈盈一包泪的大眼睛看着他,一任眼泪汹涌地滑落,“乔爸爸,您真的生气了?真的,讨厌我了?不再想让我碰您了?”
    他睁开眼睛看着我,我们的目光胶着在一起,他抬起手来,擦拭着我脸上的泪,疼心地说,“宝宝,你能体会到吗?我的心,有多疼!我不怪你,只是,恼恨自己太清高太刚直,不能随波逐流捞取私人利益,不能更好地保护你,给你更多,,”
    我再次去吻他,他双手把我的脑袋紧紧摁在自己的胸膛上,抚摩着我的头发说,“宝宝,你让我冷静一下吧,触动太强烈了,我一时消化不了,,,我不是存心要翻看你的手机的,是你摁断电话后,许部长又给你发了条短信,,我忍不住就看了,也看到了里面的照片,,,”
    我预料到他是看到了许良发的那张器官照片,现在他真的说出来了,我还是羞愧地无地自容。
    我全身的血液都降到了冰点,从头部刷地一下就贯穿到了脚底。
    我手脚冰凉,嘴唇颤抖,只是厚颜无耻地缠在他的身上,失魂落魄地重复着,“对不起,乔爸爸对不起,求您不要生气,不要看不起我,不要不要我了,好不好?求你了!”
    我的眼泪再次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滚落,我的红唇变的惨白,手指紧紧掐进乔锴的胳膊里,好象这样他就不会赶我走了。
    他痛苦地看着我,用手指不断地揩抹着我脸上的泪滴,哑声说,“宝宝,你别哭了,你要把我的心都给哭碎了,你好象在残忍地用刀割我的心脏,,我知道你会跟其他男人那样的,我有心理准备的,可是真的面对事实,我还是难以接受,,宝宝,你真的爱我吗?你真的不想跟我断了关系吗?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眼底的痛苦泄露了他不舍的心软,我抓住了这一点,无耻地冲他摇着头喊道,“不许不要我,不许不喜欢我了,不许不再见我,不许不许不许!乔爸爸我赖定你了你不许!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你跟我姥姥她们说过,有你乔锴一天在、就会照顾乔宝宝一天的!你答应过我的,你不会吃醋的,不会干扰我的私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