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知道,可是他知道。
    木香心地善良,同情那些身处于水火的女子,亦或是悲惨的人,她曾因为不能救治一个难产的孕妇。
    哭了一晚上。
    之后便潜心学习,成了有名的接生婆。
    这辈子木香就算是饿死撑死,都不可能是难产而死。
    孙大夫气得胡子飞了起来说:“我怎么可能相信,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相信。”
    ......
    七月初,雨势变大。
    水城无碍。
    这一天,京城快赶上了水城。
    慕亲王与皇上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外面都传,是皇上将亲王妃杀死,后来又将小郡王打死,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
    气氛愈演愈烈。
    慕勤洲气的这几日都没吃饭,越来越少。
    亲王府紧闭大门。
    滂沱大雨中,天色阴沉的吓人,一位老者戴着斗笠,看着亲王府门前还没有撤掉的摆布,心里沉到了谷底,慕西是木香唯一的儿子。
    他不想守,却必须守。
    他想守,却没有守住。
    一点点旧事都伴随着雨滴缓缓涌入心头,他数十年没有到亲王府门前了,还是如以前一样冷清。
    孙大夫抬手敲门。
    门仆出来看见一个老头子,本就无心管,但目光瞥向有些阴暗的小巷,心中也有些害怕,生怕惹恼了神明,下雨天可是要遭雷劈。
    于是客客气气的问:“您是?”
    “我来找慕亲王。”孙大夫递给一锭银子。
    门仆不敢要,怕遭天谴,肉疼的看着这一锭银子,叹气说:“可有拜帖?或者你自报姓名,亲王心情不好,小的要去请示一番。”
    孙大夫将银子收起来,躲在门口的屋檐下说:“我是他爹。”又怕先皇托梦给他,补充说:“是岳父。”
    门仆深吸一口气问:“您再说一遍?”
    孙大夫每每被问一遍,心中就像被刀剜了一样,闷声说:“我是孙松才。”
    孙松才这个名字在京城老一辈眼里就是活神仙,但在这小小的门仆眼里却只是一个普通的名字,门仆念了念觉得不熟悉,便关上门说:“我去给你通报一声。”
    孙大夫怒极反笑。
    他一把年纪了,自认为已经小有名气,所有人都会尊敬他,害怕他,没想到到了现在还栽倒了小一辈的手里。
    “木香啊,你说你要是还在,看到师父五十八岁已经满头白发,像一个老爷爷,你还会笑着出来叫一声师父吗?”
    门仆一路跑到主院。
    慕亲王在练剑,雨滴打在剑上反光,听到脚步声,扭头问:“怎么了?”
    “外面有一个人自称...”门仆不敢说,小郡王刚走不久,他不敢触霉头啊。
    慕亲王将剑收起来,接过小厮递过来的手帕,在门仆不敢相信的注视下,温柔地擦拭着手里的剑,雨水重新打湿,他便重新擦拭,睨了一眼怪异的门仆说:“说便是。”
    门仆想好心提醒慕亲王站在雨中是擦不干剑的,但他怕剑擦干了,亲王就直接拿着剑冲向外面那个不知死活的老头了。
    “自称,王爷您的爹...”
    ......
    “他说他叫孙松才。”
    ......
    慕亲王仿佛石雕般,雨水打在眼睛里,让他有些难受,匆忙揉了揉眼睛,不假思索就跑了出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