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派的官员立马围过来,看着慕谨安头上包着的纱布,大吃一惊,围着太子又是一阵叽叽喳喳。
    慕谨安只留下一双空洞且无奈的眼神。
    常公公推开大殿的门,拿着一道圣旨,朝大家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慕谨安幼年陷害二皇子慕千宸,罪不可恕,朕十分痛心,但念及年纪尚小,且缺少母亲谆谆教导,痛心之际又异常心痛,现废其太子,贬盐城。”
    “谢父皇。”慕谨安跪下叩首,接过圣旨后便离开了。
    景意荷眯着眼心中说不尽的惆怅,皇上答应的太快了,不知道是开心还是难过,慕谨安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证据找到了,若是他死不承认,那必定罪过更大。
    但他承认了。
    宫殿门口说不出来的闷。
    顺天府伊惊呆了,昨日他刚写了遗书,今日就只是这个样子吗?
    “皇后娘娘,皇上叫你进去一趟。”
    景意荷走进去。
    被摔坏的砚台还在门口,地上的血马上就要凝固了,但没有人去收拾,显得很是破败,景意荷瞬间就懂了。
    真是好算计。
    “臣妾参见皇上。”
    景意荷盯着正合眼休息的慕勤洲。
    慕勤洲睁开眼睛,眼睛里满是眼泪,过了几秒便硬生生憋回去了,看向景意荷,不经意间又触碰上那一摊血,说道:“这一滩血...是谨安头上流的。”
    景意荷挑起眉梢。
    慕勤洲说了一下补偿慕千宸的话,又说:“谨安的头是朕用砚台砸的,皇上觉得呢?”
    景意荷往前走了几步,这血让她干呕,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她,做出了评价:“这血...挺红的,而且皇上砸的位置正中眉心,再偏一点就砸到眼睛了,很有技术。”
    慕勤洲:“......”
    从龙椅上走下来说:“皇后,对朕的这个处罚可还满意。”
    盐城便是纳海国贡献的那两座城池,满意不满意,景意荷自然是满意,但她便是生气地说:“皇上不急不躁就将太子的罪责就定了,证据没看,连判什么罪都不问问,记忆倒是好,倒是枉费顺天府伊连夜调查,辛苦他了。”
    慕勤洲也受着这怒气说:“那便奖赏一下顺天府伊,顺天府伊的儿子,朕记得刚归来,那便让他进国子监学习吧。”
    “皇上觉得好便好。”景意荷冷笑一声。
    其实能让慕谨安远离京城,已经很不容易了,但她就是开心不起来,也不知为何就突然矫情了,心烦意乱说:“皇上可还有事,无事臣妾就先退下了。”
    “退下吧,替朕...”
    砰。
    大殿的门关上了。
    慕勤洲无奈地坐回龙椅,他现在心更乱,谨安怎会如此做,他给他取名谨安,便是想让他安于现状,平平安安...
    谁知...
    平天殿内,只留一阵阵叹息。
    常公公随着走出来,朝百官喊道:“皇上身子抱恙,心情悲痛,近三日内早朝一概不上,若有急事,便来平天殿启奏!没有急事,各位大人各司其职。
    各位大人请回吧。”
    百官:“哎,这是什么事啊...”
    百官:“就是啊,今年诸事不顺......”
    百官:“明年就是天慕国孝和二十年,希望一切顺利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