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青狼笑笑,他听出来了,都敢跟柳将军发火。
    柳将军掀起帘子往里走便说:“你多让着他点,他身体虚弱,怕被气着,若是出了事,怕不是你我能担待的起。”
    “知道了。”任青狼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朝苏异北看去。
    苏异北自是也听到了柳将军的话,几天之内,连续三四个人说他虚弱,他...他当真虚弱吗?真想拿起剑来舞几次,却又深感无力,只能放下此想法。
    不过,苏异北却是细细打量着任青狼。
    穿着一身如同黄土一般颜色的粗布麻衣,仿佛是一座山裹在了身上,脸上蒙着面,但有几处是露出的,密密麻麻的疙瘩,眼很小,就像天生害怕黄沙吹到眼里才长这样般。
    苏异北笑了。
    能跟他相提并论?
    人可不能去跟猪比。
    苏异北弹了弹自己身上的衣服,上好的料子,垂落在身上,仿佛是一阵风吹过河面,温柔皱起,不失风度。
    任青狼按理说应该给苏异北跪下,但他秉承着苏异北没有加官进爵,只不过是一个闲散公子,便自持比他强,只是一手放在胸前弯腰说:“你们京城人喜欢自称在下,那在下青狼,久仰苏公子病中虚弱还能吟诗作画,久仰久仰。”
    也不知是嘲讽还是夸赞。
    苏异北的脸黑极了。
    反说:“也不像有些人,力气大的跟猪一样,却只秉承了猪的好吃懒做,提不起笔,念不出诗。”
    任青狼冷哼一声,眼睛在苏异北和柳三秋身上看来看去,性子直道:“吟诗作画又有何用,还不是不能提起刀剑上战场。”
    “官场上几人设置一文一武,那自是说明文武都重要,你亦不是武将中的佼佼者,只是长得吓人,有什么资格说本公子?”苏异北低垂着眼睛,眼皮都没有翻就说道。
    任青狼无力反驳,只对柳三秋说:“柳小姐,漠城边关有一种很奇特的景色,你要随着我去看吗?”
    “便不去了吧。”柳三秋笑了笑说。
    任青狼不死心:“柳小姐有事情吗?”
    “没有...”柳三秋回答,其实她挺不会拒绝人的,特别是像任青狼这种人,一拒绝就会想方设法威胁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回。
    任青狼沉默了。
    苏异北扭头问道:“三秋,你有空吗?我想约你去看边关的景色。”
    “有。”柳三秋抬起对上苏异北欣喜的眸子,自己也开心的不少,“一直都有。”
    柳将军尴尬了。
    缓解说:“不如我们一起去看,你们两个人,本将军也不放心,难得来一次,倒不如让任公子带着我们去,别在沙漠里迷了路才好。”
    柳三秋知道苏异北的身子不好,也不愿意多绕路,也生怕将任青狼惹毛了,说:“有劳了。”
    任青狼的脸色缓了缓说:“跟我来。”
    半个时辰后。
    任青狼指着前面说:“便是这里了。”
    到了下午,这里的阳光并不是那么剧烈了,圆圆的淡红色,柳三秋下了马,摸了摸还有余温的沙子说:“异北,你看沙子还是热乎的呢。”
    苏异北下了马,吃了颗薄荷糖,才顺过气来,连忙用手捂住瓶子上写的东西,塞回袖子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