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连忙跪下,颤巍巍地低着头握住梨儿的手,仿佛碰到了什么憋屈的事情。
    南如生早就知道梨儿在装晕,或许一开始晕倒是真的,但没有什么大碍,若晕倒立马爬起来,她倒是会愧疚,但竟然敢装晕,不就是想让她名声臭上天吗?
    叔可忍婶不可忍!
    一个比一个还要柔弱的白莲花,一口一个对不起,实则心里想的比谁都多,博取大家的同情,再糟践别人。
    南如生想想就作呕。
    在锦殇面前,她倒是可以撒撒娇,走白莲花的路,让白莲花无路可走。
    但是在这里却不想了,没有能让她撒娇的人,既然撒娇都不好使了,那就做女王,让柔弱的公主都喊自己妈妈。
    大家都在等着大夫的到来。
    不一会儿,桃儿终于将大夫带来了,朝魑风行礼说:“桃儿将大夫带来了。”
    魑风讥笑的说:“我眼睛不瞎,大夫麻烦你看一看这晕倒的丫鬟。”
    大夫知道这是五皇子府,自是乖巧的听话,一本正经的去把脉,皱了皱眉,又舒缓了说:“没有什么大概,就是咳嗽憋久了,再加上这位姑娘身体虚弱,今日日头大,憋晕了而已,不出一会儿便能醒着了。”
    魑风给大夫让路,又随便指了一个小厮说:“多谢大夫,你带大夫去账房,再送大夫回去。”
    大夫说着折煞了,又喜滋滋的去领赏钱了。
    魑风看着丫鬟是憋晕的,便对周围人说:“现在不走,等着殿下回来惩罚你们吗?”
    小厮抱着梨儿,见其没有一丝一毫醒过来的痕迹,不解的哭着说:“你说你咳嗽就是了,为什么还把自己憋晕?”
    杏花看向南如生,低眉顺眼,小声地说:“因为姑娘嫌弃梨儿脏,不让她咳嗽。”
    南如生挑眉,她是这样说的?
    她有这么恶毒吗?
    梨儿嘴角边扬起一抹不为人知的微笑,弧度小,没有人发现。
    小厮猛地仰起头,跪在南如生的面前说:“您就算嫉妒梨儿,也不能如此做,我们虽然是下等人,但也是有尊严的。”
    南如生为这小厮说的话鼓掌,将眼睛瞥向杏花,问道:“我当时是这么说的?不让她咳嗽?”
    杏花红着脸,拧着脖子说:“是...是这么说的。”
    南如生说出了自己的原话,接着说:“我不喜欢以权压人,但是这不代表是你们放肆的理由,咳嗽不对着人,这不是一个人基本的礼貌吗?!我提醒她对她好,还有错咯?”
    人群中一阵唏嘘。
    他们怕是也恶心有人对他们咳嗽,除了主子对他们这样,一个丫鬟对殿下请来的姑娘咳嗽,教训你一句还有脾气了?还给你请大夫,没给你抬棺材就不错了。
    人们心中的天秤偏向了南如生。
    府邸里有了一个姑娘,食烟火气息倒是也不错,那些琐碎无聊终于不见了,也能跟别的皇府一样,能看后院起火,女人勾心斗角了。
    南如生若是知道这群人的想法,肯定会高喊一句:丧心病狂。
    小厮却不服气的说:“姑娘,梨儿不舒服,也不是故意的,你如此说,她定会心中不舒服,受不住气,所以才会憋晕。”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