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风说:“姑娘,景小姐来了。”
    南如生原本想说不见,但一个不成文的想法一闪而过,说:“让她进来,别惊动我娘她们。”
    四风应下。
    南如生感觉将头发散下来,拿出一根发簪,握在手中,另一只手,异常怜惜的抚摸。
    闻云不解问:“姑娘,这只发簪惹你不开心了吗?”
    南如生挑眉说:“没有,我要演戏了。”
    闻云立马低头问:“属下需要做什么吗?”
    “呃...”南导演摸着下巴安排道,“你就装作一副心疼我,哀伤的样子就好了。”
    闻云点头之际,景烟柔就过来了。
    景烟柔看着南如生的闺房,死死地咬着唇,天杀的,真不要脸,锦殇哥哥竟然这么晚了还在南如生的房间里,她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南如生这么快就邀请她进来了。
    是让她看他们两个恩恩爱爱,是让她出丑的。
    景烟柔揉了揉即将落泪的眼眶,提起裙摆上去台阶,柔柔的敲了敲门,说:“烟柔前来拜见~”
    啪嗒。
    南如生没控制住自己手的力度,发簪直接掉在桌子上,这种如毛发般直挠心扉的感觉,她受不了,接收到闻云的提醒,重新整理好情绪,低沉道:“进来。”
    景烟柔推开门,一步近乎一厘米地走进去,双手相互叠在腰间,面带标准淑女微笑,行礼道:“烟柔参见...”
    南如生眨了眨眼睛。
    怎么办,戏演不下去。
    好想笑。
    景烟柔话一顿,屋里就南如生跟闻云两个人,左看看右看看都找不出其他人的影子,手甩下来,着急地问:“锦殇哥哥呢。”
    南如生目光微闪:“再叫锦殇哥哥把你舌头割了。”
    景烟柔气鼓鼓的脸像口爆米锅似的,说:“五皇子呢?”
    南如生叹气,胳膊肘撑着桌子,手面撑着下巴,一手拿着发簪,睹物思人。
    景烟柔跺脚说:“五皇子出事了?”
    南如生继续摇头。
    景烟柔本想一口脏话骂出来。
    南如生直了直身子,声音暗暗颤抖:“锦殇他回京城了。”
    “什么!?”景烟柔想提起裙子就往外冲。
    “我想去京城找他,可是...近日道上路途凶险,更是有劫匪挡道...”南如生悲转喜,眼睛冒着精光说,“幸好锦殇派人来接我,三日后卯时一刻在村口接我去京城。”
    景烟柔不禁问道:“官道上怎么会有劫匪?”
    南如生一副看白痴的目光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有钱人不敢走小路,都是走官道,劫匪在小路拿不到油头,当然就去官道了,过年了,谁都想赚点钱,买点好吃的。”
    景烟柔说:“本小姐有的是钱。”
    南如生嘿嘿一笑:“那些劫匪都是好色之人,可能就直接把你劫走当压寨夫人了。”
    景烟柔缩了缩脖子,摆摆手说:“我回去了。”
    南如生捂着脸,呜咽道:“锦殇,你别孤独,别寂寞,过几天我就去京城,陪着你,我们一起享受荣华富贵,我终于能去你府中看看了...”
    闻云拍了拍南如生的肩膀说:“姑娘,景小姐走远了。”
    南如生起身,望着景烟柔的身影消失在院门,擦了擦眼泪说:“浪费我眼泪。”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