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如生不知道该不该说,但苏异北久久未松开拳头,咳嗽的更厉害了,心里也有了一丝决定,气定神闲的坐在一旁的圆桌边说:“你可以不在乎你的身体,但在乎你的人,一定在乎你的身体。”
    苏异北的内心在不安中叫嚣着,低头看着脖颈间的金叶子,是母亲,可都是他才害的母亲整日躺在床上,神色憔悴,身体状况每日愈下。
    “或许你的母亲也在自责,自责你为何不能与正常人一样,健健康康,快快乐乐,整日里忧愁...”
    苏异北抱着头,猛地抬起头,用尽浑身的力气吼道:“别说了!”
    好双端来茶水,连忙放下替苏异北顺气,无奈的看了看孙大夫,又摇摇头看向南如生,说道:“实在抱歉,我家公子刚来此地还未缓过来,不如南姑娘明日再来。”
    南如生对孙大夫点点头,见苏异北慢慢平静下来,嘴角一勾,毫无留念,提起药箱,转身就走。
    孙大夫叹了口气,今天的情况是他没有料到的。
    苏异北:“...”
    “等等。”苏异北撑着起床,良好的教育不允许他低头,但也不代表他会随意发火,见南如生真的止住了脚步,他顿时语塞,手指在空中尴尬的逗留了一圈。
    三个人的目光都朝自己看来,苏异北强撑着紧张,问道:“方才多有得罪。”
    南如生点点头,知道就好,姐的脾气很差。
    不过姐姐不跟你这小屁孩一般见识。
    是看在你有病的份上。
    “在下的病...”苏异北犹犹豫豫的问道。
    南如生毫不犹豫的打断说:“绝症。”
    孙大夫:“...”还是跟以前一样直白。
    好双:“哎。”
    苏异北心里像是被针微微扎了一下,不疼却不舒服,半低着头,认命的点点头。
    好双在一旁着急的问:“难道没治了吗?”
    南如生神情自若,不等好双抱怨一句话,就笑着说:“有治啊。”
    又双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别的女子都是求着丞相府去的,就眼前这女子,公子千里迢迢的来了,还被吓出来了一身冷汗,差点跳起来咬着牙说:“你怎么不早说!”
    “早说有什么用。”南如生白了好双一眼。
    又双一噎,不甘心的问道:“那你说怎么治。”
    南如生从药箱里拿出纸和笔,纸买的厚的,太薄的一戳就烂,笔是自己做的炭笔,毛笔字她真的用不惯,横折撇捺,明明如此分明的笔画,她能硬生生的画成个圆。
    家中写废的纸,都够冬天烧炉子的了。
    她其实只是想让家里更温暖一点。
    写完后,南如生将纸留在桌子上说:“不过是恶寒发烧,骨节不适,咳唾不止,胡思乱想,就被认定为绝症,真是...”
    孙大夫接过南如生写的药方,用药精准,有毒有害的都避免了,只见上面写道:灸甘草三两,研细。
    最后一行又写道:最关键的药引,解铃还须系铃人。
    孙大夫瞬间感到疑惑,摸了摸胡子仔细琢磨着南如生的意思,最后派药童下去拿药,算是懂了南如生的意思,心病还须心药医啊。
    “我想与苏公子说几句话。”南如生看向孙大夫和好双两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