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苏知道,她应该将他推开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别人碰她,她能义正言辞拒绝,甚至,心中无比排斥。
    他靠近她,她竟是想,跟他贴得更近。
    她想,她定然也是被他的疯病给传染了,不然,她在这只神经病面前,为什么总是会变得这般奇怪!而她,不能再继续这般奇怪了!  他之前说过,乔乔不是他的未婚妻,可今天晚上,在这场慈善晚宴上,他和乔乔,分明就是一对郎情妾意的璧人。
    甚至,他为了他心爱的姑娘,吞药、割腕自杀过。
    她在他的心中,比不上乔乔,更无法跟他心爱的姑娘相提并论,她于他,算是什么呢?
    而她,纵然生的貌丑无盐,她也是不会作践自己,做这些有钱人无聊时的调剂品的。
    “陆先生,请你放开我!”
    心中的火热,一点点凉却,唐苏面无表情地盯着面前的陆淮左,“陆先生,难道,你忘记了乔乔,忘记了你心中那位,让你为了她,都可以自杀的姑娘了么?”
    听到唐苏提起他心爱的姑娘,陆淮左猛然惊醒,他近乎狼狈地将她推开,就猛然后退了好几步,与她保持疏冷的距离。
    他这副模样,倒像是怕她会忽然不要脸地扑上去,占他便宜一般。
    唐苏心中冷笑,果真,他的心中,有忘不掉的人,与他在意的那些人相比,她是不值一提的。
    不,完全没有可比性。
    所以,以后啊,她不会再自找不痛快了。
    可笑,今天晚上,他背她回来,她还又意乱情迷地觉得,他对她,是有几分好感的。
    “陆先生,以后,我们别再见面了!”
    按照惯常,一般这种时候,陆淮左肯定会对她说出一些冷情的话,让她心中狼狈一片。
    她不想总是把自己搞得那般凄凄惨惨的,她想,先出手为强。
    毕竟,这就算是是他的意思,但只要是她先说出口,最起码,不会显得她那般可怜。
    顿了顿,唐苏接着开口,“陆先生,不管你是想一辈子缅怀你深爱的那位姑娘,还是好好对你的乔乔,我都祝福你。”
    “我只希望,你别再来打搅我平静的生活。
    我现在的生活状态,真的挺好的,我很喜欢现在的状态,陆先生,我们彼此祝福,也彼此成全吧!”
    “唐苏,你是想要我成全你和乔大?”
    唐苏,“……”这人究竟是什么脑回路?
    她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
    她就是想要跟他划清界限好不好!跟无辜的乔景行有什么关系?
    唐苏还没有从惊愕中回神呢,她就又听到了陆淮左的声音,“唐苏,我说过,我不许你跟乔大在一起!”
    “还有,我不许你接受乔大的追求!你配不上乔大!”
    又来了……  她配不上乔大之类的话,她都听得耳朵生老茧了,这只神经病,他就不能有点儿新意么!  唐苏没忍住,迎着陆淮左的视线,她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怎么,你舍不得乔大?”
    “舍不得。”
    唐苏凉凉开口,她继续对着陆淮左胡说八道,“陆先生,你跟乔景行是朋友吧?”
    “朋友妻,不可欺这话,你肯定也听说过,对吧?
    我决定了,我会接受乔景行的追求,所以,请你以后别再对我做出这么莫名其妙的事!”
    唐苏自然不可能和乔景行在一起,她说这话,纯粹就是希望,陆淮左别再莫名其妙发疯,一次次搅乱她的心罢了。
    “你要背叛林二?”
    怎么又扯到可爱的小臣身上了?
    好心累!唐苏心中着实无奈,但她还是用力点了点头后开口,“对,我已经心有所属了,所以,请你别再来纠缠我了!”
    “我和乔大的确是兄弟……”  听了他这话,唐苏心中一喜,这是,以后不来纠缠她的意思了?
    但立马,唐苏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她听到陆淮左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我不可能不穿衣服出门,但这手足,断几条也无所谓!”
    唐苏目瞪口呆,神经病的世界,都这般放荡不羁爱自由么?
    他这是,铁了心要继续拿她当调剂品了是不是?
    “唐苏,离乔大远点儿!”
    陆淮左那向来冷凛的嗓音,忽而染上了几分说不出的温柔,“乖,听话。”
    说完这话,陆淮左还俯身,轻柔又带着几分安抚地在唐苏的额上印下了一个吻。
    “唐苏,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会好好考虑。”
    直到陆淮左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唐苏依旧没有从极度的呆愣中回过神来。
    额上,依旧残留着他唇上的温热,但,他这一系列的神仙操作,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他这是,让她乖乖地做他生活中偶尔的调剂品的意思?
    不可能!她绝对不可能在一个男人,心有所属,身边还有佳人的情况下,做他的备胎!  因了陆淮左这莫名其妙的行为,唐苏第二天一整天,做事情都有些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