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
    宝柒暗自惊了惊,微抬眼皮儿看到他眸底掠过的愠意,又扫了眼座上谈性甚浓的各位。
    丫的,她没有别的办法了。
    她相信,冷枭他真的干得出来。
    叹!
    她怎么觉得有点儿心肝俱损的感觉?!
    微微垂下眼皮儿,她迅速在桌下给年小井发了一条短信。短信的大概意思是让她赶紧给自己打个电话过来江湖救急。
    偷偷发完短信,放好了手机,在褚飞狐疑的侧眸凝视里,若无其事的继续笑着吃饭。
    两个人在桌子底下的短信交流停下来了,满桌子的人也都在边吃东西边火热的聊着天,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俩背地里的小动作。
    年小井到底是好姐妹儿,什么也都没有问,大概五分钟左右就来电话了。
    扫了扫众人,她歉意的笑笑,并没有走开,就坐在桌位上接起了电话。
    “喂,小井啊,什么事儿?”
    电话里里的年小井,蛮懂事儿地拔高了音调,大声儿地说,“七七,快点儿来,帮帮我,我妈妈有点不舒服,血压也不正常,我现在一个人……”
    握着电话,宝柒眉头紧紧蹙起,倒抽了一口凉气儿,故意大吃一惊。
    “怎么了?小井,你慢慢说,你别急啊,我马上就过来。”
    终于,她惊慌失措般拔高儿了的声音,获得了满桌子人的注意。大家伙儿的目光都投向了她,除了冷枭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表演,其它人都目露担心。
    “小七,怎么了?”宝妈的话题,代表了众人的疑问。
    急急收起电话在兜儿里,宝柒歉意的致意一圈儿,又红着眼睛对说:“爷爷,妈,我有个好朋友,她家里有点儿急事,我现在必须马上赶过去一趟。不好意思,你们继续——”
    “小七七……”
    褚飞奇怪了,刚想问需不需要帮忙,就收到她的眼电波,赶紧闭上了嘴。而其它人一听说是朋友的家里有事儿,都客气的让她赶紧去云云,这种情况非常正常,没有人觉得有任何问题。
    “正巧,我也有事要走。顺便送你过去!”始终没有说话的冷枭,冷冷地站起身来。
    说完,推开自己的椅子,抿着冷冽的双唇,没有对任何人解释半句,自然他也不需要得到任何人的同意,转过身拿起外套穿上就走在了她的前面,凛然的背影森冷难测。
    老头子们已经习惯了他的为人和处事方法,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何况在外人眼睛里,二叔顺便送送侄女儿实是在太正常不过了。当然,这里面得先除去目露愠色的冷老头子和宝镶玉,还有绝对属于知情人士的褚飞和五筒。
    感受到宝妈视线的尖锐,宝柒压抑着尴尬的表情,自然的笑了笑,又假意和褚飞交待了一下,才礼貌地和众人道别。
    “那我就先走了啊,妈,爷爷,还有各位……你们慢吃。”
    转过身去,出了中餐厅,背后没有了视线的关注,她终于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儿。
    臭男人,这是不把她逼到绝崖誓不罢休啊。
    ……
    ……
    到达停车场,异型征服者鹤立鸡群一般停在那儿。而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已经冷冰冰地坐在了后座上等着她。
    悻悻站在车边儿上,宝柒的眼神儿轻飘飘地望了望天,好半天没有动弹。
    “需要我抱你?”
    落下来的车窗里,男人的声音阴鸷森冷,火气未褪的样子,浑身冷棱般的强势压迫感,让他本就高大精壮的身形儿平添了许多森寒,比这京都的天儿温度还要低。尤其是那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和眉梢,全都落满了冷意。
    宝柒郁卒不已。
    如果不想被人围观,自然得先上车。
    扬了扬眉头,她勾着唇笑了:“谢了,我自己有腿——”
    面儿上装得挺像样儿,其实她的小心肝儿啊,这会儿怦怦直跳着,已经收紧了。
    乖乖地上了车,屁股还没有坐稳,眼前一晃,一股清冽冷意的男性气息就扑面而来,连同他峻峭的身体一起袭击了她,她的腰肢,瞬间就落入一双铁臂的包围圈。
    呀!
    她惊呼!
    目光所及,汽车隔窗升了起来。
    陕小的空间里,已经只剩他们两个人了。
    气息互触,男人狠狠抱紧了她,下巴贴在她的额头,声音冷漠、阴沉又无奈。
    “该死的,你是想要逼疯我?嗯?”
    逼疯他,这话从何说起?!
    小手抗拒的放在胸前,宝柒被他带着浓烈酒味儿的灼热呼吸笼罩着,气儿都有些喘不匀了。
    “二叔!~咱有话好好说,你先松开手啊,真想掐死我啊?”
    “不放!”
    男人的冷冽里,带着孩子一般的执拗。
    酒精这玩意儿,的确是一个好东西。
    没有喝酒的冷枭没有那么多需要表达出来的心理。或者可以说,没有喝酒的冷枭,即便有许多的心思也不会刻意的表达。不过么,此刻有了酒精的支持,他也可以无赖,可以流氓,可以不用讲道理。正如刚才限制她五分钟之内必须出来一样,如果他没有喝酒,也许真的不会那么做。
    这些,宝柒都知道。
    好吧,他喝了酒状态好了,而她的感觉,就非常不好了。
    头皮发胀,脑袋都大了!她可怜的小身子骨哦,都快要被他给勒断气儿了!本来昨晚上遭到野色狼全部袭击过的身子都还没有完全痊愈,散了架一般酸软无比。现在再被他这么捏嫩豆腐似的狠狠勒在怀里挣扎不开,她身子痛得直想爆粗。
    想爆,就爆,绝不轻饶!
    “嘶……靠!冷枭,我痛死了!”
    痛么?!
    男人蕴了酒意的眸子低下来,望着她,慢慢的,里面的阴鸷少了几分,柔和感又多了几分。
    微眯着眼睛,他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问:
    “很痛?”
    很显然,这位爷并没有真的醉过去,还知道她会痛呢?自然,他也没有忘记昨儿晚上那些妖冶得媚态横陈,百媚翻飞的旖旎情景——卫浴间的纠缠,怎么一路交缠着就滚到了床上,一个个片段忒疯狂!
    吁……
    峻峭的锋眉微蹙,他箍紧着她的双臂略略放松了些许,然后掀开她的衣领瞅了瞅,目光一凝,看到那一片白皙的肌肤上被他糟蹋过般留下来的痕迹,又是满意,又是心疼。
    “下回轻点。”
    偏过头,气噌噌地看了一眼没了脾气的帅爷们儿,宝柒撇着嘴,嘴里哼了哼。
    “还好啦,技术到位。功夫真没白练!”
    他昨晚上说这功夫是练的,虽然她不知道真假,心里的感觉还是隐隐的不太舒坦。
    撑了撑额头,男人伸出手臂勾着她的腰就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圈在自个儿怀里跨坐着,姿势虽然有点儿色情不太雅观,不过气氛却是绝对温馨得没有半点儿淫秽的思想,谈论的话题也是绝对的正经事儿。
    “宝柒。”
    “嗯?说呗!”被他这样紧紧的抱着面贴面,宝柒覆在他刚铁般的怀里,身上情不自禁的发热。
    男人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身体往后挪了挪,整个人靠在椅背上,以便让她也能坐得舒服些。手臂稍紧紧了紧,又把她往自个儿的怀里裹了裹,脸上不期然露出来的宠溺和怜惜感,没有任何华丽的词藻可以描绘和形容的。
    声音,低低的,沉沉的,不像质问,到像是平常夫妻拉家常。
    “你今儿怎么会过来?”
    “嗤,怎么?我不该来啊?!不是说家庭聚会么,我怎么着也是冷家的一份子吧?不过话又说回来,家庭聚会是假,我看来看去都像是你的相亲聚会吧?”到底还是个女人,即便她拼了命想让自己把这句话说得清淡点儿,有格调点儿,姿态高点儿,但结果还是俗气得醋酸儿肆意横飞。
    俗啊!忒俗!
    眸色沉了沉,男人脸颊低下,摩挲着一下一下蹭着她的发际,声音依旧冷沉冷沉的,没有情绪,只是就事论事的说:“老爷子召见,我不知道有她。”
    不知道么?
    其实,这事儿宝柒是相信的。今天在十三陵的时候看老头子脸上的样子也没有和冷枭勾通过的,不管是打球的时候还是吃饭的时候,他也没有明了说要和姓伍的联姻什么的。她猜想,大概这么多年以来他和冷枭的父子战一场一场的打下来,老头子也着实摸透了这个儿子的脾气。
    就像上次的‘二婶儿’事件,到最后也是不了了之,老头子拿他这个儿子,压根儿就没有任何办法。大概也算是明白了,和他不能来硬的,只能使点儿无伤大雅的软计谋。
    当爹也不易!
    宝柒感叹着,歪了歪嘴巴,昂起了头,望着他棱角分明的下巴,小手抚了上去,摸着,摸着,一句话说得极其认真。
    “二叔,我可给你说了啊,如果对方是好女人,我是绝对不会阻拦你获得幸福的。不过,这个五筒姑娘么,真的不太适合你。对了,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她跟方惟九是有一腿儿的。”
    “五筒?!方惟九?”枭爷被她柔软的小手摸得很舒坦,眸子微微眯着,享受着问得漫不经心。
    “装傻是吧?!”
    凑了过去,宝柒哼了哼。看到他脸上对五筒不太感兴趣并且表示迷糊的样子,翻了翻眼皮儿,吻了吻他的脸颊,差不多算是原谅了他今儿的做法了。
    于是乎,接下来,她就把自己在r县时遇到方惟九,如何被他从鎏年村弄到了r县了,然后在他车上嗅到那种与众不同的香水味儿,接着那天方惟九胃痉挛,她怎么送他去了医院,送回到蓉新宾馆,又怎么跟他他和那个小姑娘遇上,接着,**部分就是她在五筒的身上,闻到和方惟九车上同样的香水味儿。
    而且,最主要的是,五筒当时亲自说了,这种香水是她母亲找法国的调香师定制的。
    所谓定制,自然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这句话,冷枭也是在场的。
    如果说这些事儿都是凑巧,她打死都不相信,两个京都人,大老远都会不约而同的到了r县那个鸟不拉屎的小地方去,一个是旅游,一个是灾后重建,同一个宾馆,同一种香味儿。
    一切,一切……
    宝妞儿原本就是一个能侃的姑娘,噼里啪啦,口沫横飞,一阵竹筒倒豆子,从理论联系到实际,分析得头头是道,条条有理。然而,在她的叙述过程里,男人只是拧着眉头,眸色沉沉地望着她,并没有插半句嘴。
    终于……
    宝柒吁气儿,“我说完了!懂了吧?这个小姑娘要不得!”
    男人目光灼了火儿,依旧看着她,没有反应。
    鼻翼微微龛合,闷闷呼了一口气,随即,宝妞儿又轻笑着出了声儿:“当然了,如果你老要是不介意她跟过姓方的,也可以上的啊!毕竟小姑娘还是蛮水灵鲜嫩的嘛,看那副小身板儿就知道了,肯定会伺候得你很爽的。”
    “说什么呢?”大掌狠狠捏她的臀,男人凑到她耳边咬她耳垂,低低说了句糙话,然而又掰她过来,狠狠咬了咬她粉嫩的嘴儿,才又敛紧了神色,严肃地说。
    “方惟九,我查过他。”
    “啊,你查过?”
    “嗯,五年前查过。蓉新宾馆事后,我也差人查过。”
    宝柒心里惊了惊,真没想到这位爷原来也是个会玩阴的。
    突地,她就想到了和方惟九长得很极像的寻少,忍不住就急切地问:“结果呢,结果怎么样,他到底有没有什么问题!?”
    “你指哪个方面?”想打他女人主意,这算不算问题?!
    “比如,他会不会还有别的什么身份,或者是个恐怖头子什么的?”
    “没有。”
    “你肯定?”
    “肯定。”双手搂紧了她的腰,冷枭眉目微挑,“你不相信你男人?”
    撇了撇嘴,宝柒纠正:“我二叔,好吧?!”
    “找死?”
    “……要死也死在你床上。”嗤嗤笑着,宝柒不要脸的昂着头眨眼睛,痞子味儿十足。不过么,想了想,她衡量了半天,在男人审视的目光中咬了半天嘴唇,还是横下心来把今天在路上遇到寻少的事儿说了。当然,也包括他提出来的‘交易’内容,还有,关于他和方惟九长得有点儿相似的观点。
    按道理,冷枭应该很吃惊才对。
    她没有料到,除了说到长相时他的目光沉了沉,而说到那个交易,他竟然半点儿别的反应都没有。到最后最她说完了,他甚至不无遗憾的说。
    “妈的,只说不干的东西。”
    “喂,你什么意思?”宝柒诧异了,眉儿弯成了月亮。
    眼光锐利的盯着她,冷枭面色不变,说得理所当然。
    “爆光啊?我求之不得。”
    求之不得?丫丫的。
    哦着小嘴儿,宝柒顿时恍然大悟,伸出手指去戳他的胸膛,呲着牙恨恨地说:“你这个禽兽啊,原来你是早就知道咱被人给偷拍了?不仅不阻止,还巴不得人家拍了去暴光?冷枭,打的什么主意呢,你脑子没有进过水吧?”
    “我怕什么?”眸子闪过一抹冷冽的锐利光芒,男人强势地掰过她的脑袋来,面对着自己,带着酒气的凉唇吻了上去,大手裹了裹,就用自个儿的身躯将怀里的小女人整个儿地拥住。
    偷香成功,唇角微勾,声色冷冷。
    “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冷枭的女人才好,看你还到处勾搭人。”
    她到底勾搭人?!多冤枉啊!
    手背擦了擦被他亲得润泽不堪的嘴唇,宝姑娘挑着眉梢,恼羞成怒了。
    “冷枭,你这个老狐狸,原来你是一直都在算计我啊?我猜想,你是不是每次都在知道有人偷拍的时候,故意和我亲热的?”
    “……”
    “不说话?!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啊!哦,我终于知道了,原来那些亲热都是假的,丫做戏的!”一个起身她坐了起来,双腿骑跨在他的腰上,与他的视线平行对视着,恨恨的说着,说完还不解气儿,直接自个儿的拿脑袋撞向他的额头。
    嘶——
    小绵羊撞向大灰狼,痛的是谁啊?
    摸着额头,宝姑娘直呼痛,身体扭动着又掐又捏。
    “小疯子!老实点!”
    咬牙切齿的枭爷,声音有些沙哑。这丫头要再扭来扭去他就快喷火儿了。
    鼻尖儿磨蹭着她的,他没有不解释,不否认,不承认,而是直接将话题岔开了。
    “刚才吃饱没有?”
    “饱了啊,你没见我使劲儿在吃?”摸了摸自个儿的肚子,宝柒想到了桌上五筒大献殷勤的样子,捏着嗓子,奚落道:“哪儿像你啊!啊哦,冷叔叔,来,吃点这个,嗯,尝尝这个好不好吃呀?哇,有佳人侍候着,不吃只看也饱了是吧?不对,你是越吃越饿,想吃她了吧?”
    “没良心的狗东西。”
    沉声抻掇道,男人黑曜石一般深邃暗沉的冷色眸子里,不经意就映上了宝姑娘那张酸不溜啾的扭曲小脸儿。抱着她在身上不停扭动着的身体,看着她粉色的唇里吐出来的一句一句控诉……
    没由来的,枭爷竟然心情大好。
    她吃醋!她因为他吃醋!
    这项认知,让他目光都柔了,大掌顺着她的头发摩挲着,将她的身体往下压了压,声音低哑地说:“我是饿了,不过……。”
    “啊!你个吃不饱的大禽兽。”宝柒感受着他戳过来的硬实力道,赶紧拧着身体反抗。然后,期期艾艾地指着自个儿的身上,嘴唇不经意的嘟了起来。
    “看到没有?这,这,还有这儿,到处都痛着呢。咱俩先说好了啊,一个星期你都不准碰我。要不然,有你好看……”
    “想什么呢?”男人大手伸过来,替她按摩着喊痛的肩和腰,当然还有胸,一本正经的冷脸上板板正正,语气略带揶揄地说:“我是肚子饿了,我刚才没吃东西。陪我吃点?”
    “啊?!”
    难道真的是她对‘饿’字的反应太过强烈?
    难道这只绝种的色中恶魔真的没有那个方面的意思,而是她自作多情了?
    嗷!这一回丢人了。
    她大眼儿一瞪,无比哀怨地瞅着他。一秒后,呲着牙就扑了上去。
    “戏弄我,好你个大禽兽,你戏弄我,我要和你拼命!”
    “傻样儿!要拼咱床上见。”
    双手钳紧了她的腰,男人侧身躲避着她的小尖牙和两个武力值明显不足的毛爪子。就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两个人左右来回地折腾起来。
    到最后,到底还是让他寻到了她的唇,顺势压在坐椅上就是一番狠狠的亲吻,不要命的胡乱啃吻一气。岂料,正在这水深火热的当儿,要命的电话就又来了。
    拍了拍她的脸,冷枭吁了口气,清了清嗓子,直起身来端正了坐姿,接起了电话。
    面色变了变,嘴里‘嗯嗯’两声儿之后,他就挂掉了。
    “走吧,刚好饿着,就有人请喝酒。”
    “谁啊?”摸了摸被狼吻了的嘴巴,宝柒呼吸还不太流畅,出口的声音更是比蚊子强不了多少。
    眸色沉了沉,冷枭直言,“铁子。”
    范铁?!
    轻哼两块儿,宝妞儿有点替小井抱不平了。于是,没好气儿地暗讽。
    “他啊?不是再过三天就要做新郎倌了么?到底是心情太好了要喝酒,还是心情郁闷了要喝酒啊?”
    “坏东西!”冷枭捏着她的腰,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明明你都知道,还尖酸刻薄!”
    替自个儿哥们儿抱不平呢?
    男人啊,一什么之貉来着?
    努力往下弯了弯嘴巴,宝柒从来就不是一个善良的主儿,大眼睛盯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脸儿,小手就死命地掐他的喉结。一双清澈的双眸如含山泉,温波荡漾间,唇儿微翻,笑得像一个女流氓,拿腔捏调说着,便又用京腔唱起了昆曲儿。
    “二叔,你不就喜欢我坏么?!休说俺偷眼宫娥魂欲化,凭你个见惯的君王也不自持。恨不把春泉翻竭。恨不把玉山洗颓。不住的香肩呜嘬。不住的纤腰抱围……险把个襄王渴倒阳台下,恰便似神女携将暮雨归……”
    小流氓!
    瞅着她自唱自说的娇俏小模样儿,枭爷憋笑憋得胸膛一阵上下起伏,而那双落在她腰间的手收了又收,紧了又紧,眸底的神色更是将她稀罕到了骨子里。
    要说来,伍桐桐身上还真有几分宝柒的神韵。可是,他的小东西这份儿独特的钟灵毓秀不仅仅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环境磨砺出来的,又岂是别的姑娘能模仿得出来的?!
    略微垂着黑眸,他像是在思索什么,目光深邃悠远。
    一秒后,他俊眉轻挑,又腾出手来,抬起她小巧的下巴,接上了她的话。
    “被翻红浪,喜匆匆满怀欢畅。枕上余香,**滋味,才从梦里尝。”
    噗哧——
    酒精呀,果真是个好东西呀!没想到,喝了酒的二叔也能这么认真的说古诗儿呢?
    宝柒微愣一秒后,笑了,笑得腰都快要直不起来了,双手不停捶打着他的肩膀,上气不拉下气,憋得腹腔叽叽作响。
    “二叔,丫真是个大色狼!枉姑娘我以前觉得你一本正经,不苟言笑,内敛深沉,结果丫都是装的呀,大腹黑,大闷骚,你呀,是从内到外都骚透了!”
    眯着眼睛看她瞎闹腾,男人的眸子里掠过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强势的按住她的腿儿坐在身上。
    “那你喜欢么?”
    “喜欢啊,我怎么能不喜欢?”昂着脑袋,宝柒突然探唇噙住他性感的凉唇,在嘴里裹了裹,粉色的灵巧舌轻轻一舔,目光的潋滟里夹杂着几分狡黠,接下来的话,却不是冷枭要听的那种。
    “二叔,你得知道,哪怕是找炮友和床伴,也得找知情知趣儿。像你这样的极品男人多好啊,床上能骚,床下能打,十八武艺俱全。又安全又实惠,包爽包养,我要是还不喜欢,要不是我脑子抽风了,就是我天生性冷淡!”
    眸色黯得没边儿了,枭爷气结。
    抬起手来,狠狠捏着她白嫩嫩的脸蛋儿,咬牙切齿了好半天。
    最终,放下手,一句话都没有说。
    炮友,床伴,她心里明知道他要的不是这些。可是,每次都故意要把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安放到这种尴尬的位置上。闭了闭眼睛,沉吟几秒,将她裹进怀里整个儿的包裹住,他的黑眸暗芒掠过,直视着前方不再吭声儿。
    冷冽俊美的面上,再没有什么表情。
    而他怀里的宝柒姑娘,感受到他骤然变冷的气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小小的冷战。
    心里暗叹,思绪纷飞……
    待她再次神魂重新归位的时候,汽车已经停了下来,身体徒然脱离了男人温暖的怀抱,宝柒感觉到有些凉意,蹙了蹙眉头,侧过眸子呆呆地看他。
    大步下车,把她放在那儿不管了呀?
    生气了!
    “下车啊?”
    看着她还在做梦一般发傻地瞅着自己,男人心里那点不爽快又默默隐了下去。这个小女人,心里明明冷硬得像块儿顽固不化的大石头,她却可以表露得处处可怜,一副柔得能掐出水的小模样儿。
    哪怕他是铁石金刚,也只能化作绕指柔。
    其实,冷得不是他,一直都是她。
    石头!
    转回过身来,他伸出手抱她下车。
    见到他的表情,宝柒知道他没事儿了,默认了她的关系定位论。
    紧绷的心弦儿,倏地松开了。掀起嘴唇调侃着把自己手里的包递给了他。
    “诺,包替我拿着。恭喜你,从今天起,你又升官了!”
    手下微顿,冷枭目光凝住,接过她的包来,狐疑地望向她,不明所以。
    嗤嗤笑了两声儿,宝柒一跃而下,双手揽紧了他的脖子,斜睨了两眼儿,轻轻笑出了声儿。
    “恭喜你正式成为本宫的贴身‘御前带包侍卫’,正一品,够拽吧?独一无二的!”
    御前带包侍卫?正一品。
    闻言,冷枭嘴唇抽了抽,阴郁了半天的坏心情竟然诡异的褪散了。
    独一无二的!
    高高在上的枭爷啊,底线还有下限么?!
    不过,他面上自然不会表现出来,实际动作却是——大掌伸出来,拍掉她肩膀上飘下来的雪花,将她紧紧地贴在自己胸膛上,没好气儿地冷声抻掇。
    “你到是挺会拿乔。”
    “哈哈。”
    得意地眨了眨眼睛,宝柒爽快的大笑出声儿。
    ——★——
    冷枭带宝柒去的地方,作死她也没有想到,会是帝宫会所。
    还记得,五年前她第一次来帝宫的时候是和姚望一起来的,那次她还喝了酒,还被这位爷恶狠狠的揪了出去。好像当年姚望还说过,帝宫会所是他堂哥名下的产业。
    不过,不管是谁的产业,总之,这儿是京都男人的销金窝就是了。
    销金窝啊,声色犬马,醉生梦死之地,男人福音啊。
    第二次来帝宫,宝柒发现了很多的不同。
    以前的帝宫九层,针对的是不同的消费群体。一层比一层高档,之外除了装修奢华京都第一,服务高档小姐漂亮之外,并没有十分有特色的东西。而现在,不得不说,帝宫的老板太有创意了,把个销金窝也做出来了不一样的味道。而且针对不同的人群,设计了不同的包厢,有古典,有时尚,有法国情调,有德国的硬朗。当然,也有意大利的梦幻,尤其还针对各种的情侣包做出来各种各样的花样儿。
    很明显,帝宫变样儿了。
    唯一没变的,还是他昂贵得非常人能消费的价格。
    范铁在帝宫第九层要了一个包厢,明显的清宫殿堂结构式装修,雕花屏风,格扇造型,一个个浮雕栩栩如生,名曰:乾清宫。
    好吧,走进去的时候,宝柒还以为自己穿越了。
    不过么,感觉却非常好。
    竹雕,紫檀,青白玉案,果然是宾至如归,帝王般的享受啊!
    范大队长一个人孤伶伶坐在青白玉案前的龙纹宝椅上,案上则放着各种各样的酒,还有几种明显是为了她准备的饮料。见到他俩进来,眼皮儿抬了抬,招了招手。
    “枭子,来了?!”
    好吧,看得出来,这家伙已经自己先喝上来,看上去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只见他招呼完冷枭,又向旁边穿着清宫宫女装的女侍应生招了招手,醉意蒙胧的说:“上菜吧。叫两个姑娘过来——”
    姑娘?!
    宝柒心里‘咯噔’一下。
    坐在青白玉案的另一边儿,冷枭神色不愠的瞄了瞄宝柒,冷沉了嗓子。
    “铁子,灌了多少马尿?”
    不搭理他的话,范铁微眯着眼睛,一副人生得意须尽欢的样子,勾了勾唇,“妹子,你不会介意吧?铁哥我马上就要结婚了,找两个姑娘陶冶一下情操!什么叫着情操?就得多操——”
    “范铁!”冷枭见到这厮还真喝多了,开始口不择言,胡言乱语了,不由有些动怒,“嘴找歪呢?”
    换平素范铁也不会说这种话,可他这会儿不是喝多了么?
    “得得得,我不说你的宝贝儿了。美人在旁,兄弟算个屁啊?”说到这儿,他又凑过头来,挑了挑眉望着冷枭,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枭子!我这儿不爽!”
    冷枭眉目一冷。
    “没事儿,二叔,范大队长玩得真精彩,我权当免费看戏了。”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宝柒极度无所谓地坐在冷枭的旁边,随手拿起案上摆放的小吃就开吃起来。
    要说,范铁在这儿折腾个啥,她又怎么会不明白?
    不就为了年小井么?
    说完这话,她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口又说了句:“或者,我要是兴趣来了,还能拍下来给小井发过去,让她也看看?”
    闻言,范铁拿着酒杯的手,抖了一抖,微眯着眼睛抬头望着她。
    须臾之后,又一口灌下酒。
    她看了又如何,不过照样把他范铁当个笑话,手指头都懒得为了他动一根儿。
    不得不说,帝宫会所的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
    菜式刚刚摆上三两个,五六个羞羞答答的漂亮小姑娘就含羞带怯地进来了,风韵犹存的公关经理满脸摆着客套的笑容,“二位爷,看看这几个丫头咋样儿?这可都是我们老板娘亲自特训出来的,会所顶尖儿的,个个干净没伺候过人呢。”
    说完,看到两个男人都没有动静儿,又笑着说:“要是不满意,还可以再换……”
    “不用了!”范铁抬起头,顺手一指,“你,你……过来,行了!”
    公关经理大概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好应付,反而愣了愣。
    帝宫九层来的客人们,哪一个是好伺候的主儿?
    见他还真没有什么刁难的样子,随即她就笑了:“好的,好的,妹子,好好伺候爷们儿啊。二位爷,慢慢吃着啊,还有什么需要尽管提。我们老板娘说了——”
    “行了,下去吧!”范铁微挑着眉眼儿,样子还真有点儿像古时候醉卧青楼的纨绔。
    “好的,好的。”
    公关经理微笑,赶紧领着没有被挑中的妹子退下去了。
    瞧着她的背影,宝柒没好气儿的撇了撇嘴。
    怎么着这些人的眼睛里就只有二大爷,没有姑奶奶啊?
    难不成把她当成了冷枭的……
    靠!
    一想到这层,她暗暗思忖着,便有点儿恼火。
    两个小妹子也是懂事儿的,看到宝柒陪着冷枭,都规规矩矩地坐在了范铁的旁边,一个温婉多情,一个小家碧玉,两种不同的气质左右交辉,煞是好看。唯一相同的就是两个美女的脸蛋儿上都带着淡淡的娇羞,恰到好处的表现了女性的柔美。
    看得出来,人家的确是特殊训练过的,懂得讨男人喜欢。
    而且,她们身上还真心没有普通干这行的小姐们那种脂粉气,小脸儿上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妆容,打扮得完全就是名门千金。
    宝柒不由得暗叹。
    这个世界有钱的男人,还真特么是好享受,要睡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小井啊!
    不过么,大概干流氓这行,怎么着也得讲究个天赋。而她宝柒指定就是天生的流氓。比如现在,她脸不红,气不喘,心更不跳,吃着自己的东西,含着微笑直勾勾地看着两个娇妹子伺候范铁吃东西,竟然十分的怡然自得。
    冷不丁的,腰上缠过来一只手。
    她侧眸过去,望向男人暗沉的眼睛,拧了眉头。
    “怎么了?”
    摸了摸她的脸蛋儿,冷枭俯到她耳边儿,沉声说,“他喝多了,给你姐妹打个电话。”
    给小井打电话?!
    一把拉开他的手,宝柒不爽地瞥着他,掀了掀嘴皮儿,想了想,还在凑过去压低了嗓子。
    “呵,奇了怪了,我为什么要打电话?他要睡哪个女人,关小井什么事儿?男人如果自己管不住下半身有用么?今天晚上打电话,明天呢?!再者说了,你没听人家经理说么?这两个妹子纯青倌,老板娘特训的……干净着呢。放心吧啊,我就怕你哥们儿不干净,坏了人家!”
    “宝柒。”眸色一暗,瞄了范铁一眼,冷枭声音冷了几分,“他心里憋,找事儿呢!”
    “对啊,找事儿呢。做男人多好啊,心里憋就找俩女人上上,泄了火儿完事又不用管。反正是给钱服务,有什么关系啊?走出去,照样儿是大名鼎鼎的红刺雄鹰范铁范大队长,谁知道他干过这种事儿呢?对吧,即便知道,也没有人会指责男人的过失……”
    吧啦吧啦,叽叽喳喳,替妇女同胞们抱不平的宝柒姑娘,林林总总地小声说过不停,那语气得带着对男人的深恶痛绝,差点儿把全天下的男人都给进去了。当然,也包括她面前的男人,而且还越说越来劲儿,就恨不得像踩小强似的踩扁全世界的男人了。
    “按我说啊,这社会就是对女人不公平。凭什么男人可以找女人,女人要是红杏出墙了,哦,就得被人骂得狗血喷头的。哼!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不是这样的女人,我只要高兴了,照样睡了男人不负责的……”
    “宝、柒!”
    见她越说越不像话,枭爷捏了捏她的胳膊,没好气的厉声喝她。
    接着,拍了拍她的脸,又低下头来,用只有他俩才能听见的声音说:“赶紧打电话,听话。”
    噗哧……
    擦了擦嘴巴,宝柒真的是笑的,打趣地说:“我打电话怎么说?小井,你的前男朋友要和女人睡觉了,哦,不对,找妹子睡觉呢,你赶紧过来阻止他!?丫不是扯淡么!我没那么矫情!”
    “铁子不会真干什么的。”
    扣紧她的腰,冷枭像是替哥们儿申辩,声音却是沉到了极点。
    “我让你打电话,是希望她再给他一个机会。”
    机会……
    宝柒心里恻了恻。
    不为别的,只因为她突然想到了小井脸上那份故作的笑容和淡然。抬起眼皮儿来,望了望冷枭严肃的冷脸,狐疑地问:“你不是一向不爱管别人感情的事儿么?今儿怎么回事?”
    “他不是别人。”望着她,冷枭认真说。
    对,他不是别人,是他的战友,是他的哥们儿。
    不过,关她啥事儿呢?!小井还是她姐妹儿呢!
    咬了咬下唇,宝柒无奈的叹气摊手。
    “不好意思,二叔,这种事,别人帮不了的。”
    正如他们俩,谁又能帮得了?
    更何况,谁能知道,如果她真的打了电话让小井过来,说不定反而把她心里残存的念想都给断绝了。依她对年小井个性的了解,她最受不了男人做这种事儿了,要真让她看见了,那还了得?
    还有,即便范大队长今儿晚上没有睡别的女人……
    难道三天之后,他还能不洞房么?
    纯扯!
    心下确定了心思,她不再看冷枭的表情,侧过身去,坐直了自个儿的身子,继续吃着自己的东西,脸上带着微笑的看向范大队长。
    而这个时候,那个小家碧玉般的小姑娘正热情地拉着范铁的一只胳膊说着什么,小腰儿水蛇像的在他身上扭来扭去,一对饱满的丰盈更是恨不得递到他手上去。
    可是范大队长呢?
    只顾着喝酒,叫了姑娘又不玩,岂不浪费?
    她咂巴咂巴嘴,凑过头看着冷枭,无比流氓的小声说:“去!你看你这哥们儿,太不给力了。瞧得我火大,我都恨不得上去,替他摸两把了。”
    “咳!咳!”
    冷枭看着她眸子里绿油油的狼光,差点儿呛死。
    然而,宝柒睨着他,却无比淡定。
    不过一出闹剧罢了,不看白不看。
    接下来,范铁和冷枭一杯一杯的喝着,冷枭沉着脸,半句话都不说。而他却满脸都是笑容,眼神儿暧昧地逗着趣儿,乐得两个小姑娘开怀大笑。不得不说,幽默风趣,英俊多金,偶尔还能来两句荤段儿的范大队长,其实也是蛮能讨姑娘喜欢的。
    瞧那两个小姑娘的表情就知道了,恨不得黏在他身上就不下来。
    说白了,这样的事儿,在当今社会算个啥?
    有钱多金的京中八旗子弟们,哪个不是爱玩儿的主?找丶小姐?!噗,太稀松平常不过了。
    范铁以前不爱玩,是因为年小井,那是因为有爱。而现在他要扮演‘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色林大侠,谁也挡不着不是?
    特训过的俩姑娘,心思其实都蛮活络的。
    虽然还是处,可是见惯风月的她们又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二位爷和平时爱来玩的那些浪子男人真心不一样。就不说身上那份儿贵气十足的架式了,单说她们陪的这位吧,嘴上虽然说得闹腾,可是手上却规矩得很,压根儿就没有像其它男人一样,趁机偷摸一把或者揩揩油。
    不过,越是这样的男人,越是让这俩姑娘上心。
    毕竟为钱出卖身体不是一辈子的事,如果一夜恩宠的雨露,能换得今后长长久久的恩宠,再借机上岸游过这浅水滩就是她们的梦想?要知道,能在帝宫九层里侍候的妹子,哪一个不是有学历,有文化,有素质,还有脸蛋儿的妞?
    没点儿幻想找个金龟嫁入豪门?!嗤,指定是骗人的。
    一个姑娘娇软地抱着范铁的胳膊,声音柔得能滴了水儿,“哥哥,来,您别只顾着喝酒,也吃一口菜呗,要不然,会伤胃的。”
    另一个妹子不乐意了,身子斜侧了过去,也夹了一口菜去喂他,“哥哥,妹妹也喂你!”
    蹙了眉头,范铁左看一眼,右看一眼,板着脸的样子严肃得不行。
    这……
    她俩有点儿摸不准了,到底是不是来找乐子的?
    揉了揉额头,范铁突然抬眼儿,却不是望她们,而是望向对面的冷枭,眉目挑了挑。
    “哥们儿,你说我让她俩打一架,谁赢了我吃谁的,好不好?”
    扫了他一眼,冷枭沉默。
    意思很明显,当他是个神经病。
    而宝柒则是心情倍儿好的微笑。
    哈哈大笑,范铁扬起眉头闲适地坐在那儿,一个美人的小手拍了一下。大光头在灯光之下泛着光泽,故做粗犷的形象并不妨碍他英俊的容貌施展魅力,衬衣扣子被他喝酒时解得乱七八糟的样子,越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性感。
    样子是很性感,可是,他接下来说的话,却有点儿感性。
    “妹妹,你们告诉哥哥,什么是爱情?谁回答得好,今儿我就带谁出台。”
    两个小妹子怔愣了,爱情?!
    出来玩的男人,谁特么会问爱情是个什么东西啊?
    怔愣之余,两个小姑娘越发觉得这事儿靠谱了。一看他就是个感情失意的男人,正在感情的空窗期啊,可不就是有机可趁么?!
    “哥哥,我觉得啊,真正的爱情就是两个人的身心契合,不会被世俗的东西玷污。两个人相爱了,只要拥抱在一起,哪怕什么也不做,也会觉得都是幸福……”一个妹子娇声说着,声情并茂,还真的去抱他的腰。
    “爱情么,爱着的时候珍惜,没有办法再爱的时候,要懂得放手……”另一个妹子走的是文艺路线,更为狡黠,答案扑朔迷离,明面儿上说的是爱情,其实是暗含哲理的规劝。
    “身心契合,世俗玷污,珍惜,放手……”手里握住的玻璃杯来来回回的晃动着,半醉微醺的范大队长将这几个词儿放在嘴里,反复咀嚼了一会儿。
    突然,一仰脖子就把杯里的酒灌了下去,然后大喇喇抹了一把嘴。
    “放屁!”
    “……”
    两个姑娘像惆怅了,没料到这么动听的话,会换来这么两个不雅的字。
    片刻后,一把将杯子杵在桌子上,范铁没有看向她俩,而是一直望着杯子发神儿。喉咙滑动着,像是在极力隐忍自己的情绪,恨恨地说。
    “爱情就是他妈的她什么都不是,老子偏偏惦着她,想着她。”
    看着他眼睛里愤愤的眼神儿,宝柒撇了撇嘴。
    惦着她,想着她,所以要找别的女人睡一睡?
    看来男人和女人还真是不一样,他表现得对年小井如此的浓情蜜意,却半点儿都没有妨碍他和别的女人结婚或者睡觉。
    冷枭会是这样么,她不在的五年,他会不会也像范铁这样,打着失意人的旗帜出来鬼混?
    正寻思呢,对面的范铁突然站了起来,绕过青白玉案,重重地拍了拍冷枭的肩膀。
    “枭子,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话么?”
    “……”冷枭冷冷扫着他。
    习惯了他不说话,范大队长自顾自地说:“爱情就是**,爱情就是占有,爱她的时候,就是恨不得把她吃到肚子里,恨她的时候,真想把她撕碎,还吃到肚子里,不让她跑掉……不要她跑……她还是跑了……”
    嘴里喃喃地说着,这厮像是醉得快要不行了,前脚打着后脚地往外走。
    见状,两个小姑娘赶紧懂事儿的上去扶着他,“哥哥,你要做什么?我帮你?”
    眉头狠狠的蹙了起来,他脸上的火气噌噌往外串,语气粗鲁,声音又高。
    “哥哥撒尿,你帮我扶着啊?!”
    啧啧啧——
    宝柒差点儿喷了!
    两个小妹子脸蛋儿红了红,身子僵了僵,其中一个便娇羞的说,“走吧,我扶你去,怕你摔着。”
    这么说,就是同意了?
    宝柒挑了挑眉,再次啧啧啧,感叹这份儿敬业精神。
    而范铁却像是突然怒了,双手往后一挥。醉了的男人压根儿就掌控不了自个儿的力道,他是练过的,两个小妹子多柔软了,被他这一甩,左右两边儿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喽,神魂未定就听到他的厉声儿暴喝。
    “滚远点儿……”
    咕哝咕哝地说着,又往外走了,刚走到了门边儿,他却没有忘了侧过头来,“枭子,替我给她们小费!打发了,还有……结帐!”
    不睡了?宝柒有点儿意外!
    啧啧啧,原来就是发发脾气啊?!德性!
    她正准备发表第三次感叹呢,就听到耳朵边儿的男人无比暗沉冷冰的声音。
    “妈的。”
    多哀怨啊?
    冷枭一辈子没来嫖过,还得替这哥们儿付嫖资。
    真他妈的邪门儿了。
    清了清嗓子,宝柒憋着笑,冷眼瞅着男人付钱给那两个瞠目结舌的妹子,打发她俩走人的冷漠样子,老实说,还真心有点儿搞笑。
    几秒后,两个小姑娘退出去了,她终于憋不住了,索性放声大笑了起来。
    然后……
    揽过他的胳膊抱紧,学着两个小妹妹的样子,冲着他甜腻地歪歪头,摊开了手就要钱。
    “哥哥,我也要……”
    “你要?!好,一会回去好好给你。”眉梢挑了挑,男人狠狠拍在她的小手上。接着,不动声色地环紧了她的腰过来。
    瞧那他眉眼间的意思,宝柒有点儿抓狂了,心里顿时有一种自己钻进圈子里去找虐的挫败感。
    接下来,她踩着小高跟儿离开了包厢,小包拿给‘御前带包侍卫’拎着,看着他一步步扶着醉酒的范铁下了楼,三个人一起离开了帝宫这个销金窝儿。
    没有将半醉着一直说胡话的范铁送回去,冷枭索性一朝儿把这厮给拉回了帝景山庄。
    反正他蹭吃,蹭喝,蹭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多这么一晚上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
    而此时,城市的另一边儿……
    范家和罗家正在热热闹闹的准备三天后的大婚。
    又一个黑夜来临了,在这寒冷的冬日夜色里,城市的上空飘浮着各种各样的故事。
    有喜的,有悲的,有哀的,有怒的……
    各色的故事,各色的人生!
    “铃铃铃……”
    第二天,当宝柒被闹钟吵醒的时候,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她记得自己从来都没有调闹钟的习惯呀?
    难道是冷枭干的?
    不管了,继续睡。
    懒洋洋的伸手按掉它,她又继续蒙着头呼呼大睡。一个回笼觉,她也不知道究竟睡了有多久,等她再睁开眼睛时,已经上午九点半了!
    掀开被子来,她半眯着眼睛想要起床去看小雨点儿。
    刚刚穿好衣服,套上鞋站起来,她的目光就被床头柜上一个方方正正的红皮本子给吸引住了。
    因为,本了上面写着几个大字——特招入伍通知书。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x国人民xx军,红刺特战大队。
    家里怎么会有这玩意儿?这是给谁的啊!
    疑惑着,她拧了拧眉头!
    思索一下,好奇心驱使之下,她将红本子给拿了过来,打着大大的呵欠,懒洋洋的翻开它的红皮儿。
    下一秒,她瞠目结舌地看着里面的内容,感觉脑袋里‘嗡’的一下。
    嘭!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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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故事正在展开,结局还早。哎哟,催结局会崩溃啦,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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