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早早本来还挺想起身的,可是听见林子轩的话之后,突然变得安静下来,她反手抱住男人,小腿勾在男人的大腿间,捏着温柔的嗓音说道:“林子轩,没看到我们在增进感情吗?麻烦你出去!”
    林子轩要气炸了,他本来是想来找温早早道歉的,毕竟温早早为他付出了不少,他觉得自己有必要给她一笔赔偿。
    可看到眼前这一幕,赔偿?呵!
    他愤愤的指着温早早!“温早早!行!你真行!算我看错你了!”
    眼前这一幕他是看不下去了,林子轩怒急转身,大力将门甩上。
    房内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温早早拍拍身上的男人,“戏演完了,你可以起来了!”
    “……”不动。
    “喂!你给我起来!”温早早用力一推。
    但,很快她就察觉到不对劲,她的手上,黏糊糊的,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开始隐隐蔓延。
    医院。
    手术室的灯亮了将近两个小时才灭,毕竟是在自己的家里昏倒的,她可不想沾染上什么命案,所以一直待在医院,等到男人手术结束。
    “小姑娘,里面的人是你男朋友吗?衣服穿成那样,跟古代王爷似得,是演戏呢吧?可怎么跟个娘们似得留那么长的头发?”
    想到第一眼看到男人时,那一头如瀑布般散开的发丝,也正因为那一头长发和那张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庞才潜意识认为他是鬼。
    温早早没理会男朋友三个字,急忙问道:“那他现在脱离生命危险了?”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现在的演员很少见这么拼命的,竟然拿真剑演戏,这剑要是再往深处刺一寸,怕是你男朋友的命就抢不回来了,这是医药费清单,有时间去交一下吧。”
    医生又交代几句注意事项才离开。
    医药费三个字将温早早激醒,忙摆摆手要解释,可医生早已离开,只留了个疲累的背影。
    温早早郁闷,他不是她男朋友啊。
    她垂眸看了眼医药费清单上的数额,下意识的捂住扁扁的钱包,仿佛已经预见大红钞票离她远去的场景……
    嗷……肉痛!!!
    男人刚刚手术完毕,脸色还有点白,家里光太暗,她都没仔细瞧见这小偷的模样竟是如此的妖孽,仿佛就跟漫画里出来的一样。
    不,他的五官比漫画里的人物还要立体,他的眉骨有点高,眼睛就算闭着也显深邃。
    没多会儿,困意与醉意接踵而至,温早早忍不住打了个很重的哈欠,但她还不能走,男人夜闯她的家,身份不明,关键是,她还给他垫付了那么多的医药费!就算不用他还钱,也得讨个说法吧!
    思索间,一名护士拿着东西走了进来,她微笑着对温早早说道:“小姐,你男朋友是演员吗?这是做手术时从他身上取下来的东西,应该是道具吧?跟真的似的。”
    温早早想说摆手说不是,目光却被护士手上的那块金牌吸引,她站起身来,一把夺过金牌,仔细看了眼,“你是说,这金牌是从他的身上翻出来的?”
    这图案,她太熟悉了!
    “……是,是啊。”
    护士不明所以。
    金牌上面写的繁体字,很难认,但温早早还是认出了上面刻的字——烨臣王令。
    金牌的背面是一条龙,盘旋居上,张着倾盆大口,纤细的手指在上面轻轻摸索着,能清晰的看到龙头上的龙须。
    温早早一颗心悬紧,飞快的跑了出去,刚跑没几步,想到什么,又扭头回来,对护士吩咐道:“帮我看着他,如果他醒了,哪儿都别让他去,等我回来!”
    急匆匆回到家,一进门就直奔卧室,她从床头柜中拿出一本日记本,拿出来来到书桌前坐下。
    她有些心急,显得手忙脚乱的。
    打开日记本,找出那张图腾,反复与金牌背面上的图腾再三确认。
    好一会儿,温早早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寂静的夜,能听见她的一颗心砰砰跳的格外响。
    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了。
    她拿着金牌的手握紧,二十年前,她的父亲为了探寻烨臣王陵墓而失踪,随着父亲一起失踪的,还有烨臣王陵墓里的一块金牌!
    金牌消失了二十年又出现,温早早说不激动那是假的。
    ……
    温早早只在家睡了三个小时,天一亮就回了医院。
    此时楚歌的病房门口围着几个身穿白大褂的护士,吵吵闹闹,好不热闹。
    “好帅啊,听说他来的时候穿着古装,应该是个演员。”
    “可是之前在电视上没见过他啊?难道是新人?”
    “太帅了,保准大火!一会儿去要个签名。”
    “什么呀!你们都别瞎猜了!那个人啊就是个疯子,一直自称是本王,当自己是个王爷,刚刚小巧去给他打针,还被他给拧伤了手腕,太吓人了。”
    天色尚早,走廊里没什么家属,只有几个病人来回走动做晨运,她刚走出电梯就听见护士的议论,心一惊,快步跑了过去。
    “怎么回事?”温早早一进门,就看到楚歌身上的病号服被鲜血侵染,可他强硬的支撑着身体,机警的瞪着医生和护士。
    楚歌见她进来,闪过一丝狐疑。
    “小姑娘,你可算来了,你这男朋友精神是不是有问题啊?他一醒来就把我们一个护士的手腕给拧了,现在我们都不敢靠近啊。”
    温早早头有点嗡嗡的,她抱歉的对医生说道:“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这里先交给我,我来劝劝他,好吗?”
    医生是个怕事的,指不准再待下去下一个被拧手腕的人就是他,听见温早早这么说,他当然乐见其成,“那我们先出去。”
    医生和护士纷纷离开,一时间,房内只剩下温早早和楚歌两个人。
    温早早望着他,男人的头发垂散开来,有点凌乱,却不显狼狈,英朗的五官比睡着时更显深邃,尤其是那双如黑曜石般的眼眸,幽深狭长,神情莫测。
    “你好,我是温早早,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伤害你。”温早早小心翼翼上前,“那个,咱先坐下,慢慢说,成吗?你看你的伤口已经裂开了,再这么撑下去,会出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