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韩城国际机场,一架播音客机,缓缓降落,飞机外面,早已经是长长的车队在那恭候着了,而韩城市政府,也有代表在那迎接,许久不出山的欧阳飞扬,真的出来了,这次,他是为大儿子的事出来的,太久不过问家族的事了,也习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了,结果,自己儿子却被他母亲带的,越来越不像话了,如果他败坏欧阳家门风,算他母亲再怎么护他,欧阳飞扬也绝对绕不了他,这可是关系到国家大事。
    飞机,欧阳飞扬夫妻,还有家族的保镖,机场等候的,有欧阳家族的后背,欧阳夕瑶、欧阳成和、欧阳云等等,这些欧阳家的后背都在等候,而市政府代表来接待的赵副市长,也领着一群政府官员在那恭候。
    欧阳飞扬毕竟作为一个大家族的族长,也是在整个江南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人,他的出现,肯定不一般,而且他其实身的头衔很多,人大代表,江南工商总会会长,恒茂房地产公司总裁,恒茂科技公司总裁,恒茂运输等等……不过这些年,他很少下山,有什么事,都是家族的人到山给他汇报,而他只是负责指派相关的人到相关的地方处理事情而已。
    一个大人物,出来一趟确实不容易,各大新闻媒体,争相报道,而观场、商场的各类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要会见,甚至还要参加各种宴会,本来二十几年前,欧阳飞扬也还是蛮热衷这些事的,在外有头有脸,被人追捧,年纪轻轻,事业那么大,一个这么帅气的帅哥,那是赢得多少少女的芳心啊!所以年轻的男男女女,似乎都有这种虚荣心,被人敬重,被人仰慕,被人追捧,心越是年轻,越有追求,越喜欢这样。
    欧阳飞扬因为唐凌菲的事,对这些越来越没兴趣了,留在心里的,总一些孤独的无奈,而欧阳飞扬的这个老婆,其实也是那时候认识的,她作为官家子女,地位不一般,长的又超级漂亮,那时候,也算是男才女貌的,如果说傅碧涵身份与美貌,哪点配不欧阳飞扬,那真不能说,她是哪样都非常好,绝对的男才女貌,所以作为花花公子的欧阳飞扬,其实也是对她一见倾心,而傅碧涵也是喜欢这么个才华横溢的帅哥,加两人家庭又相当,自然很快结婚了。
    只可惜,结婚了才知道,傅碧涵美貌的外表下,却是颗极强的嫉妒心,而且又得势不饶人的小女人,跟她美貌的外表完全不相对称,所以欧阳飞扬对唐凌菲的事,也很自责,毕竟当年自己也是花心才惹了这么个事,自己有错,但是傅碧涵做的也太绝了,事业有成的男人,有些风流韵事,其实稀疏平常,欧阳飞扬当年都见怪不怪了,而且结婚了,他也想收心了,家里有老婆,外面还有个那么温柔的女人陪伴,够了,而结婚之后,只要傅碧涵对唐凌菲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会好好对待这老婆,哪知道傅碧涵却是这般的苦苦相逼。
    如今夫妻的貌合神离,已经无法愈合了,二十多年还是这样,不过人前,他们夫妻还是一起跟人打招呼,一起跟人握手,欧阳云作为他们的儿子,也是站在人前第一个去迎接他父亲的,还别说,这个男人长的俊俏,遗传了他妈妈的美丽,还有爸爸的俊朗,确实一表人才,加不平凡的家世,这个男人很吸引少女的心,但是似乎也跟他妈妈一样,温尔雅的外表下,却是心胸狭窄的人。
    不过他的轮廓,还真有几分像唐飞,只不过唐飞是那种古铜色的肌肤,像钢铁锤炼出来的男人,而欧阳云,却像个小白脸,白白嫩嫩的,是少女喜欢的那种小鲜肉一般的男人,而且他打扮的也很时尚,很潮流,确实像电影里的那种明星,跟唐飞这种邋遢的男人气质形成鲜明对。
    酒店已经预定好了,总统套房需要的一切,早已经准备绪,迎接车队,从机场缓缓行入市区,然后到酒店,晚政府还要给他接风,肯定还要应酬很多,而且应酬完了政府,有家宴,家宴完了,还有应酬商界的人,出来一趟,事情很多很多。
    已经不在乎别人仰视的眼光了,这种应酬很累,而习惯别人这种仰视眼光的,肯定会乐此不彼,族长,与家族的后辈,是明显不同的,像欧阳云,别人只会因为他父亲的面子,对他多份尊重,但是他到哪,可没这么大的牌面,欧阳夕瑶他们更差很多,商场,一些成功的商人,都不一定很卖他们面子。
    毕竟外面,都是权力、能力说了算,作为欧阳家的后辈,而且还不是欧阳飞扬的孩子,将来能继承家族事业的可能性相对底不少,他们讨好欧阳夕瑶他们,还不如讨好欧阳云来的实在,所以这种落差在他们这几个后辈心里,总是感觉很不爽似的,相互之间,也总是有点嫉妒。
    汽车到了酒店,接送的人,已经走了,坐在酒店里,欧阳飞扬也是很不是滋味,虽然说因为傅碧涵,导致自己对欧阳云管的太少,但是毕竟是自己亲生儿子,如果真的犯了滔天大罪,自己这个做父亲的确实也该自责,欧阳云这个家伙,都不知道被他母亲宠的,成什么德性了,儿子生性风流也算了,男子汉,多半都有那么点特色,但是做事太不分轻重,为了权力不择手段,要是儿子真做了这事,哪只手做的,他真的是想砍了他那只手。
    事情,欧阳飞扬也没跟自己妻子说,直接盘问欧阳云,他也知道,以他们母子的性格,不仅不承认,甚至知道事情严重了,还可能栽赃嫁祸给别人,而自己来这坐镇,也还是避免欧阳家的任何人为了讨好欧阳云做什么事,他不想牵连到欧阳家的其他人身。
    虽然欧阳飞扬已经很久不出来了,但是他确实也是个有才能的男人,年轻的时候才华横溢,现在年纪大了,更是沉稳很多,事情也看透许多,在下山的时候,他已经指派家族的人秘密调查青帮帮主之死,而他自己下山,是为了稳住欧阳云,不想他把事情扩大,而且以自己儿子和老婆的能力,如果他不下山坐镇,很可能他们会背着自己干出更多见不得人的勾当,到时候,儿子真是死罪了。
    不过为了不引起怀疑,也不想别人误会,这次来,他还特地说来韩城处理生意的事,毕竟韩城是江南最大的城市,家族几个大企业的总部也在这,来这处理下企业的事,肯定是说得通的。
    应酬完观场的人,到酒店,是家庭聚会,也是欧阳家的人,还有欧阳家下属的一些公司的管事讨论 些事,大人物,确实不同凡响,掌握的东西多,而处理的事情也非常的多。
    关于调查儿子跟青帮勾结的事,欧阳飞扬已经调欧阳家的护卫欧阳青云去做了,他是欧阳飞扬的同族表弟,跟欧阳飞扬年轻的时候关系好,而且一起几十年了,欧阳青云做事冷静,而且干练,这种调查和家族秘密势力的掌控,他是做的最好的,也是最知道分寸的,而且也深得欧阳飞扬的信任。
    欧阳家,除了有庞大的家族企业,还有一个江湖势力集团,这个集团,也是服务于欧阳家的商业集团,跟欧阳夕瑶要控制韩城的一些地下势力一样,是为了自己在这个地方影响力更大,而且在这个地方有更好的话语权,欧阳家的家族势力是这个。
    欧阳家的家族势力,直接掌管人是欧阳飞扬,而欧阳飞扬这也有左右手,一个是负责家族对外势力的,一个负责家族内部调查的,跟民国时期的军统和军队一样,军队是负责打仗的,军统是负责情报的,欧阳青云掌管的是情报类的。
    欧阳云也有段时间没见父亲了,父亲太过纵容他,加母亲的宠溺,也导致他在外很是嚣张,但是父亲亲自出山了,这个男人还是有点怕的,毕竟父亲是那种不威而怒的人,他平时不太想计较什么事,但是一旦发怒了,绝对要让你后悔。
    这次出山,欧阳云也没得到消息,但是心里还是很虚的,怕自己做的事被父亲知道,但是表面,仗着母亲的宠爱,他还是显得很从容。
    家庭会议,欧阳飞扬很简单的跟家族子弟聊了下,慢慢的,其他子弟都散去了,欧阳云也去跟母亲说话了,他们母子关系还是很好的,而欧阳夕瑶却没有走,欧阳飞扬走出酒店的会议室,站在阳台那,欧阳夕瑶也跟了大伯的脚步,站在大伯的后面低声问道:“大伯,你是为了云表哥的事来的吗?我爸爸出去,还去查什么?之前你都说会告诉我的,大伯,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侄女很想知道秘密,回头看她那么个不服输的个性,说真的,侄女是真的很倔强,也难怪她爸爸担心她,自己也从小看着她,侄女本性还是善良的,是怕她因为权力的诱惑,控制不住自己,人本性都没哪个坏的,人之初,性本善,只是因为物质的诱惑,慢慢的变坏,欧阳夕瑶也是如此,她有些地方似乎有些迷失本性了。
    “告诉你,你能做好吗?大伯也不想瞒你啊!可是,你还能跟以前一样听话不?”欧阳飞扬反倒是笑道,虽然家族的事操心了,但是这个男人是个见过风风雨雨的男人,所以给平静的时候一定会平静,该说笑的时候,他是一定能笑的出来的,绝对不会像一般的人那样,因为遇到事,六神无主,或者长吁短叹。
    “大伯,你别小瞧我,我又不是孩子,怎么做不好!”
    “呵呵……你啊!”欧阳飞扬拉过自己侄女,轻轻的拍了拍侄女的脑袋,“说真的,大伯没闺女,挺想把你当闺女看的,不过你丫头,古灵精怪的,太喜欢惹事。”
    “大伯,你说真的?”
    “你觉得大伯会骗你吗?说真的,你这丫头,跟你表哥在这明争暗斗的,大伯虽然不下山,可是都看在眼里,家族兄弟,竞争是为了提高能力,而不是尔虞我诈,这种竞争,破坏了家族的规矩,只是有些事,我自己儿子都没做好,又能说什么!大伯也看累了,不是很想唠叨这个,你丫头啊,小时候是很懂事,很知道大人的心思,大了,都慢慢的变了,你可别学着那些胡来。”
    “……!”欧阳夕瑶愣了下,她还以为自己在山下做的事,多高明,而大伯和爸爸在山,总是对什么事不闻不问,好像隐居山林,什么都不知道,结果……是自作聪明了?还是大伯故意忽悠自己的呢!
    不过看大伯那高深莫测的样子,好像几个子弟在韩城的事,大伯是真的知道,只是一直不管而已,还好自己没做太出格的事,成和表哥搞个海沙帮,大伯都不说的话,那自己这种小打小闹,大伯更没理由说,所以她还是理直气壮的问道:“大伯,你怎么知道的?”
    “大伯想知道的事,自然知道了,你们几个小辈,很多事火候不够,成和搞那个海沙帮,也没犯法,云儿开始只是给自己找一些手下,我也没管,而你,好像也羡慕,想闹事,也想搞,那些东西其实有什么用,家族不会收这些杂七杂八的势力的,你以为家族强大,是靠这个的?你们也太无知了!”
    “……!”被大伯说的,欧阳夕瑶都不知道说什么,几个兄弟竞争,不仅在大伯的眼皮底下,而且做的事,对大伯来说,还显得很幼稚,很不成熟,如果是别人这么说她,她肯定不信,甚至还会怪别人,可是大伯说的,却由不得他不信。